放学后,我跟着武岑来到音乐室,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房间传来的各种乐器敲敲打打的混音。
一进到音室,我就后悔了。怎么全是自班同学,完了,完了。这没什么事也都得误会了吧。
果然,我跟着武岑往里一迈,大家抬头看见我俩,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里面参杂着不可置信。
武默先说话了,我后来才知道,武岑和武默是堂兄弟。“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武岑说:“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早认识晚认识不都得认识。”
我接过话来说:“就是就是,你们可能有的还不认识我,我叫张心阚,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好糗的开场,弄的好像跟要拜把子一样,我尴尬的笑笑。环视了一下教室,里面有3个人,其中一个是武默,剩下的两个一个叫王天一,另一个叫张云龙。
武默是吹萨克斯的,天一是键盘手,云龙是贝斯手,武岑是吉他手。
他们都说武默学的那个不适合组乐队,适合独奏,可武默偏偏不听,以至于一合就出音。还就乐此不疲。要我说,他们应该是火候不够,技艺不精。
我很羡慕那些乐器弹的好,歌也唱的好的人。就像武岑这样,不仅吉他弹的好,声音也是那种沙哑的烟嗓。我特迷这种嗓音。
我对武岑说:“来一个。”
武岑笑笑说好,随手拿起身边的吉他弹起那时候风靡一时的“丁香花”,这首歌在我们高一的时候很火,而且是一个很悲情的故事。
沙哑的嗓音伴着悲伤的曲调,看着武岑,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跳加速。我想应该是心动吧。
在那个花季雨季的年纪,懵懵懂懂的喜欢。
武岑唱完,我像个粉丝一样欢快地鼓着掌,这才注意到其他三位看我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说“要不要这么夸张。”
看到眼神不对,我立刻停下来,对那仨货和武岑说:“我得回家了,再晚点,回家得挨骂了。”
武岑放下琴,赶忙跟过来说:“我送你。”
我说:“不用。”武岑说走吧。
紧接着就是屋里那三个人鬼哭狼嚎的特效声。完了,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武岑把我送到了公交站点,等公交车的时候,武岑指着对面的一层楼说:“我就是在那学的吉他,一会送你上车,我就去那个音校练琴去了,其实,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音校学架子鼓,我们乐队正好还缺个鼓手。”
我笑笑说:“我是很喜欢乐器,我觉得会一件乐器是一件很棒的事,但是我爸妈一定不会同意的,他们怕我耽误学习。”
武岑接着说:“也是,那这样,你要是喜欢,下回我领你去我们音校感受一下那里的氛围,要是有空,我可以教你。”
我开心地说:“好呀好呀。”
这时公交车已经进站了,那个时候我多希望公交车能晚点到,我还想和武岑多聊聊呢,哎,没聊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