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看着楚兰玉眉心绛红色的印记缓缓言“玉儿,如今你已年过18,许多事也是时候该知晓了。”
楚兰玉皱着眉头,只是暗暗疑惑。
楚萧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与你娘相识,我爱上了你娘亲,后来我发现了你娘亲不同于常人。一日我遇到了你娘亲一个人大着肚子去药号取药,我试图问你父亲的下落,你娘亲也未告知,之后我便娶了你娘亲,想与她共同孕育你...但生下你之后你娘亲就消失不见了。”
楚兰玉木纳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18年的父亲,想起父亲从小对自己有求必应,她从不相信外面人说的她是邪煞之身,可是......
楚萧走到一处佛像前,点起香炉,将佛像偏移了一个方位,佛像后的墙壁缓缓转动,露出一个精巧的盒子。
“玉儿,这就是你娘亲当年留下的。”
楚兰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慢慢的向那盒子走去,脚下如坠千吨。
楚兰玉将那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楚兰玉疑惑的看着这张白纸。她额间的印记忽间放出绛红色的光芒,一时间万物静止,绛红色的光慢慢染上天地万物。
转身,楚兰玉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满是红光,妖异至极的地方,她看到远方有个女子,和她有着一样的容貌和印记。她想走进,但周身的红光让她只能困守原地。
突然一种滔天的恨意袭来,姜晁...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一直闪烁着,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个人,又为什么这么恨他?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如今全身如火烧般,恨意如何都止不住。
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姜晁..姜晁...姜晁”和一道男子的声音“茗嬅,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茗嬅,对不起。”茗嬅?茗嬅是谁,难道......是她?不,她是楚兰玉,楚兰玉忍不住尖叫出声,晕死过去。
..………
衿鹤换回了她本来的容貌,一身烫金墨兰旗袍,懒洋洋的斜躺在美人塌上。她不住的想今天的事,那小孩现在的模样道也还行,只是那个世人所传不学无术流连戏楼,好好地一个大少爷却去当一个戏子。可谁又能知道他们口中的戏子确是创立陌家军握着半壁江山的陌少。咳咳...同时还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声传来,衿鹤抬眼却看见飞鹰和飞烟飞瑜几个人围在她旁边,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老大,这不像你啊,你这平常的警惕性去哪儿了。”飞瑜上下打量着衿鹤,恨不得把她看出个洞来,最后叹了口气“唉,你再也不是我心中那个完美无缺的大大了”正说着还翘起了兰花指,动作极其扭捏
衿鹤嫌弃的看了一眼飞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飞瑜撇了撇嘴,想着她从前一个被称为第一才女加第一美女的人,当然现在也是,被衿鹤诓骗到地下杀手组织里,给她打理酒楼不说,有的时候还要利用美色去完成任务...不过吐槽归吐槽,衿鹤虽然看起来冷,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衿鹤替她斩退杀手,替她报了杀父之仇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她如今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若是衿鹤知道飞瑜是怎么想的估计又要暗笑她傻,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真不知道这些个人是怎么想的,哪里有那么多感动和真情,如果真的有...想到这里衿鹤不由得轻嘲了一声自己,更多的只是责任,说到底不都是利用来利用去吗。
“飞鹰,那老家伙出价多少?”
飞鹰立刻正言声色“东方朔出一百金条和M1式加兰、M1921各百支.....”飞鹰看了一眼衿鹤,补充道“还有...两支勃朗宁”
衿鹤心里一惊“勃朗宁?”脑中浮现那个不要脸的痞子“那老家伙这次倒也真是明事理”
飞鹰在一边欲言又止...衿鹤看了看她这副模样,不耐烦的说“该说什么说什么。”
“兵王,陌少哪里的人说要收服地下组织”
衿鹤挑了挑眉,陌少?呵,很好,非常好。
一边的飞烟皱着眉头“我们和陌家军并无冲突....为何...如此突然?”
三人一齐看向衿鹤,衿鹤轻笑一声“这些个事先放一放,我困了,先歇了。”说罢,闭上了眸子,躺在美人塌上,好像真的睡了般。
那三人无语的看着自家兵王,也都回去歇着了。待三人都走远了,衿鹤猛的睁开眼,细细的想着今天的事,还是决定去东方府转一圈。
东方府...
衿鹤一身银白色衣袍,闪身进了东方府。轻手轻脚的找到了东方蔚染的文玺阁,推开门就径直走了进去,东方蔚染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又低低的笑起来“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我想你,你难道不开心么”衿鹤玩着勃朗宁,轻佻的靠着墙。
“自然欣喜,要是你能再装的像一点就好了”东方蔚染放下手中的戏谱,走向衿鹤。
衿鹤看他走进,手中的勃朗宁对准了东方蔚染的心口,开口说道“陌少,听说您看上了小女子兵王的位置”衿鹤纯良一笑
“是,也不是”东方蔚染靠着衿鹤,枪口正对着他的心口,他也好想混不在乎。
“我想要的不是那个位置,而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东方蔚染低低的笑着“如果那个人不想的话,那我只能取下她的位置,再取下她。”
衿鹤举着枪“陌少,明人不说暗话,一个诚字,陌少应该懂得吧。以您的身份,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东方家出手,我想您也不想让一个戏子一夕之间变成大名鼎鼎的陌少吧。”衿鹤盯着东方蔚染的眸子,他的眸子还真是好看,如星辰大海般,这人要是不说话还是可以配得上这幅皮囊的。“即使互相利用,就请陌少不要搞出一些旁的事情。”
东方蔚染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也不管自己心口的那杆枪。衿鹤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却也没有放下枪,只是一直被东方蔚染逼得直后退,直到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