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被迫营业的冉墨,尽职尽责的小花。
“那位小姐是哪家的?怎地以前没见过?”一旁的官家小姐三五成群,对冉墨的来历并不了解,相互打听。
“她啊,”突然一道隐含怒气的清亮女声在人群中响起:“她就是勾引我哥哥的狐媚,冉墨!!”
“五小姐,”旁边的侍女拉着行朔妹的衣袖,轻轻提醒着:“在外可不敢这样说,回家夫人会打的。”
“哼!要你多嘴!母亲肯定会向着我的。”行朔妹一眼瞪过去,侍女就不敢说话了。行朔妹继续跟那群官家小姐编排着冉墨的坏话,
“当日,莫不是她假装柔弱,哥哥又怎会好心送她回家,没想到她倒好,说什么哥哥要对她图谋不轨,硬是让哥哥受了罚!”行朔妹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本来事情已成定局,这下也不好多评论什么,也有心有疑虑的,便开口问:“这事不还是武安公主向太后说的吗?听闻当时武安公主也在场。”
难不成有谁敢说武安公主也眼瞎了吗?
“武安公主肯定也是被她所惑,她说她有心疾,可曾有御医证实?”行朔妹趾高气扬,毕竟她那嫡次女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身后还有在宫中的姐姐——羽贵妃替她撑腰,别人不敢,她敢!
哼!说白了,她冉墨现在和孤女无异!
冉墨这里也有几位不知名的小姐前来搭话,不过说两句,冉墨就表现出咳嗽或不适的样子,别人也不好多待,就匆匆离去,冉墨也落得清净。
“小姐,这样好吗?”小花不无担心道,小姐这儿也太冷清了,简直就是格格不入了。
昨天朗护卫和管家爷爷逮住她说了一下午的的话,要注意小姐的身体,要提防行府上的女眷挑衅,要跟在小姐面前寸步不离,尤其是如果小姐不想待,也得拉住小姐,等到宴席快结束的时候才能走,不能提前离席还有…听得小花头都要大了,最后朗护卫当起了车夫,在管家爷爷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目送冉墨小花离开了冉府。
小花心想,小姐,这可是你及笄以来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就算不给将军长脸面,也不能太丢人啊。算了,当时及笄的时候,也只是当天戴上簪子而已,并未请人,如此随便的小姐,指望不上她如何如何,可苦了我了。
“怎么了?”冉墨一脸无所谓,那边人群中说的话,她又不是聋子听不见,故意那么大声,不就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吗,爱说说去,别想拿那些俗事烦我。
小花想吐血,自家小姐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也不结交,也不说话,可真是给将军省麻烦。
“哟,这不是城东!冉府!冉大小姐吗?”行朔妹故意把那几个字说的很重,眼见冉墨对其他人不理不睬,更加兴奋,她就是要孤立她!没有人会帮她!
冉墨轻轻转过头来,懵懵懂懂地杏眼看向面前亭亭玉立地女子,并未起身。女子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也算得上清秀,在一众女子中,也算不上什么亮点,就是现在一副寻衅挑事的样子,让她的脸上多了丝生气。
“冉小姐估计不认识我,我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行大人,我是行府嫡次女,行朔妹。”行朔妹趾高气扬,语气里满满都是得意。
冉墨慢慢起身,轻轻柔柔地声音从她身上缓缓传了出去,
“啊,原来是行小姐。”冉墨得体的笑容挂在脸上,施了一礼,算是见过。
周围也有其他小姐陆陆续续朝这边看过来,毕竟,行朔妹刚才就在说冉墨坏话,给她哥哥解释的事,不少人都听见了,在场的都是人精里长大的,行朔妹一张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日冉家小姐估计会倒霉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帮忙?帮谁的忙?怎么帮忙?这可都关系着自家的前程,轻易是不会趟浑水。
冉墨就不需要想这么多,省得脑子疼。她现在是敌不动,我不动,就是有的人啊就忍不住了。
“冉小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与我哥哥发生的事了?”行朔妹言辞不清不楚,说的都是含含糊糊,令人想入非非。
冉墨低眸思考,杏眼抬起时,一句话差点没让行朔妹憋死,
“什么事?”
“呵,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行朔妹怒极反笑,说着说着还坐了下来,搞得一副亲亲热热地样子,内心早已骂了无数遍:“我哥哥是行府二公子行万空。”
“哦,原来是行公子的妹妹,”冉墨也坐了下来,悠闲地喝了口茶:“行小姐不用再道歉了,令兄已经得到惩罚了。”
毕竟小花的手劲儿不小,咱也不能抓着事儿不放是不,还是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小花自行朔妹过来搭话,就严阵以待,听明白行朔妹的语气的意思后,为小姐捏了把汗,还有小姐,你哪儿只耳朵听到她是来道歉的!
不过这话回的,没毛病!
“冉小姐好伶俐的口齿!”行朔妹头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说别人的同时,又怎会想到自己也是这样。
“小女子的口齿自是远远比不上行小姐的。”冉家大小姐的门面招牌笑容展示在众人面前,令众人眼前一亮。
众人心中自有计量,行朔妹仗着自己有羽贵妃这个大姐,横行霸道惯了,也就只把皇室的人放在眼中。眼前一身粉色衣装的冉墨,虽柔柔弱弱,但回的这几句话确实应对的够聪明,但是这梁子也是真结下了。
“你!!”
“怎么了?”武安被她嫂子瑞王妃请来帮忙招呼这些官家小姐。
今天的武安,穿着一身得体的公主宫装,在人群中,就那皇家的气势,也绝不容人忽视。武安今年十七,也怪不得皇上太后要给她找驸马,再过几年,照着公主的性子,估计都爱上单身生活了。
“武安公主。”众人纷纷行礼,
“启禀公主,我与冉家小姐十分投缘,正聊天呢。”行朔妹笑语盈盈,仿佛真的是好友聊天般。
旁边的冉墨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嗯,今日是赏花宴,还是趁着没开宴,多走走,赏赏花。”武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柔柔弱弱地冉墨,心中升起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好感。刚才的话,她一习武之人,就算离得远了些,可也是一字不差地都听见了。
“是。”众人应声,三三两两地携伴而去。
“冉小姐,不如你我同去?”行朔妹热情地发出邀请,
“不了,来的路上我已大致赏过了,行小姐自然也知道,我患有心疾,不可劳累,还是在这儿坐会儿吧。”冉墨拒绝了和她姐姐妹妹。
行朔妹的脸有一瞬间的崩裂,换了个话题道:“武安公主刚才也说要出去赏花,冉小姐也不给公主面子吗?”
这话说的狠了,一般人家都架不住这话的份量,可冉墨压根不想理。
“行小姐如此体贴,自然用不着我一个患病之人陪着。”冉墨再次拒绝,并免费送了一句:“行小姐,还是赶紧过去吧。”
“冉小姐身体不适吗?这瑞王府中也有名医常年在府,可请来为冉小姐一看。”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的武安开口道。
冉墨这不爱搭理的样子,还真像极了自己不理人的样儿。
冉墨起身,柔柔的声音回道:“陈年旧疾了,就不劳烦名医了,多谢公主体恤。”
人家主人家都来叫了,冉墨也不好太不理这些俗事。
“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