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灵门。
金门之长阳泽金家,善灵息敛聚,灵力术法讲究兵气风性,快、准、狠;因金家运灵时,金光遍身,犹如神仙降世,故无上皇赐金家为仙家之讳。
木门之长际原李家,善灵息舒封,灵力术法有毒蔓缠绕和封印蛊毒;
水门之长清辉云家,善灵息化形,灵力术法具广——凡物润,则运而用之,量宗于灵。
“....凡物润,则运而用之,量宗于灵.....”云聆看着颇为在意,小声念叨了一遍,想了想,疑惑道:“啥意思呀......”
云聆感觉自己死了一次,脑子都不好使了,闷闷心想着:罢了罢了,到时候回乌廊问问谌婆婆好了....继续看!
火门只有龙族,位于伏栖岛上的古灵龙一族,善灵息火熔,火族作为灵兽类,无法像人一样练就术法,但它们源于自然之力,力量强大,不息不灭。
早年前,火门龙族还被视为和平、吉瑞的象征。但在不久后,二百寅辛年间,龙族之尊——路火变得性子暴戾跋扈,不分善恶,藐视生灵,肆意伤害他人。
灵修道祖便在伏栖岛埋下缚地咒印,将火门古灵龙一族禁锢。然其又从天界司雷之神处借来雷雾布满岛上方圆百里,让外人无法靠近。
土门之长丘夫陵庚家,五百年前,庚门主庚祭爆发灵修大战,庚家全灭,其犯下的杀孽导致土门被剔除五门之外,禁止灵修。
灵修大战让琼宗大陆奄奄一息,生灵涂炭,各灵门小族纷纷退隐休养,不问世事。
不久之后,琼宗便已无修界为主,并举旗立皇,建造了无修皇城。
琼宗六百卯壬年,邻国丹局向琼宗宣战,两大帝国在边境荼明河岸宣兵交战,史称荼明河之战。
.....
“荼明河之战啊...那时候我才三岁呢,要是我能早几十年出生,我就可以保护爹娘了,也不至于现在只剩我一个吧。”云聆喃喃道,夜已深,云聆翻了翻后面的几页,见都是灵武各世家的家徽服饰和灵物图,略觉无趣,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
云聆合上书,瞧见楼下方池一轮皎月,倒印在朵朵清莲叠叶之中,怀伤在双眸浮现....
又是一年朱明时节.......
清辉的莲花定是片片开了,可惜无人赏......
想着想着,靠着窗,云聆渐渐阖眼睡去,眼角的泪趁着月光不经意间,一划而落....
一早。
“……吖唔……小..姨!”阿濛缓慢但稳稳地走向还未醒的云聆,走到窗边,小手抓着云聆喊道。
云聆一惊,差点掉下窗去。
云聆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下了窗台,抱起脚边的阿濛,走到桌前坐下,不见石三身影,对阿濛问道:“阿濛,你三哥哥呢?”
阿濛待在云聆怀里,小手不老实地扯着云聆脖子上的黑布带,然后糯糯回道:“哥哥在楼下……阿濛饿。”
这时,石三端着早饭进了房。
“小三回来了。”云聆理了理脖子的黑布带,见石三对着自己敬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摆好早饭碗筷后坐下后,石三又对云聆比划了下。
石三说,客栈伙计似乎也染上了毒疫,所以只好自己下楼去端来早饭。
云聆一脸凝重点了点头,表明知晓了,心道这婺州是不可久待了,需得尽快离开。
“小三,我们吃完即刻启程,这毒疫避开的好……”她咬了几口馒头,然后喂着阿濛喝粥,看着阿濛额头的白绷带,开口道:“等到了州来城,顺路在街铺上给阿濛买个好看的额带,一直是绷带也不太好……”
阿濛似乎为了自己即将的新额带而欢快,悬空的小脚前后晃着。
石三看着阿濛可爱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云聆戴上帷帽,带着石三,石三背着睡回笼觉的阿濛。他们同老板娘告别后,一路走来,街门紧关,寥寥人烟,刚步至城关不远处,便听到争执声。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城!?你们这些兵官是要仗势欺人了不可!?”
“吾皇有令,以防毒疫扩散,镇兵封锁婺州。身患毒疫者,需留至婺州根治……”
“我又没患上毒疫,快些让我出城!”
