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发,公孙烨一箭出去,离靶心仅差一厘。众人不停地拍手欢呼,仿佛他已经夺魁。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成绩,公孙文若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江宇仍举着弓未发,引来卫官催促。“那个谁,你干什么呢?”
他的话音刚落,江宇的箭穿过铁板,稳稳地扎在靶心。公孙文若一屁股从凳子上弹了起来,高剑夺魁后,终于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他与场外围观的百姓一样,被这样的场景感染,一时之间激动得无以言表。终于有人尖叫了出来“好!”“好呀!”欢腾呐喊之声不绝于耳。
一上午的时间,负重等几个项目陆续比试完成,中午空出一个时辰的时间,用于选手和考官们稍事休息。
红蓼和付绛英拿着干粮和水去找江宇,见到眼前一幕停了下来。
安平让人备了一大桌的菜送到此地,细声细气地说:“你要多吃些,下午才有力气。”又一个劲儿地往江宇碗里夹菜。这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让其他选手投来艳羡的目光。
公孙紫陌顾及皇室颜面,一个劲儿地劝公主收敛,毕竟人多嘴杂,但她丝毫不听。
江宇被人盯得面红耳赤,哪里还有胃口。但公主非拉着他,他若强行离开,公主便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实在拿她没辙。
“咱们走吧!”红蓼看了眼手上的烙饼,转身要走。
付绛英拦着她:“食物本来就是用来裹腹的,烙饼凭什么比山珍海味低一等。再说,这可是你一大早起来做的,你可别浪费啦。”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吃得好,他下午才能发挥好,烙饼确实没什么营养。但是也不会浪费的,我吃!”说着,她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
付绛英看她吃得狼吞虎咽,自己看得都没食欲了。
“你是饿了多久,吃得这么恐怖。”温旭啧啧地道。
突然一个人从身后蹿出来,红蓼被吓得呛住,不住咳嗽。付绛英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
“裴姑娘你还好吧?”林楚霄也跟了上来。同行的还有顾晨曦、沈雨泽。红蓼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们怎么都来了?”付绛英问道。
顾晨曦望了望四周,全是散在的百姓:“武试果然精彩,大家全聚在这儿了,难怪咱们放榜的地方怪冷请的。”
“江宇在哪?他比得如何?”温旭问道。
“那呢!”付绛英指向公主的帐篷处,“他和公孙烨不相上下,估计这次的魁首,就是他们其中之一。”顾晨曦一再确认自己是否看错,高傲的安平竟也有低眉顺眼的时候,看她对江宇的态度,不难猜出她的心意。
沈雨泽对公主的心意不感兴趣,江宇的实力出乎他的意料。公孙烨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是这次武试的魁首人选。半道冲出的江宇,竟然如此厉害,竟能与公孙烨势均力敌。
红蓼把最后一口咽了下去,赶忙把烙饼递到他们跟前:“你们吃吗?”
顾晨曦顺手拿起一张:“多谢,正好我们还没吃饭呢。”
“那你们多拿些吧,要不然某些人该撑死了。”付绛英笑道。
林楚霄眼里闪烁着笑意:“裴姑娘,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对,就是做得不太好,你们凑合吃吧。”
林楚霄咽下的每一口,都回味香甜。他从小吃过无数美味珍馐,虽然这只是普通的烙饼,但却是他吃过的最有温度的食物。
付绛英把水递给沈雨泽。
“多谢。”沈雨泽接过水,他眉目间有股清冷的气息,这股力量并未推开付绛英,却让她更想靠近。
午歇过后,大家都重振精神,准备下一场比试。场地转至校场后的小山下,选手们绕山一周后,回到起点,即完成比赛。沿途会有人员发放信号旗,共七枚。回到起点后,需要交出检验。若有遗漏,则成绩作废。
公孙烨在起跑前,冲着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信号旗一落下,众人如同离弦的箭,飞奔而出。待跑至第一枚信号旗领取处,江宇正要伸手去拿,一人故意撞向他。他迅速侧身躲闪,那人在惯性作用下一头栽进水沟里。
“你!”江宇怒视着他,突然反应过来,其他人已经跑远,不便与他再纠缠。
跑至半途,人员已经稀稀拉拉,考生们的悬殊差距渐渐拉开。两个人鬼鬼祟祟站在路边,朝后面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立马躺地,另一人跪着哭喊着救命。
“他怎么了?”江宇急切地上前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他跑着跑着就晕倒了。”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江宇喘着粗气,定睛细看躺着那人的脸色,又搭上他的脉搏。跪着那人时不时偷瞄江宇的神情,面色恐慌。
江宇突然抓住躺着那人的手,愈发用力。那人痛得叫出了声,见事情败露,两人战战兢兢,他们已经见识过江宇的身手。江宇不改面色地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两人不过是听命他人罢了。
起点处,红蓼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踮着脚向远处张望,迟迟不见江宇的身影,心里一直打着鼓。虽然她知道江宇的能力,但总担心会不会发生意外。
一个身影从山石后穿出,红蓼屏住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但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公孙烨。
“怎么是表哥?江宇呢?”安平公主皱着眉喊道。
顾晨曦听到这话,不免惊讶。公孙烨好歹是她的亲表哥,她一向最缠公孙家的两兄妹,这才认识江宇几日,竟这般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