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江擎宇看着一叠资料，脸阴的吓人，顾文昊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的阴霾，心却不在此。
“文昊，你怎么想？” 最后，江擎宇丢下问题，懒懒的闭上眼，不急不缓的开口。
“这资料就是最好的证据，小曼也说，釜底抽薪，不然后面的主很难浮出水面，我们忙了这么久，大抵就收集这么多。”
江擎宇抿抿唇，斜顾文昊一眼，有点烦躁。
“釜底抽薪？想必她是敲山震虎吧。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小曼？陆小曼是你们家的？还是你的？我说文昊，她可是区检的陆局，你这样称呼外人怎么想？你置她何地？何况你有苏曼，你不会是真把这事给这样搁着吧？”
顾文昊脸色微变，唇动了动，眼前闪过苏曼的哀伤。“擎宇，我，我不想小曼恨我，我怕她恨我。”
“你就想苏曼恨你？要是苏曼恨你，陆小曼不会恨你？陆小曼是谁？区检的局长，你这样跟她不清不白，外人怎么看她？”江擎宇烦躁起身，烟，点了几次依然打不着火，最后烦躁的甩开火机，又踱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
顾文昊跟随江擎宇的背影，也觉胸口闷得疼，这怎么没想过，就是想得太多，才迟迟不敢下手不敢坦白，她是知道的吧？那么，苏曼呢？是啊，苏曼怎么办？
“文昊，你就不能专心对苏曼？可别忘了啊，她可是我认的干妹妹，别没事儿似地欺负她，看她好欺负不是？再怎么好欺负，也得问问我这个大哥同不同意。”江擎宇僵直着身子，目不转睛地望着不远处的大楼，夜色下，一点点闪烁的灯火，照着他的侧脸。
“擎宇，我不想欺骗自己，我现在后悔了，我怕再不说，以后连说的机会都没有，擎宇，如果，如果不是小曼再次出现，我想我这辈子算是这样过了吧，可是擎宇，小曼再次出现了，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顾文昊说的激动，脸因激动而泛红，喉结打颤，江擎宇只是捏捏窗帘，更是沉默。
顾文昊走后，江擎宇挂了一个电话，那头半天也没人接，不觉来气，咬着牙，额上青筋突突乱跳。
“喂。”一句话，又是沉默，江擎宇却觉得那头在喘息，更不由轻笑。
“我今晚不回去，你早点休息。”
那头沉默良久，没表示。
“记得吃东西，别又吃那些垃圾食品，我会抽检的，别忘了我的警告，嗯，就这样，明天别去上班，我有事跟你商量。” 江擎宇攥着拳头，吐完，收线。
刘晏进来时，江擎宇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已经空了两瓶。刘晏摇摇身子，嘻嘻哈哈的靠近。“我们的江公子这是怎么了？啧啧，我没幻视吧？刚刚在外面，我怎么好像是看到顾文昊那小子，你不会是真要抢人家的女人吧。”
说着，小心打量江擎宇，见他脸阴的可以，呵呵干笑两声，没打算放弃，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过了这个村想再找上这个店可不容易，何况对象是江擎宇。
“那个，擎宇，你也别跟文昊那小子较真，划不来，嗯，你看看，顾文昊那小子，家里那一位都搞不定，还能怎么着？再说了，陆局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女人，不然，你不早就囊入羽翼？”
江擎宇斜他一眼，不多言。
“啧啧，你说为一个女人划得来吗？擎宇啊，别说我说你，你也是，人家文昊那叫痴情郎，你这算什么，值得这样干呕气？人家两小无猜，可谓是初恋情怀一首诗，你瞎参合个劲啊，你就不怕顾文昊那小子开荤？”刘晏眨眉送眼的，语气一句一顿，洋洋洒洒。
“顾文昊不是对手。”
一句话，刘晏活生生被噎着，什么是顾文昊不是对手？又见他胜券在握，更是纳闷，这，这都怎么了啊，至从江擎宇丢给他那个车牌号开始，一切都不对劲起来，疯了，全都疯了。
刘晏急的逗原地打转，额头冒汗。
“擎，宇。”刘晏舌头打结，完了，完了，刘晏摸摸额头，吓得不轻。“我说没必要吧，好歹顾文昊那小子也很尊敬你啊，你看他多崇拜你，那小子的脾气，一直不就是服你吗？你说，这……万一，我是说啊，擎宇，形象，注意形象，你可是我们的表率。”
刘晏语无伦次，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一边是哀叹顾文昊将来的命运，遇到江擎宇不死也残废吧，何况是跟他争女人。
“我只是要我想要的而已，当然，顾文昊愿意争，我没意见，不过他注定要输，既然要输，何必跟我争？”江擎宇说的淡定更是笃定，笃定陆小曼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算定顾文昊赔不起。
