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二公子,你们的房间在辰号房。”有一位身材娇好女子走在前面,为丰不同他们开门,几人坐下,又道:“请问,需要些什么酒菜?”
“把最好的都给我上来。”丰不同如此说道。
“对,听我二哥的,别忘了来一坛百花酿。”丰儒一笑,说道。
女子微微欠了一个安,笑道:“好呢!”这才款款走去。
“这里真是富丽堂皇,皇宫怕也不过如此吧?”李慕仙叹息了一番,他自然没去过皇宫,书上只言皇宫大小,建筑成群,而皇宫倒地有多漂亮却没说,毕竟他所学有限。
丰儒一听,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兄弟万不可乱说,这人王皇宫岂是云间客栈可比的,这话你我说说倒也罢了,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可是大大不的敬。”
“有这么严重么?”慕仙虽然读书,但却对皇家之事没有了解。
云非烟点了点头,是在肯定事情的严重性。
这世上修行之人多不胜数,不管是凡人也好,还是修行之人也罢,大多的修行者都会被人王管制。当然,这些大多数的修行者都是因为修为不够高深的缘故,所以才会受到人王管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之大,国不知多少,但凡有人所在,皆有国。世间纵有富家一地的人,但却无人敢与王比……。”丰儒缓缓道来,他谈吐儒雅,有一股书生气。
丰儒话未说完,门却响了,推门进来的是宫装少女,她们个个婀娜多姿,清爽调皮,就如那小精灵一般,飘然而至屋里。
她们每一人都端着菜肴,红烧熊掌、清蒸鲈鱼、三喜丸子、狮子头……。
这些菜肴就有二三十来个,等她们讲这些菜肴一一摆放好了,这时又有个壮汉,走了进来。
这个汉子五大三粗,全身肌肉如虬龙,这人抱着一个大酒坛,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如鸣鼓般的声音。
丰儒一见这酒坛,当即笑道:“请,将酒坛放置我身旁。”
“哦!”大汉应了声,于是将这大酒坛抱将过去放下,随后长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酒这么重吗,看他气喘吁吁的。”李慕仙觉得此人三大五粗的,竟然捧上一坛酒,也能累成这样。
“这临山蛮人以大力著称,近千斤的陨星坛,寻常人可是搬不动的。”陨星坛乃是用陨星土烧制,用来装酒,可以增加酒的芳香与厚重,丰不同解释了一下。
刚才那个临山蛮人不是修行人,却能搬动千斤之物,已可算得力大无穷了。
“来,先干一杯。”丰儒一心惦记着酒,酒来了,这些自然都没意义了,他为几人都倒满了酒。
慕仙本想拒绝,但见丰儒这般,也不好扫了雅兴,于是咕噜一声,将一杯酒尽数喝下。
丰儒看着慕仙这般牛饮,笑道:“小兄弟可是没饮过酒?”
“第一次。”
“你这饮法,只算得牛饮。这喝酒可是大有学问的,好酒要慢品,这与茶一样,只是茶与酒的味道不同。”丰儒拿着酒杯,小酌一口,说道:“好酒与好茶,怎样分辩?这一共有三个步骤,分别是看、闻、饮,汤色、香味、口感,这三个方面是好茶与好酒的必然条件。你看这白花酿,酒水清澈透明,毫无杂质,酒水散发出阵阵清香,入口软而不烈,入胃微微火烧。这酒虽算不得顶尖,但在我们这镇里,却是极品了。”
慕仙听后,端着又被斟满的酒杯,学着试了试。
“酒入口,让酒水在唇齿间流转一时,然后慢慢饮下,让酒水从口中自然滑落,这样酒香能在口中散发的更加浓郁。”丰儒又说道。
慕仙一试,果然如此,只觉得口舌生香,酒味在舌中爆发出来,这才笑道:“这饮酒竟然还有这般学问。”
丰儒听了慕仙这一说,书生意气奋发,折扇一开,大笑起来,说道:“这是当然,这世间一切,都是有学问的。”随后举起酒杯,又道:“来来,不说这些了,大家既然坐在一起,这便是缘分,先干为敬。”
“小兄弟可别学我这三弟,他呀是书读多了,成了书呆子了!”丰不同说罢,满屋大笑起来。
“我也读书几载,所学不过皮毛啊。”慕仙感叹,学习一途真无尽头。
“来来,再喝一杯。”丰不同又为慕仙斟了一杯酒,又道:“今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有鼓锣之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丰不同有些怒意,虽然脸上没有表现,但内心却是大怒。
这关山镇是谁的地盘,三大家掌握此地,便是上面县官老爷都的卖他们面子,此时这些不开眼的,竟然在他说话时候吵闹,他能不生气?
