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有你了
“别去了，我脸上的伤，就是他打的。”
萧渊，我一定会让你再次爱上我的。
这一次，绝对不会放手。
上天给我了陪伴你的机会，我再也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
爱我，可以么？
这几天，身体一点点在好转，秦染感觉自己原本几近干枯衰竭的灵力和体力一点点的慢慢恢复，她开始相信，两枚真奇果真的可以遏制石化。
虽然，已经被石化的半截手指不可能恢复，但是起码能够活下去这个事实就足够让她欣喜若狂。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果子给她？而且原本还想借青竹的手将果子给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好意？还是另有计谋？
秦染想起那双阴霾的眸子，总感觉莫名的胆寒。
她将手指浸在热水中，伤口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试了试水温，然后又将水桶里滚烫的热水加了一些进去。
最近，纤纤爱上了沐浴，尤其是用狐王宫最养颜的玉池水。那是天然的养生泉水。
“怎么样？水好了么？”慵懒的声音从屏障后面传出来，秦染低头，掀开屏障。“是，已经好了。”
纤纤躺在床上，松垮的轻纱掩不住她罗曼的身材，她把木屐套在纤纤的脚上，细腻的肌肤让她都觉得自愧不如。
“好了，我自己泡，你下去吧。”纤纤皱眉，然后挥了挥手。
秦染识趣的欠身，打开宫殿的大门，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烈日当头，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向着狐王宫的大门走去。
这条路，她走得很急。
这个山谷，好像还是她们离开时的摸样。那个小小的木屋，那片花海。
只是半年未来，这里残破了许多。
她推开木屋，手指在桌子上一抹，灰尘飞扬，让她忍不住干咳起来。她抚摸着那床被子，抚摸着木屋的每块木头。
虽然这间屋子之前残破不堪，但是凭借我天才的工艺，已经全部修缮好了。
娘子，这个送你。
不要就算了！拿着又不会怎么样！
下一次，我一定会烧得更好吃。
我是国家保护动物哎！
娘子，你站在这里是想我了么？
小染。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面，嗅着被子上萧渊的气息，她以前不知道，她竟然记得萧渊说的每一句话，她竟然都记得那么清楚。
萧渊，我也爱你。
我也好爱好爱你。
狐王宫又开始张灯结彩，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是萧渊……狐王大人。
狐王大人在这个月的满月那天正式成年。
那天，也会是狐族也会正式交到萧渊的手中。
这几天，戒备有点森严的过分，因为之前二皇子企图夺宫的事情让所有人在新王上任前的这段时间特别的警觉。
绝对不能出岔子。
“现在大门不能出去。”门卫如是这样对秦染说。
秦染低头，难堪的恳求“拜托，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花了半个月时间替别人做工得来的微薄的酬金，勉强可以让她买一些品质一般的布料和针线。
她来到妖界时已经花费掉了所有的钱财，没有办法帮萧渊买任何昂贵的礼物……
只有自己动手做锦囊，即使萧渊可能完全不屑一顾……
“人人都说通融，万一被发现了，还不是兄弟们吃苦，你就可怜下我们，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出宫不就是在找死！”
秦染苦笑，的确，她也不能为了出宫而连累这些侍卫，而且，就算再怎么求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行……
那，看来只有这条路了。
狐王宫有一个很远的衣服丢掷地，由于宫中女眷很多，所以废弃的衣服一时间处理不了，就会丢在那块空地上。
那里，一般人都不会去。
偷东西，是狐王宫最大的禁忌，即使是不要的衣服，也不能动分毫。
秦染踏进了这个地方，那里堆积着不多的衣服，看来是之前处理完一批衣服后，刚刚丢出来的。
这里，绸缎的衣服和麻布的衣服交杂，她必须一件件细细挑选。
她拿起其中一件麻布的衣服，捏着衣角，突然眼角酸酸的。这件衣服是她的。
她仅有的两件衣服中的一件。
在前天就不见了，竟然被人丢在了这种地方。
她很惹人厌恶么？
她把衣服放进带来的麻袋里，然后蹲下身子，在一堆颜色鲜艳的衣服里努力寻找着一件可以裁剪后做成锦囊的布料。
那堆衣服最底下，有一件蒙上了不少灰尘的红色绸缎衣服。
只一眼，秦染就看中了。
虽然被细沙和灰尘暗去了布料的美好光泽，但是摸上去的材质竟是她见过最好最舒服的。
这一件衣服竟然也有人舍得丢掉，看来真的是她太幸运了。
远处传来其他婢女的脚步声，她将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头就向西庭跑去。
为什么会来追赶我？刚才明明没有人在那里……为什么，他们却好像是特地为了抓我而赶过来的？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杂，越来越多。
“小偷在那里！快抓住她！”
，明明、明明就是一件被丢弃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我是小偷……
“啊……”脚下一顿，她直直的摔了下去。手肘撞到地面的疼痛，让秦染发出一声闷哼。
“找到了！她在这！”越来越多的人簇拥过来，将她围在里面。“把送她送到东哥那里，让她尝尝东哥的鞭子的滋味！”
手腕被一双手拽住，她看见那双手的主人对她淫笑“小浪蹄子，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竟然还敢拒绝我，我要让你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
这个人，是之前一直调戏她的东喃！
“真是看不下去了……喂喂，那个长的和癞蛤蟆一样丑的男人，放开这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让秦染为之一愣，这声音不是赫丝的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赫丝身材高大，表情狰狞凶恶，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更像是地狱修罗，东喃不甘心的看了看赫丝，然后松开了手“算你好运！我们走！”
秦染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赫丝将她扶起来，很不屑的看着她“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了？萧渊那家伙呢？亏他还一直说自己是你相公，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秦染低头“他不是我相公，起码现在不是。”
赫丝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终于分开了啊？那我不就有机会了么？萧渊在哪里？这次我还有点事情要拜托他。”
“可是……”他还记得你么？
萧渊已经把这段日子的事情全部忘记了。他还记得你么？