刘晏看的发昏，完了，真是完了，他不止是幻视幻听，更是幻想了，这男方莫非是真疯了不成？要知道江公子是谁啊，X市最最具盛名的情场浪子，他也只能叹望莫及，却未曾见过他为那个女人眨一眨眼，哼一下鼻子，完了，真完了，天下蓝雨。
“擎宇，我，我怎么觉得自己受的刺激过大？不是真的吧，那个，好歹顾文昊也是跟我们屁股后面长大的，你没必要那么狠吧。”
江擎宇端起酒杯，不理会。
刘晏又转了两圈，不停的念哦米拖佛哦米拖佛，手来回抹汗。祸水啊，真他妈红颜祸水一个，还******此个，此个还尤甚呐。
“靠，我说擎宇，你怎么就……不会是你都把人家给那个了吧？我说你速度也太快了，好歹，好歹人家也是正经人家的子女，你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还有啊，你怎么就知道顾文昊那小子会输？”刘晏终于找回舌头跟，摇头晃耳，大手一伸，坐下，今天他莫非是受的刺激太大？怎么感觉舌头跟不上节奏？
“他早就输了。”
江擎宇见到苏曼是在凌晨五点，正准备回去看看陆小曼，电话就跟进来，接通只闻那头嘤嘤的哭诉。去了才见苏曼双眼通红，一个人缩在房里，江擎宇随意扫了一圈，房子刚装修不久，墙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屋子却是别样的冷清，又见苏曼孤零零的哭诉，更觉烦躁不已。
“怎么回事？”
“文昊，文昊，文昊要跟我分手。”
昨夜，苏曼坎坷不安，灯打了一夜，也等不回，早上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本欲哭诉，却换来一地的凄冷。
“什么时候的事？” 江擎宇攥紧拳头，冷冷的问。
“刚才，他要跟我分手，擎宇哥，他要回到陆师姐身边，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苏曼语无伦次，抱着头，嘤嘤的低泣。
“你就同意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告诉我不爱文昊，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我都认错道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我怎么办啊。”
江擎宇烦躁的掏出一支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烟薄缭绕，看不清神色。
“嗯，你很爱文昊？”
苏曼点头，第一眼再也忘不了的男人，那不是爱吗？可是，自己爱的男人心底却想着别的女人，那是何其可悲？
“你想留住他？”江擎宇好笑，觉得自己也蛮有耐心，比方这一次，又见苏曼狠狠点头。
“你了解顾文昊？”
“嗯。”
江擎宇摸摸下巴，进入沉思。
周末，见天气不错，江擎宇忽然心性大大，拉着一帮人杀到咸阳，说是去看什么兵马俑。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时已临近中午，江擎宇借口说有案子要磋商，借着顾文昊的口，又一次拖陆小曼下水。
吃了点心，直奔目的地，陆小曼说有点事要处理，跟着一群人分开，独自开车在附近逛了逛。以为可以安静了吧，谁知道，刚停稳车子，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过来，近了，却缓下来。
车，停下，江擎宇走下来。
“怎么不去？”江擎宇懒洋洋的开口，斜靠在车头，一手撑着车子，仰头望天。
“嗯，人太多，很吵，你不也是这个意思？”陆小曼偏偏头，对上江擎宇漆黑的双瞳，身子靠上车头。
“怎么，愿意了？”江擎宇抿唇轻笑，对着陆小曼的眼，一波波流转不明朗的情绪。
“不-愿-意。”陆小曼斩钉切铁，暗恨江擎宇阴魂不散，更恨自己偶尔想起他，甚至看见顾文昊，眼前都晃动江擎宇的面孔。
“真的？”江擎宇低笑，见陆小曼脸一阵通红，似乎憋得紧，伸手撩撩她额头垂落的几缕发丝，把玩着。
“为什么不去？”江擎宇却不打算放开她，继续追问，陆小曼直翻白眼，暗恨江擎宇坏死做绝。
“没为什么，想一个人静一静。”很好的借口，陆小曼点头，江擎宇垂眉，看着陆小曼。
“嗯，还没想通？想不通就别想，想也没用，你注定做我的女人，别忘了，是你勾引我在先，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人到底，陆局，想必，你不会不认账吧？”
陆小曼哑然，瞪着眼，转而，手被江擎宇掐住，进而趋身挺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