“恕难从命,老先生需待韩医师诊看无碍后,方能离开婺州。”
“等什么医师!我没患毒疫!我有急事,我是州来城引玉堂的张师爷,很有名的,可认得吧?我着急要回州来城!”
“恕难从命……”
“这老先生有点意思……”云聆在一旁看张师爷手舞足蹈地,心觉有趣的紧,看得起劲儿,突然反应过来,“引玉堂的张师爷?!”
要怎么在那兵官口中的韩医师还未到来前,帮助张师爷出城呢?若能解他燃眉之急,云聆也好同他旁敲侧击一下关于九爷的事情!
想想……想想……有了。
云聆嘴角一弯,嘱咐石三顾看好阿濛后,径直进了巷子。云聆拐角跟上之前无意瞥见的一位急急忙忙拿着药箱的小姑娘,心想应该是哪位医师的药童。
对不住了,小药童!
姐姐借你衣服一用,多谢!
想罢,云聆悄步上前,果断干脆打晕了药童,同她替换了衣物。
没多久,云聆就着一身草绿麻纱衣,艾绿腰绑回来了。
见石三一脸迷茫疑惑,云聆弯腰对石三一脸得意地说:“看师父大展身手!”
石三感觉对自己的师父刷新了认知。
话毕,云聆戴上面纱,拿起药箱,给了个眼神示意石三在身后跟着便好。
石三点了点头,跟这云聆身后走到城关。
“再不让我出城,我就要动手了啊……”张师爷说着,挽起袖子,做出一凶神恶煞的神派。
些许兵官杵在张师爷面前依然屹立不动,“师爷好生等等,在下已经派人去知会韩医师,想必快了……”镇守一小长官对张师爷说。
张师爷气的脸都发白青,正还想同官兵嚎嚎,云聆便截言:“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并无大碍,为何在此喧哗?”
“小巳姑娘,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小长官不曾接触过忙碌的医师和药童,他们大多时候都戴着面纱,一直都只是远远辨认。
所以只见云聆拎着韩医师的药箱,误以为她就是韩医师身边的药童小巳,指着云聆身后,对其问道。
小巳姑娘?是我刚才打晕的那个小药童?没识破便好……云聆心想。
“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患上毒疫,医师让我带他们出城,以免染上毒疫。”云聆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张师爷,有模有样分析道,“老先生面色红润,肺息中足,耳根也没有紫黑色脉线的扩张蔓延现象。老先生您未患上毒疫,还是尽早离开婺州吧……”
张师爷连连点头,对着小长官说着:“你瞧瞧!连小巳姑娘都这样说了,你们还不让我出城?”
看来张师爷认识小巳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识破……云聆心道。
小长官皱着眉好像在思虑,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这时,来了一个小兵在他耳边悄言了几句后,小长官便微微平疏了眉头,对云聆道:“既然小巳姑娘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问题。我们这就给老先生和小巳姑娘通行。”
“这还差不多!真是耽误我时间!”张师爷一路叨叨念念和云聆出了城。
出城较远之后,云聆回头瞥见不远处有一气度不凡的男子,一身莹白纱衣,缥色系腰布侧悬着金穗镂空玉牌,戴着也是缥色面纱,眉目间是淡淡的清寒之息。
多气度不凡倒不是云聆关注的重点,令云聆在意的是,那人身上有一种灵兽的灵息……
之前云聆在有灵兽故乡之称的天蝗岭待的久,对灵兽的灵息便较为敏感在意,且说那位男子上的灵兽之息还挺浓烈。
“他是谁啊……?”云聆不禁问出声。
“什么谁是谁……”张师爷一听,便看向着云聆目光所处,怀疑道,“小巳姑娘不认识吗?那是韩双曲韩医师呀。”
韩双曲……
等等,我算是被识破了!?云聆心想。
出城走了没多远,张师爷打量着云聆,随后说道:“你不是小巳姑娘吧?不管你是谁,你既然帮我了这个老头子,老头子便欠你一个人情!姑娘要是遇到困难,尽管到州来城引玉堂来找我张师爷……”
张师爷在刚到婺州没多久,腰间顽疾复发,是小巳姑娘予以治疗,因此同小巳姑娘是认识的,识破云聆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