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训练场,蔚晨吩咐他们列队站好,威严站立于队伍前喝道:“你们今天犯下了三个大错,第一,浪费粮食;第二,打架斗殴;第三,辱骂国臣!数罪并罚,即使将你们都处死,也不为过!”
“但是,念在你们初来乍到,便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罚你们训练加倍,拍到最后吃饭,并且对李家之人道歉!”
闻言,他们默不作声,他们自然清楚,此刻绝不能不识好歹。
李恒却不干了,声色俱厉,质问:“你这是何意!这算的上什么惩罚!”
蔚晨亦怒:“李恒,如此处置自有我的考量,并无不妥!我倒是要问你,三番两次干扰我行事,是觉得这里是你说了算了吗!”
李恒却并不惧她,依旧不依不饶,“领军最忌讳武断,我身为副将自当约束你的行为决断!如此行事岂能服众,你身为一军领将,需合理处事,可不能随意行事!”
“我自有决断,合不合理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觉得最合理不过,此事就这么定了,若有不满,可向上级反映!”蔚晨不想再多言,不耐道,将话堵死。
李恒不满之意尽显,怨毒的扫视了这些新兵一番,挥袖转身离去,心中怨恨,暗自恶毒咒骂。
这些新兵心中是将李家恨透了,李恒三番两次的发难,彻底惹怒了他们,心中发誓与李家势不两立。
虽已将非李家之人找出,却应该还有着一些,而又应该如何将找出的李家之人拔出呢。莫殇躺在草席之上,苦思冥想起来。
那李家几人的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李恒得知后大怒,“姜蔚晨!简直欺人太甚,还以为我李家还是那可以任皇室欺凌的李家吗!”他心中发狠,立即传信向上面汇报,请求早日动手,彻底取而代之。
此时虽还有着众多顾虑,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难以颠覆其地位,但是他不想等了,今天的事情让他不安。
虽然还不能轻举妄动,至少那罪魁祸首必须除掉,得知莫殇竟然未死的消息,他打算把怒火先发泄到他身上。
“莫殇?莫!来人,给我调查清楚,这莫殇什么来历!”他排了一些人出去打探,希望不会是我所想那般,即使是那样,我也要你彻底葬在此地,他心中决定,必然要除掉莫殇。
晚上更是亲自出手,潜入莫殇实在营帐,意图将之暗杀。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当他来到莫殇席前时,莫殇就是猛的暴起就是给了他一拳,将他砸飞。
“李家杂碎,即使如此重伤垂死,你们都不肯放过我吗!你们欺人太甚!”莫殇大吼,整个军营都听到了,同账之人早就被惊醒,赶紧去点燃蜡烛照明。
李恒大惊,此子果然不一般,自己实在太大意了,赶紧起身便逃。
莫殇追上,在其背上又轰了一拳,李恒强撑着,身形踉跄隐入了暗中。
莫殇冷笑,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直骂李家没有人性,丧尽天良。
众人闻声赶来,只见莫殇委屈的涕泪横流,述说起此时经过,让大家评理。
“我心寒啊,我冤恨啊!这世界还有没有公道良心,还有没有平民的活路了!”
“我一残疾之人,得军长照顾,让我主掌后厨,却是得罪了李家。我只是如是说了那李家之人,所做乃是猪食,岂是人食之物,便怀恨在心!我有说错吗?大家也吃过了我所做饭食,与之相比如何!”
莫殇目光望向众人,众人齐齐附和。除却部分人沉默,皆是大喊,对莫殇称赞有加,将那胖子的十八代都给骂翻了。
“李家胖子怀恨在心,便叫了七八个人来砸场,二话不说便要杀我!早上你们也见了,我被逼无奈才往操场而去,若非大家评理,我早已被他们杀死。”莫殇继续,声泪俱下道。
“如此还不算,在我被打的重伤垂死的现在,又派人前来杀我!若不是我痛的难寐发现,定遭毒手!李家之人肆无忌惮,枉为一国重臣之后,践踏国法横行无忌。还望国家还我公道,还天下被李家所欺百姓公道,莫要让李家毒瘤污了炎黄圣名,严惩李家,还炎黄朗朗乾坤!”
众人皆愤慨,深感李家恶毒,理应该诛,跟随喊起了口号。
听着这震天的口号,回到营帐的李恒狂吐了几口血,将案桌拍碎,大吼:“莫家混蛋,欺人太甚!”
军长前来镇压下骚动,都是李家之名算是彻底臭了,得闲便是大骂。自己不爽就大骂,聚一起讨论时就大骂,反正嘴不能闲下来。
潜伏新兵中李家的人郁闷加气愤,便是出言反驳,皆被冷嘲热讽一番,甚至大打出手。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李家会不会狗急跳墙?”以调查的名义,蔚晨将莫殇带到了她的营帐。
“李家如此行事,属下纵然是死,也要将其恶行公之于众!属下无惧!”莫殇慷慨激昂应到。
“啧!”蔚晨不耐,“还搁着装呢,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告诉我还能坏了你事了是吗?我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吗,少说废话,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快点说来!”
