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完毕,他们满意的走下舞台,立即又另外一拨“音乐爱好者”替换了他们,延续他们的辉煌。
琪儿一下台就找酒喝,这时果然有一杯酒很及时的递了过来。她以为是乐山,没想到转头一看是陆戈。乐山在一旁傻笑着。
琪儿注意到,陆戈身边牵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也盯着琪儿看。
陆戈郑重的向琪儿介绍道:“我女朋友。裴安琪。”
琪儿听了这名字后,一口酒喷在陆戈脸上,然后哈哈大笑,然后强忍着笑意,拍了拍陆戈肩头,说:“祝你幸福!”
陆戈却神情冷漠,不苟言笑。
琪儿想起她还要去找启穆,便乐呵呵地走了。
裴安琪问陆戈:“她为什么笑?”
陆戈搂着她说没什么。
乐山在他身后叹了口气,他知道陆戈虽身在美女堆里却一直守身如玉是为什么,现在他冷不丁地找了个女朋友,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只能陪他喝酒。
没多久,琪儿急匆匆折返回来,神色迷茫。
乐山问她怎么了。
陆戈担忧地凝视着琪儿,可但琪儿看向他的时候,他有镇定自若的和女朋友谈笑风生。
琪儿皱着眉头,烦闷道:“启穆不见了!”
琪儿曾带启穆去过山海吧,所以乐山有印象,问道:“打电话了吗?”
“关机了。”琪儿肯定的说,“但他一定还在这儿,我不离开,他是不会离开的。”
乐山转向看着陆戈,只见他对琪儿漠不关心的样子,便自己对琪儿说:“走,我陪你去找。”
琪儿感激的点点头。她仿佛对陆戈的反常视若无睹。
陆戈则继续扮演好男友,对除女友意外的女人不闻不问。
直到陆麒和陆鸣找了过来,他们也是和琪儿一样神情焦急。
一向无欲无求样子的陆鸣此时显然乱了方寸,他抢先问陆戈:“大哥,你看见鹿鹿了吗?”
陆戈从座位上站起来,严峻的回答道:“没有。我刚刚才来。”
陆麒瞧见刚才陆戈和女人调情的样子,很是来气,尖酸地质问道:“鹿鹿过生日你迟到不说,一来就跟女人风花雪月。有你这做大哥的样子吗?”
裴安琪满脸无辜的望着陆戈,紧紧拽着他的手臂。
突然,陆戈愤然挥动那条手臂,抡向陆麒,吼道:“你小子管起老子来了!你这个哈巴狗!”
陆鸣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叹气摇摇头。
乐山不谙世事地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琪儿懒理别人家的事,自己现在都头大。于是拉着看热闹的乐山去找启穆。
他们把游轮上所有的宾客活动区域都找了一遍,除了客房区。乐山觉得启穆在那里的可能性不大,不如先回到酒吧看看,说不定他会回那儿等琪儿。
但琪儿说:“现在就剩客房区,把所有地方都找一遍再说。说不定启穆喝醉,或者不舒服了,回去客房休息~”
不舒服?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仿佛心脏被人挖走了一样。她都来不不及知会乐山,飞奔前往客房区,好在她事先将游轮区域分布图熟记于心。
乐山气都没喘匀,赶紧跟上。
他们在各层船舱走廊喊叫启穆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正在他们无计可施之时,终于惊动了一个服务员,制止他们叫唤。
服务员说:“你们别喊了!客房今晚是不对宾客开放的。”
琪儿希望落空,乐山也劝她返回。于是他们无功而返。
“等一下!”服务员在背后把他们叫住了,“但是,我看到陆小姐带着一位先生进了三楼的总统套房。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男人?”琪儿纠结的心情可想而知,她既不希望启穆会和陆美鹿在一起,也希望有启穆踪迹,“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没看清。那位先生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琪儿心想十有八九是启穆,她心里祈愿千万不要出事。她看见乐山正在接电话,心急火燎的说道:“我先去找了,你不用跟过来。谢了,乐童男。”
乐山慌忙挂断电话,跑在琪儿后面喊着:“别叫我童男,我才谢谢你了。”
他们来到服务员所说的客房门前,琪儿毫不犹豫的拍门,喊道:“开门!陆美鹿!”
琪儿贴在门上,听不到一点动静。于是她再次拍门,喊声未落,门开了。
眼前的景象,宛如噩梦一般,似假还真,给予了琪儿无以名状的刺激感受。在从前,她对此会像玩过山车时一样亢奋,甚至乐在其中,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人在茅坑吃饭是什么滋味,嫌恶到想吐。
陆美鹿惊慌失色的整理着半遮半掩的衣衫,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启穆~他~”,她的样子不再是惊慌,而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琪儿撞身而过,冲进房间。
启穆正用一只手臂艰难的支撑着身子起来,另一只手扣着胸口,看见她就像看见解药一样,神情安逸了许多,但面如白纸,颤如蝉翼。
琪儿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她想说,她想问,但他蹙眉摇头,肃颜厉色,不让她说,不让她问。
难道他知道她想说带他去医院?他不让。他也知道她想问是不是病发?他也不让。
这时,她身后进来另一波人,引得陆美鹿发出哭哭啼啼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他们闯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启穆?”
他们有些奇怪,如果陆美鹿心仪的夫君要和她亲热,她为何会这般模样,他又为何会那般模样?
琪儿气愤难忍也要忍,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启穆回家。她帮启穆扣上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合上外套,扶起他走向门外,好在启穆勉强能够撑住,自己行走。
“我送你们!”陆戈说道。
“滚!管好你妹妹!”琪儿回应道。
陆麒为他妹妹打抱不平道:“你是谁呀?启穆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你给我放开他。”
不等琪儿说话,启穆毫不留情面地回击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陆家人,我从来不是陆美鹿的未婚夫。”
陆美鹿这时抓着她三哥哭得更娇弱更凶了,陆鸣被她尖厉哭声吵得捂着耳朵。
琪儿虽然想尽快离开这里,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挑衅地对陆美鹿说:“装什么纯良小白兔!我知道你对启穆做了什么事!”她故意将眼神钉住在餐桌的一瓶红酒瓶上很长时间,成功被陆家兄妹注意到,纷纷匪夷所思地看向陆美鹿。
陆美鹿恼羞成怒,抬手欲打琪儿,但那只手被陆戈给及时擒住。
令他没想到的是,琪儿的一个巴掌挥在了陆美鹿脸上。她打量了一眼她耳朵上戴的耳坠,继而凶狠的说:“你不动手,我倒忘了,应该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再敢碰我的男人!?”
陆美鹿惊呆了一时失语。
陆麒欲追上去。
陆戈阻拦说:“你还嫌不够丢脸?生日派对还没结束呢!”他看着琪儿的离去,内心十分沉重。
陆麒虽心有不服,但不得不承认这场生日派对对他关系网的建立无比重要,不能闹出笑话。于是他劝慰陆美鹿稍作休息后,便返回娱乐区,应酬朋友去了。
陆鸣则一直陪着陆美鹿到别处休息。
陆美鹿已经停止哭泣,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看着陆戈。
陆戈自有解释,但陆鸣尚在,他不便详说。此时,他更愿意和乐山“醉生梦死”。
午夜十二点,琪儿在开车送启穆回家的路上,看见鲤江边燃放起弥天绚丽的烟花。
她喃道:“好吵!”
启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