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相与赵昕换上夜行衣,出了赵军大营,直奔彭城。相取出飞爪,找到偏僻无人的地方,用力抛向城墙。停了一会,轻轻用力拉,使飞爪挂住墙角。确认安全后,相借飞爪登上了城墙,赵昕随后登上。
收好飞爪,下了城墙,两人分开,相奔向东城,赵昕奔向西城。街道上清清冷冷的,见不到人,静谧无声,三三两两的亮着灯火。
一个时辰后,两人在分开的地方会合了。两人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互换,然后分开,夜,渐渐归于平静。
次日清早,司马尚率军在城下叫战。彭城上面挂着免战牌,任赵军喊破喉咙,彭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甚至守军都没人搭话。司马尚嘱咐士兵轮番叫阵,自己回了营帐。
钟吾、下邳城,赵牧没有让士兵叫阵,只是安排几个士兵隔段时间到城下溜达一圈。然后将骑兵分成小股,换装南下查探。
彭城内陆迁府邸内,陆迁与伍封坐在上首,元尘和剑阁弟子坐在下首。
“现在赵军应该猜测是我父亲到了彭城。陆将军,这几日还要劳烦你,多去城墙走动走动,骂骂赵侯”伍封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哈哈,骂赵侯可比打仗过瘾啊。”陆迁显得格外欢快。
“将军,我担心天机阁的弟子已经潜藏进了彭城。”元尘还是比较忧虑天机阁的刺客。
“无碍,主战场不在我们这,守住彭城即可。”
“那我们可要把他们找出来?”
“相一十三岁的时候便可孤身潜入北狄大营,杀了大单于。即便进了城,我们也不容易把他找出来,白白耗费力气,倒不如把行迹露出去,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将军要以身犯险?”
“不,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几人商议之后,陆迁出了府邸,晃悠悠的去了城门。剑阁的弟子,换上士兵的衣甲,两人去府门换下陆府的家丁。一人去后厨,拉着管家出去采买。伍封和元尘在正厅下起了棋。
吴越边境,越军中军大帐,大将军简坐在主位。
“文将军,你打前锋,务必攻下吴镇。”
“喏。”
“戌时发动进攻,赵吴已经开战,此乃我越国难得的机遇,只可胜不可败。望诸位凯旋。”
“喏。”众将士齐声应道。
夜晚的彭城,寒风萧萧,相与赵昕再次碰面。
“师兄,今日我见了陆府的守卫,是剑阁的弟子,虽然换了服装和武器,但是用剑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嗯,我也发现了。”
“那我们今晚探探陆府?”
“我一人进去,你在外面接应。”
“是。”
“还有,我们制造点混乱,要不然怕是出不了城。”
“好,我们分头行事。”
“好,听我信号再行动。”
赵昕去了西城,相直奔陆府。到了附近,相找了僻静地方,跃身攀上院墙,扫视一周,没见巡逻家丁,便跳下院墙,缓缓摸向后院卧房。
后院一片漆黑静谧,相捡了块石子,轻轻的扔进了院子。过了盏茶时间,院子依然静悄悄的。相犹豫的下,缓缓往后退,迅速攀上院墙,出了陆府。
出了陆府,找到偏僻地方,把信号发了出去。然后迅速潜入陆府,藏了下来。赵昕在西城,靠街道房屋密集的地方,点了火,待火势便大后,迅速赶往东城。到东城找了几间民房,也是起火作乱。然后在城中零零散散点起火。
城内士兵纷纷赶去救火,陆府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很快陆府便灯火通明,家丁来来往往。
陆迁接到消息后,带人去了现场,陆府便只剩下些女眷。伍封的卧房也亮起了灯,伍封起身下床,并没有出屋。
相见陆府人员走的差不多了,慢慢靠向后院卧房,在暗夜中等待。
大概一炷香时间,前院渐渐回来一些剑阁弟子,进了卧房,便熄了灯。又一炷香,伍封卧房发灯也熄了。
相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缓缓摸向最后熄灯的那间房,屏住呼吸,用剑轻轻的划开了门栓。轻轻关门,迅速接近床,出剑。
“铛。”的一声。
“相,等你好久了。”
床上伸出一把剑,与相战在一起。
“元尘?我要杀你还是能办到的。”
“呲,呲呲。”煤灯重新亮了起来。
“是吗?相”伍封也拔出了剑,与元尘成犄角。
“伍封?为何是你?”相很是惊讶。
“为何不能是我?”
“伍緖在何处?”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正在给越侯送礼呢。”
“好算计。”
“告辞。”相见伍緖不在,也查探到了军情,便想伺机撤退。
“相,既然来了,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哈哈,你们可拦不住我。”直接撞破窗户,到了庭院。
相落地之后,抬头见五名剑阁弟子守在了门外,此时,伍封与元尘的剑也到了。相避开,前冲向庭院,向西南突围。
“布阵。”
伍封、元尘两人黏住相,剑阁弟子布下剑阵将三人围在中间,伺机而动。
相与两人平分秋色,两人拿不下相,相也只有小心提防,无力反击。
伍封与元尘对视一眼,后撤,剑阁弟子冲上。剑阁弟子实力不如相,然而组成剑阵,相也无可奈何。
盏茶之后,伍封与元尘攻进去换下剑阁弟子。相已经有些吃力,两人合力越攻越快,相反应迟了一拍,被元尘一剑刺伤左臂。
相发力逼开两人,向外突围,剑阁弟子迅速黏上。
突然,一把剑无声的划过一名剑阁弟子的喉咙,刺入另一名剑阁弟子的手臂。转瞬间剑阁弟子一死一伤,剑阵被破。相借机冲出了包围,赵昕迅速赶上,很快两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师弟,师弟。”元尘扶起死了的弟子,悲愤痛哭。放下弟子,便预追上去。
伍封拦下了元尘。
“穷寇莫追。”
伍封几人到了正厅,很快陆迁也回了陆府。
“没抓住?”陆迁看到受伤了的剑阁弟子。
“嗯。被赵昕偷袭了。”
“我派人去搜。”
“让士兵不要单独行动。”
“好。”陆迁叫来传令兵,把命令发了出去。
赵昕带着相,出了陆府,疾行,在南城找到了个隐蔽的地方,赵昕给相包扎伤口。
“我们寅时再出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