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真的太安静了，耳边没有风声，没有鸣笛，没有虫鸣。
只有她絮絮叨叨温柔而轻声的话。
“我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嘶哑地可怕。
豆豆一直觉得，他身上糅杂着矛盾的气质。骄傲又脆弱。这种人，没有人可以降服和占有，除非他心甘情愿。
苏州的夜晚，几粒碎星散发出光辉，深夜寂静的马路，像星光下的水底。树影温柔。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腰，悄声在他耳边说。
“现在你有我了。”豆豆告诉他，“一切都会有的。”
豆豆盯着烧水壶发呆。大脑晕乎乎地，整个人还陷入不真实的感觉回不过神来，虚飘飘地毫无感觉。
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来，收到一条短信——“明天跟我一起回上海。”
她眼睛微微笑着，用微信跟他发语音。
dou：不行啊
yang：？
dou：>
从苏州回上海的票是早上八点多钟的。豆豆一大早就醒过来，天才蒙蒙亮。姜雪还在旁边沉睡。
她还有些迷迷糊糊，拿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半。
“雪儿。”豆豆小声呼唤，“起床了。”
她们一大群人，稀稀拉拉拖着行李去酒店前台退房。豆豆看她们一个个都睡眼朦胧地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们昨晚上，玩到几点回来的？”
童童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大概接近三点吧。”
“你们干什么去了？”
“唱歌，完了去吃宵夜。”姜雪故意问：“那你昨晚干嘛了？”
豆豆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姜雪看豆豆不说话，也不多问，用脚趾想都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戚飘道：“反正昨天也是为了躲那些女粉丝，你不知道上次yang神他们在德杯的时候酒店被堵地多惨。”
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豆豆却好奇起来：“有多惨？”
“直接跟着去房门口要合照了，够不够惨？”童童夸张地叹口气，“整个圈的女粉丝，我估计有一半以上都迷恋陆穆。”
她们一路聊天，倒是精神奕奕起来。女人凑在一起，永远乐此不疲的就是八卦。上了高铁，童童、姜雪和豆豆坐在一排。
高铁上的人不算很多，座位也没坐满。戚飘就选了一个和她们隔一个过道的座位坐下来。
“对了，豆豆你知道吗。“童童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昨晚凌希音也来了。”
“啊？”豆豆没反应过来。
童童说：“圈里人都知道她喜欢yang神，谁知道yang这么不给面子，直接走人了。”
姜雪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啧啧摇头，“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怎么了？”
“没什么啊，就是陆穆过生，大家看气氛好，随口起哄让他们在一起嘛，然后就...”说到这里，童童突然想起来，“yang神昨天好像一开始心情就不怎么好诶。”
姜雪正在一旁摆弄手机，闻言漫不经心道：“那是因为豆豆没去啊。”
她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童童也不放在心上。
倒是豆豆，听到这句话特别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