“哈喽，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狐王大人的王妃秦染小姐……”从树上跃下一个人，那个人半跪着，亲吻着秦染的左手“您好，我叫做赫啦，是赫丝的表兄弟，很高兴可以在这里遇见您。您可真是美丽动人啊。”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
“如果你们是希望我带你们去见萧渊的话。那就很抱歉了，我没有办法让你们见到萧渊，因为我现在并不是什么王妃，而是一个女婢。”秦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将那件红色的绸缎装进麻袋“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现在这里可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赫啦扑哧的笑出声来，他拍着赫丝的肩膀狂笑不止“哈哈，哈哈，赫丝，你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太神奇了。哈哈哈。”
赫丝也笑得脸都抽筋了，他一边笑一边咳嗽“哈哈，我说女人，你也太搞笑了，我们可不是混进来的，作为白虎村和黑虎村的首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狐王宫来给萧渊庆宴。而且，你说的话也太好笑了，难道又是萧渊和你联合起来出这种笑死人的招数么？别闹了，我们是真的有事找他。”
秦染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将麻袋收好，然后向着西庭走去。
赫啦停止了笑声，他戳了戳赫丝的肩膀“喂，那个女人穿的好像真的是女婢的衣服。”
赫丝面色也严肃了好多“哎？难道她真的被萧渊抛弃了？不至于吧，我记得他们明明挺浓情蜜意的啊，才半年的功夫就变天拉？”
“你们都说错了……王上他……”
赫丝一回头“夜冰？”
偷偷摸摸的将绸缎拿到离西庭较远的一个池塘那里去清洗，晒干应该需要不少的时间……
那应该可以休息一会吧。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是驱妖师最常用的那种道符类的符咒。她昨天翻阅了好多的古典书籍，终于让她找到了传说中可以用来抵挡一次致命伤害的禁术。
幸好，昨天累的晕过去的时候……没有忘记在纸上加持灵力。
现在，只要在做一些防水的处理，将这个放进锦囊里面，萧渊起码可以更加安全一点。
她躺在旁边的草地上，指尖闪烁起白色光芒，然后符咒一点点从地上浮起，定格在她的正前方。
自从前世的记忆被解封，她已经可以熟悉的运用浮空术，噬魂术也已经练到可以控制人三天左右。
她也曾经想过，能不能用噬魂术将萧渊……
但是，这样的方法太卑劣，她没有办法做到。
“这件衣服，不会是你偷的吧。”
谁！她心绪一乱，灵力连忙一收，符咒从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来，但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绸缎已经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萧渊拿着绸缎，冷冷的看着秦染“你知不知道，偷东西在狐王宫里是会被关进幽冥之源，那里进去了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秦染咬紧牙关，沉默了。
萧渊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么偏僻的地方。
“还有，你打扰了我的清修。这里，可是我修炼的地方。”萧渊将绸缎随手一丢，在秦染呆愣的那几秒，萧渊扼住了她的手腕，秦染的后背狠狠地撞上了树干，萧渊一只手撑住了树干，妖冶邪魅的俊颜上满是不解和困惑，他压低声音“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可别告诉我，一个驱妖师会平白无故的造访妖怪的住处。”
他果然看见了刚才的符咒……
秦染低头“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
萧渊面色一僵，然后他手指勾起秦染的下巴，与她的眼睛相视。
心脏传来不知名的悸动，那双黑亮的眼睛透出的隐隐倔强和手掌捏着的那块肌肤传来的触感都好熟悉……
不，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摇。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驱妖师。
“你说，想留在我身边？”萧渊温柔的用指腹摩擦着她的下巴，语气更是充满了磁性，但是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秦染眼底死灰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从萧渊的眼睛里看见了绝顶的恨意，但她仍然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萧渊微笑着松开她的下巴，然后双手抱胸“可是，我不需要一个驱妖师在我身边给我带来威胁，你如果想要留在我这里，应该知道要怎么样做了吧。”
他，难道是要我……自己废除灵力？
废除……灵力？
如果，没有灵力的话……
她就会变成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向来注重灵力的秦家，就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那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了退路。
萧渊，这是你希望的么？
“怎么？不想废除灵力啊。那这样看来，你所谓的想呆在我身边的决心，也没有那么大嘛。”萧渊一脸无趣，将绸缎捡起来丢给她“那就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我最厌恶打扰我修……”
秦染闭上眼，按上了自己的罩门。
灵力，散尽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秦染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她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对着萧渊微笑“这样，我就可以留下了吧。”
眼前一片昏暗，她倒在冰凉的地上，却异常的安心。
这样的话，我就只有你了。萧渊。
疼，好疼。
全身上下，都疼。
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擦拭？
好凉。好舒服……
“王妃。王妃？”
青竹？
她睁开眼睛，看见青竹正在帮她擦汗。
“王妃，你醒了啊。太好了。”青竹笑的很开心“我去叫御医过来……”
“这里，是哪里？”秦染摸了摸身下的触觉，绵绵软软的触觉，绝对不是她西庭住处的那个小木床。
青竹扶起她，看了看她的脸色“这里是西苑。”
秦染眉头微皱“纤纤小姐寝宫旁边的那个寝宫？”
青竹叹了口气，门外有人敲门，一个小婢女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