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趁着夜色,缓慢的抵进吴镇。
文茂指了指瞭望亭,两名士兵悄悄抵进,文茂搭弓射箭,解决掉哨兵。
“攻。”
越军开始无声冲锋,前锋扛着长梯,抵达城墙,迅速攀爬。不过烽火台上还是亮起了燧火,吴镇守兵纷纷拿起武器冲去城楼,衣甲都来不及整理。等吴军跑到城楼,越军已有士兵爬上了城楼,双方短兵相接。守兵仓促防备,被越军打的节节败退,登上城楼的越军越来越多。一部分越军直奔城门,双方在城楼上混战一团,越军士兵不断增加,优势越来越大。在付出几十名士兵生命后,越军杀到城门处,打开了城门。
见城门大开,文茂率大军冲进吴镇。吴军彻底溃散,开始四处逃散。
“降者不杀。”文茂见吴军开始逃散,大声吼道。
吴军士兵慢慢停下了反抗,面面相觑,渐渐放下了兵器。
文茂挥手让士兵将吴军俘虏全部压了下去。
“传令,凡侵扰居民者,杀无赦;奸**女者,杀无赦。”
“喏。”
文茂带一众士兵,奔向镇守府。
吴镇内一片混乱,也许是夜晚,居民都入睡了,越军始终没有见到民众,镇内各处零零散散发生的反抗,很快便被镇压了下来。
“报,镇守已经带人逃出了吴镇。”
“副将,你率人黏住。”
“喏。”
文茂带人进了镇守府,派人收拾搜索了一番,自己去了书房。文茂翻边书房也没有找到吴国的布防信息,甚至连镇守往来信件文书都没找到。
没过多久,大将军简率大军也到了吴镇。
“将军,吴国镇守带士兵逃了。”
“传令,大军开拔,务必在天亮前攻至姑苏城下,辎重营跟上。”
文茂率前锋部队,简率中军追击吴军,一路攻营拔寨,破了乌程。
乌程之北有一岭,名曰蛇岭,因像蟒蛇蜿蜒而得名,绵延数千丈。夜色中犹如一条巨蟒,择人而噬。
越军追杀吴军至蛇岭,溃败的吴军奋力抵抗,依旧丢盔卸甲,却阻挡不了越军的步伐。文茂率兵士与吴军厮杀,简率中军压上,追进了蛇岭。
等越军完全进入蛇岭后,山上突然滚下密密麻麻的石块、木棍,如雨般的箭矢。越军伤亡惨重,纷纷停止追击,闪避落下的滚石、滚木。
“撤。”简知道中计了,没有想着反抗,下令军队调转,撤出山岭。
“哗,哗,哗......”四周纷纷亮起火把。
“简将军,既然来了,不如到我府上喝杯茶再走吧。”伍緖举着火把示意士兵停下攻击。
“伍緖?你不是应该在彭城吗?啊,你个天杀的老匹夫。”简瞬间明白了吴国的谋划,北守南伐。简不甘,张口大骂,撤退的脚步却没停。
“哈哈,简大将军,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就送你滚回越国。”伍緖将手中火把扔至越军中。
“冲。”伍緖拔剑带头冲了下去,吴国士兵全部跟着冲了下去,被追杀的吴军也掉头杀了回去。
“杀...杀...杀...”喊杀声震彻云霄,漫山遍野的吼声,吓破了越军的胆。
越军无心反击,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兵器也丢了。吴军紧追不舍,丝毫不给越军喘息的时间,跑不掉的士兵只能丢了兵器,举着双手,等候吴军发落。
越军上半夜追着吴军,下半夜被越军追,体力早已支撑不住。很多士兵跑着跑着就摔倒不起了。
辎重营见前方士兵纷纷往回跑,不明所以,被赶到的吴军,连人带车全部俘虏了。
天色微亮,吴军追至吴镇,越军辎重粮草全部归了吴国。自此越国的入侵以惨败收场,逃回越国的士兵不足三分之一,辎重粮草更是丝毫不剩。文茂、简连滚带爬的跑进了越国边境。众将领、兵士一个个摊到在地,伤痕累累。
伍緖站在吴镇的城楼上,望着狼狈而逃的越军,松了一口气。
“来人。宣众将领,升帐。”
伍緖下了城楼,进了大帐。
“冬青,待军队修整完毕,率两万人驰援彭城。”
“喏。”
“庄谷,你将越国送来的辎重,运往彭城。
“喏。”
“吴宪,将俘虏全部压到吴镇,派重兵把守。”
“喏。”
“祝呈,狐占,吴非,你三人镇守吴镇。”
“喏。”
简扶着坐骑,环视着躺在地上的众将士,心里难受,跪了下来。
“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死去的同袍。”说着便拔出佩剑,想自杀。文茂见状用尽力气拉住了简。
“将军,不可。”
“将军,不可。”众将士任泪水迷了双眼。
“将军,我们该如何向王上交代?”文茂垂着头,摊在地上。
“该死的伍緖,该死,啊...啊。”简挥着剑发泄自己的愤怒,依然没有从兵败的事实清醒过来。
“此仇不报非君子。回会稽,我自去请罪。尔等归营修整。”
“将军。”众将领、士兵纷纷跪下。
“执行命令。”简拉过坐骑。
“喏。”众将士嘶吼着。
简修整了片刻,便带着两名随从,驶往会稽。
彭城内,赵昕、相两人趁着夜色,避开巡逻,摸到了西城门,找了个偏僻处,挂飞爪,攀城墙,两人出了彭城后,直奔赵军中军大帐。
赵昕让侍从叫醒了赵侯。
“父王,彭城内的是伍封,不是伍緖。”
“什么?能确定伍緖不在?还是他躲起来你们没见到?”赵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伍緖不在彭城,大师兄受伤了,如果伍緖在城中,我们怕是回不来了。”
“伍緖不在彭城,不在姑苏,那他会在哪里呢?”赵侯沉吟片刻,抬头与赵昕对视了眼。
“吴镇。”赵侯、赵昕同时说出了吴镇。
“伍緖在吴镇,越国怕是要吃亏了。伍緖这只老狐狸。”赵侯拿起笔,将这一消息写下。
“父王,怕是来不及了。”
“哎,是寡人有负越侯,这样,昕儿,你带着信件,备上重礼,去见越侯,算是给越侯赔礼了。”
“喏。”
“劳烦先生了。”赵侯这才反应过来,相受了伤,对着相施了一礼。
“无碍,皮外伤。”
到了天亮,赵昕带着重礼和信件,快马加鞭赶往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