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角落里的衿鹤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眼下不是动手的时机,明明是于双方有利的事,这小孩到底要干什么...
东方蔚染料定了她不会开枪,至少现在不会,他贪婪的看着这个让他放弃了所有作为一个游魂追随了万年的人。他的魂在这世间游走,看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份,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幅与他有相似六魄的人。即使...也许他们相遇的这第一世得不了长久,但还有未来很久很久,他会一步一步将她困在自己的世界....
“陌少这是干什么”衿鹤打破了这有些许暧昧的气氛,东方蔚染用双手凝出结界,被结界攻击的人,会失了半数灵气,除非施步之人撤术或死亡,无解,只是结界之术只能对单独一人。趁衿鹤还没反应过来,东方蔚染用灵气直接将衿鹤手中的枪甩了出去。
衿鹤心下一惊·竟然是冥界的人!万年过去了他们终究还是找到这里了,难道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孟婆之脉么·衿鹤也想凝出结界,不想被东方蔚染抢先一步扣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你到....”话还没说完,冰凉的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东方蔚染与衿鹤十指紧扣,却是两个人相互纠缠灵气,衿鹤手上用尽了所有灵气相搏,无奈因为东方蔚染先设下结界一直处于下风。而东方蔚染一边用灵气压制衿鹤,一边开始强势攻占他感受着她颤栗的唇瓣、温软的气息,眼眸一点点黯淡下来咬上她的下唇,极尽挑逗缠绵。却仍不肯放过她,强行勾过她的舌尖轻轻用力,让两个人的血气混在一起。
衿鹤始终逃脱不了东方蔚染的钳制,想要躲避,但灵气一直处于下风,避无可避,便放弃躲避,去啃噬他的唇齿。东方蔚染似是惊讶她的行为,离开了她的唇,但仍是强压着她。衿鹤盯着他,竟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他本就穿的单薄,立刻就见了血。
东方蔚染不肯就这么放了她,两人相视良久,谁也不肯先开口,衿鹤紧紧的贴着墙,因为她只要向前一步就会碰上那冰凉的薄唇,此时的衿鹤双眼微微迷离,面色绯红。
衿鹤分辨不出来眼前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若他是冥界的人,如今他最应该做得不应该是带她回冥界或是杀了她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若是让世人看到冥界术法,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祸端,更有可能让天道施下惩戒。想到这里,东方蔚染收了结界,却强硬的不肯放开衿鹤,衿鹤身手本就不如东方蔚染,难以挣脱。
白叶昭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东方蔚染和衿鹤齐齐看向白叶昭,白叶昭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叶昭兄,难道还要继续看下去么”东方蔚染放开了衿鹤,转身看向白叶昭。白叶昭楞楞地看着衿鹤,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下一秒又觉得东方蔚染就是个人渣,白天还跟那个飞音小姐打情骂俏,现在又和这个美人....不过这个美人可比那个飞音悦目几分,身上那种锋利倒是和东方蔚染挺相配的,总比飞音那种只会唱曲儿的大小姐好得多。一时间脸上千变万化,直到听见东方蔚染那身叶昭兄,抬眼正对上东方蔚染幽深的眸子,吓得一颤,连忙说道:“梦游,梦游,走错了地方。”
这话说的衿鹤都替他尴尬,等白叶昭转身走了,屋里两人沉默许久。
“你是冥界的人?”东方蔚染听衿鹤开口,慢悠悠的捡起掉到地上的书,趁着这个空档,衿鹤凝出结界,用秘术想要置他于死地,可东方蔚染竟一点也不受结界的影响,躲过了她致命一击。衿鹤惊讶的看着他,心里念叨着,这不可能,不可能有冥界的人躲过结界之术,可他施的明明就是灵气,除非...衿鹤瞪大了双眼
东方蔚染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轻笑出声“结界对我来说没有用处,而我的却就是冥界之人。或许...就是你想的那样”
冥界除修人,巫灵,颢玥,还有许多的散仙,只受天道管辖。万年前就是有一部分的散仙不知道为什么帮助修人族灭了颢玥,逼得巫灵族隐居人世,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找到巫灵族的族人。
听闻散仙中曾有人炼化一物,名珞珩。可阻结界,晓魂知,甚至通轮回之路,只不过十分凶险,轮回之路上天道必会施下惩戒....
衿鹤看着东方蔚染,忽的笑了起来,明媚张扬,唇上还未愈结的伤口让人浮想联翩。东方蔚染看着她,想靠近却知道刚才已经过分无理,反正她迟早都是他的,不急着一时半刻。
衿鹤停了笑声,只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他挥了挥手“陌少,再会”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出了文玺阁,衿鹤就收了笑容,那人手里有珞珩,有了珞珩她就可以回到万年前,阻止冥界的变迁,他对自己看着应该是有两三分情意的....
衿鹤不断的想着怎样能让东方蔚染交出珞珩,也许他对自己的情意便是她最大的筹码,可是感情之事来得快去的也快,她一定要趁他对自己情意最浓之时让他交出珞珩。
衿鹤抬头望着星空,终于,终于她又了希望,终于她可以不是孤单一人,过着现在只能靠着人间烟火躲避冥界的日子了。
楚家....
粉色的洋房里的人儿缓缓睁开眼,和往常似乎并无不同。一边的楚萧见眼前的人儿睁开了眼,立马转身叫佣人请医生来。
吩咐完后,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玉儿,书房里你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把爹吓死了...”说罢就想如往常一样拍拍楚兰玉的头,结果床上的人儿不留痕迹的躲过了楚萧亲呢的动作。楚萧以为她是在顾虑她不是他亲生骨肉的事,也没说什么,嘱咐她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床上的人儿,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经意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