啪啪!
丰不同拍了拍手,站在门旁的侍女,款款而来,施礼道:“二公子有何事?”
“你出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丰不同说罢,侍女退去,将门合上。
“这五楼之上,最是安静,虽有鼓乐之声,但却从不影响他人,今日这般吵闹,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才我说话语气过重,失礼了。”丰不同解释了一下,把一杯酒咕地一饮而尽,又道:“这云间客栈有我丰家的,这般打闹,打扰了客人,影响太大了。”
“丰二哥这番解释,定是怕我与云姑娘误会,定是将我二人当着小气之人了。”慕仙心里想着,随后说道:“丰二哥考虑周全。”
丰不同淡淡一笑,说道:“来来喝酒,云姑娘不喝酒,就多吃菜,我们这山野小地,这些菜肴可还是不错的。”
丰不同说话间,侍女推开门走了进来,本想靠近丰不同在他耳旁说话,但见丰不同挥了挥手,说道:“这事不可对人说,你就这么说,不用向我并报什么。”
“婢子方才打听了一二,听说是申屠二公子在待客,这鼓乐之声,便是为那位客人所奏。”
“胡来,申屠宏这样做,打扰客人,会给客人留下不好影响。”丰不同大怒,这就站起,要去找申屠宏说理去,而此时,外面鼓乐声噶然而止。
接着砰、喀啦、嘠、咚咚声不断传来,而且这些声音越来越大。
“二哥你去看看?”丰儒想要喝酒,此时其他事他可不想管,“我就在这里陪小兄弟与云姑娘,你大可放心,小弟肯定不会亏待小兄弟他们的。”
“你呀!一见了酒,酒走不动咯!”丰不同无可奈何,自得叹息一声,这便走了出去。
这门才开,只见一物飞来,丰不同连忙使了个柔劲,将飞来之物接住,原来是一个白色牡丹花瓶。
与此同时,又有一飞物飞来,这却是一个人,一个身穿劲服的男子。
丰不同大怒,一脚踢出,这人就如一个皮球,被一脚踹了老远,然后撞上一个人,那人正一跃而起,使了个踢腿,那想这人没踢到,竟然被人给撞到在地。
与这人对打的那人,眼见对手摔倒,正想乘机踢上两腿,当先前那个被当成球踢出的人,因为撞上人,而导致偏离了方向,再撞上了他,如此一来,这场打斗很快就变成了一群人倒在地上。
“申屠宏、司马庆,你们在干什么?”丰不同大怒,冲了过去,拳脚相交,这些人被这突入奇来打的落花流水,滚倒在地,哀痛不已。
此时,申屠宏与司马庆两人正缠斗在一起,一人使了一招猴子偷桃,一人使了断子绝孙腿。
这两人这招式,可都是狠毒的招,这若是中招,两人可都断子绝孙了。
啪。
丰不同一步跨出,使了一个一字马,手向前打出,这一掌,正巧将申屠与司马两人招式捷下。
“丰二哥?”申屠、司马二人一惊,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着两人都住手了,丰不同说道:“你们二人好好的,怎么突然打了起来?”
“他……,他申屠宏,竟然让手下抓一个女人,你说这……这还要脸么?”司马庆指着大骂。
“你好,你不无耻?我只是先下手罢了,你抢的女人少了么?”申屠宏也反击道。
“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安静?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儿,刚才你们一阵乱打,损坏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你们可得补上。”丰不同不想与二人争论谁对谁错。
申屠宏十分不爽,看着丰不同,冷声说道:“我打我们的,关你什么事,这些东西难道我们赔不起?”
“你这什么话?”
“人话!”
“我看是鬼话。”丰不同没说,司马庆抢着说道。
“你说什么?”申屠宏指着司马庆说道。
“什么话,你说我说什么话?”
“你……。”
“你什么,要打就打,像个女人一样,难道你们申屠家都是这么教的么?”司马庆丝毫不客气,大骂道。
“走!我们再比划比划?”申屠宏可也不是吃素的,这一说,两人便要动起手来。
丰不同哪能再让两人打起来,至少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于是说道:“你两打架,去外面打,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