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薄白的纱帘也能看见外面的天空,灰蓝泛着白,睁不开眼的一片,找不见太阳,也不在乎它的存在不见,想着看着从天空到地面,从想象到眼前。脑海里还有的片段,一帧帧得过,白堤上还有人在放风筝,手在这一头,风筝在那一边,中间连着必然的线,从清晰得看见到慢慢的找不见,只得盯着那远处天边的风筝,乘着风故作自由。
我又徘徊在熟悉的地面,脚下的石板和柏油路面,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熟悉到了解一些坑洼的,始终的不变,我的重量和我的质量总在无规律的变,这些导致了它们在我心中的变,踩上去或轻软或沉重,有时又是极度的厌倦。左右两边的湖面,一边永远安静像镜面,另一边永远波涛,只不过白天无风的日子它活泼得不安静,夜晚风浪的光阴它顺从了黑夜,让我止不住的忌惮。
远处的山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夜藏匿起来,在未来的数小时里,我将不会再看见它,唯一的解救只有等到明天初生的太阳,带着第一缕初光,照亮它,继而打开我疲惫的眼皮,唤醒我的眼睛和迷茫的目光。夜来了,风起了,转眼间无数的小船都不见了,它们回了家,把湖面还给湖面,清晰干净得一目了然,我坐在了一棵小树旁,望着眼前的湖面,我自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对它视而不见,所以我看着它,在流逝的一分一秒里不停的看着它,看得越久我就越觉得伤感,不问原由的,然而我还是不想就这么快从这里逃离,我想继续对抗,并非对抗它,而仅仅是对抗心中的伤感,我戴上了耳机,塞得耳朵很充实,严丝合缝,我有意识的找一首欢快的曲子,我需要它上来就直奔主题,我不要冗长的前奏铺垫,我没耐心等待,这是一场战役,拖泥带水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必须马上调动起我的愉悦细胞,刺激我被痛苦深埋的欢快,音量要大些,它是我发泄的扩音器,从耳朵到大脑再到内心,终于如了我的愿,深吸一口气,总算可以了,我好多了。
夜有了一星点的美,湖面也变了样,我侧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树,它比之前放松了些,有了和我交谈的欲望,我打破了僵局,问了一句你好,然后起身说了下次见。我又走回了路中间,又被夹在了湖中间,走了一遍,接着又要走下一遍,柳树枝还在随风摇曳,而我有点疲倦,步子变沉了,耳机里的歌曲又变得伤感起来,和此刻周围的气氛无比的般配,我又一次坐下来,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是湖的另一边,水面较之前的小了很多,静了很多,不远处北山街的路灯都亮了,往来的车灯明晃晃,这光亮和将要到来的夜在预谋,试图挑逗我的眼泪,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这种抵抗让我觉得更我想继续对抗,并非对抗它,而仅仅是对抗心中的伤感,我戴上了耳机,塞得耳朵很充实,严丝合缝,我有意识的找一首欢快的曲子,我需要它上来就直奔主题,我不要冗长的前奏铺垫,我没耐心等待,这是一场战役,拖泥带水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必须马上调动起我的愉悦细胞,刺激我被痛苦深埋的欢快,音量要大些,它是我发泄的扩音器,从耳朵到大脑再到内心,终于如了我的愿,深吸一口气,总算可以了,我好多了,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这种抵抗让我觉得更加疲惫,我坐的更加瘫软,周身觉得更加的冷,这冷让我的痛苦更加的清晰,我知道自己依然无法逃脱,我又开始有意识的观察周围,欣赏眼前的一切,我试图想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借助美的力量感召自己,从而唤醒些许的满足感。我开始努力的去找寻,去发现,去欣赏,去感受,日夜更替的最后一际了,一定有它独特的韵味,犹如我曾经千百次的凝视一样,它一定还依旧可以俘获我的爱,触动我的心,我那敏感的神经怎会感受不到。
我开始放松自己,让自己不再发自内心的抵抗,让自己变得柔顺柔软,我发现这样自己较之前舒服了许多,恢复了些气力,这感觉给了我些许的安慰,我开始把身体坐起来一些,整理了一下精神,尽量专注得去投身欣赏眼前的景物,宝石山上散落的无数亮光,点缀的夜,燎原我所及的目光,街上的车鸣,行人的脚步,湖面的涟漪,我呼进的每一口清新,耳机里又一次的悠扬,一点点串成了线,在此刻开始和时光交织,我觉得自己好像就在刚刚打赢了一场战役,神奇般的恢复了力量,又一次的整理精神,站起身对着不知道的远方说了一声下次见,我又回到了路上,回到了湖中间,往断桥走去,远处的天边有了星星点点,微弱的光,微弱的亮,我是你俯瞰人间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