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姜雪瞎讲的。”
豆豆牵着陆穆的手，带他去附近的小店吃早餐，一路上不甘心想为自己的身高正名。
“我都到你下巴了，怎么可能只有一米五。”
豆豆用另一只手比划着，仰着头看他：“你看嘛。”
陆穆没有说话。
眼神直接，只看着她。
“对不对？”
豆豆抬头问。
他垂眸，因为熬夜，眼窝有些深。
豆豆看着，就想起另外一件事。也没空去纠结身高了，问道：“你多久没睡了？”
她想不通，打游戏这么耗费精力和脑力的事情，他们这些职业选手，天天不睡觉不休息，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顿了顿，“前天睡过。”
豆豆睁大眼。
心里默默计算。前天睡过，也就是说昨天到今天一直没睡，几十个小时的时间.....
“我不累。”他接着说。
她沉默。
“我早就说要你好好休息，你也不听我的话。”
她低下头踢路上的小石子，低声说：“你现在有女朋友啦，要听女朋友的话。”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得到她脖颈处，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她微微靠着他，头垂下来，长发倾泻在两边脸侧。
豆豆心不在焉地。
握着她的手掌。
纤薄柔软。
想着她头发的香味。
“训练很重要，健康更重要。”豆豆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慢慢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能会生气，然后....”
“我会听你话的。”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穆打断。
他太轻易妥协，反倒让她一愣。
“但是你从来没听过。”
“我听过。”他否认。
豆豆很轻地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跟他争论。
时间太早，他们去的那家早餐店里没有多少人，只零零落落坐着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孩子，和早起锻炼的老人。
豆豆和他找位置坐下。
“你要吃什么？”她放开陆穆的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翻看。
他靠在一边的墙上，手撑着额角，懒懒地看着她：“都可以。”
豆豆瞄了他一眼，手里拿着菜单起身，嘱咐道：“我去点，你起来，别靠着墙，有灰。”
她去前面的窗口，点了两份粥。
里面人正忙活着，听到之后应了两声。
豆豆想了想，微微弯腰，问：“老板，你们这儿有没有牛奶，给我一袋。”
一袋豆浆牛奶很快从窗口递出。
豆豆接过，拿在手里，感觉有点凉凉的。
她犹豫了会，小声询问：“阿婆，能不能给我热一热呀，我的胃不好。”
“侬放那吧。”
她道谢。
等端着盘子回座位，陆穆正在打电话。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沉默听着。只是稍有点不耐烦，时不时嗯两声。
豆豆安静地在他对面坐下，动作很小地把粥放到他那边。等他挂了电话，她才问：“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被发现了？”
他低眸，看着面前那碗粥，淡淡地说：“我没有偷偷跑出来。”她笑，像是想到什么，“我上次去你们基地，看你们的规定，感觉好严格。”
他嗯了一声。
“你们俱乐部有没有什么制度，比如说现役选手不能谈恋爱之类的？”她问。
陆穆摇头。
豆豆喝了两口粥，低着眼，抿了抿唇，问：“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
他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