莫殇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下她的胸部,竟点了点头。
发现其小动作,蔚晨气恼大喝:“莫殇!你竟然如此瞧不起我,反了你了!”便是动手,与莫殇动起手来,欲给他点教训,逼迫他就范。
“你想造反吗?竟然还敢还手!乖乖束手就擒!”见莫殇还手,蔚晨喝道。
额,莫殇无语,只好不再反抗。
蔚晨得意,便是伸手揪住他耳朵:“还敢嚣张不?说不说,还治不了你了是吗!”
莫殇羞恼,却是嘴硬,“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手,就不说,知道自己胸大无脑还敢问,万一给我泄露出去了,我还不得前功尽弃!”
“哈?”蔚晨气恼,抓的更紧了,“有点小聪明看把你嘚瑟的,还敢看不起我是吗?”说罢便是趁机封住了他的经脉,把他撩倒在地,让他无法动弹,捏着他的脸道:“真是气死老娘了,不说便不说,但是必须得给你点教训!”
“你想干什么?”莫殇慌了,没想到这妞真竟封住了他的经脉,“你可不要乱来,你也不是肚量极小之人,何必如此!”
“哼!知道怕了吗?我还想把你脱个精光,挂在操场上,让大家好好观摩一下呢!”蔚晨得意,威胁道,便要去脱他衣服!
莫殇一头黑线,怕她乱来,便是喊道:“住手!身为一军之长,岂能行此无良之事!“
却不见她停手,已然快脱掉他的上衣,却是依旧硬气,恼道:”就是不说,就是说你胸大无脑咋啦,就是看不起你咋滴吧!我莫殇从不向恶势力低头,铮铮傲骨,岂会屈服于你这傻妞的淫威之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偷偷溜进来的辰熙噗嗤一笑,蔚晨一脸黑线,发现现在这不雅的一幕,脸顿时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真是气死我了!”
发现辰熙进来,莫殇赶紧呼救,“辰熙快救我,这女人疯了!”
当看到莫殇露出的胸膛时,她脸色微红,转过了身去,莫殇哀嚎:“我的清白没了,我不活了!”
两女为之气结,什么狗屁清白,感情看他还是占了他便宜似得。
不过看到莫殇那布满触恐怖伤痕的胸膛时,她们不由的内心一颤,这得是经历怎样的战斗,多少次多么重的伤,才能留下这样的伤痕。
蔚晨解开了他的经脉,莫殇恢复了行动能力,赶紧穿好衣服,跑到了辰熙身后,似个寻求庇护的孩子。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蔚晨转移话题,欲消除之前的尴尬气氛。
莫殇挠头,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干啥,回应道:“这有啥,修者不都这样吗,谁身上不会有几道伤痕!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蔚晨哑然,是这样吗?反观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按部就班的训练为主,几乎没有什么危机生命的战斗,即使有伤也用药物给修复了。
辰熙亦是如此,几乎没有受过伤,她拿出了几瓶药递给了莫殇,轻声道:“你拿去吧,这样的伤口太过刺眼了,你父母看到了会心疼的!”
的确,想到上次被妹妹看到了,哭的那是个涕泪横流伤心至极,便是收下,拿出自制零食塞到她手里,感谢道:“谢谢你,多送你些零食!”
知道他的性格,辰熙没有拒绝,收了下来。
蔚晨也是上前,拿出药瓶递给莫殇,然后伸手讨要零食。莫殇心疼,他做的也不多,都是他精心制作特别喜欢吃的,一脸不舍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些给她。
见他这小孩子一般的模样,觉得搞笑,两女不由的噗呲一笑。
莫殇尴尬挠头,便想溜走,“现在也这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哼!”蔚晨闻言脸色一板,这家伙嘴真硬,还是不愿意说!罢了,我还不稀罕了,“走吧走吧,不想再见到你了!”滋味颇不好受,隐隐觉得委屈。
莫殇无奈,自然知道她不好受,却是不得不为,因为他说出来她必定不会同意,只能先斩后奏。
莫殇没有回营帐,在与辰熙商量一番过后,便是离开了军营,往猛虎山而去。
猛虎山有一江湖势力,由忠人义士组成,行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之事。虽受官方所不喜,却深得民心。
莫殇想和他们合作,说出了来意,他们岂会三言两语便听信于他。无奈,双方洽谈过后,决定公平一战。莫殇与猛虎帮帮主一战,若胜,便让位听信于他。
第二天,经过莫殇谋划,李家横行霸道迫害平民的消息,便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开来,顿时文忠城炸开了锅。
李家的人焦头烂额,向官府施压,抓捕造谣传谣之人,文忠城乱了,惊动了上层。
军营那边,辰熙慷慨激昂,对李家之人极尽推崇之能是,向蔚晨申请平乱,抓捕造谣之人。
李恒本想亲自出动,却是重伤难以行动,见辰熙如此便是以为她是族中派来的卧底,自然乐意,尽力协助她逼蔚晨答应。
蔚晨无奈同意了下来,辰熙便是领着毛遂自荐的众人出了军营,一路调查了下去。
问及为何人所言时,皆说是城外猛虎山上的忠人义士所告知,绝对不会有错,李家绝对有问题。
是不是太急了?毕竟对于李家的真正实力如何,他并不了解,莫殇感到不安,心中自语。但是不能再等了啊!前方定然已经开战,若不能及时有强悍军队支援,他们可怕危矣,实在没有半点时间可以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