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彧急于寻找医生,他暂时把简静交给岳父母,出发去北京,寻找治疗脊椎神经的名医,医生建议他将简静带去北京,并告知他,脊椎神经摔断,只能做手术,但手术的成功几率非常低。
柳彧陷入了绝望中。
简静昏迷几天后醒了,为了不让简静过度悲伤,她的父母瞒着她事实,安慰她,过段时间就能出院。
柳彧回到病房,看到简静醒了,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握紧她的手,说:“简静,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简静用手抚摸着柳彧的脸,说:“亲爱的,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柳彧看了看简静的脸,又转过头看看岳父母,他们向柳彧使眼色,意思是他们没有说出事实,并示意柳彧也不要说。柳彧立刻明白了,知道简静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对双腿已瘫的事实还蒙在鼓里。
夜里时分,简静已安然睡了。柳彧守在病床边,他开始思索着,即使瞒得住一时,能瞒得住一世吗?看着病床上的简静,他眼角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下来,他深知,简静对于舞蹈梦想的追求是多么强烈,这双腿对简静来说比她的命还重要,如果她知道该会有多么痛苦!柳彧不敢想象,假如哪天简静知道了真相,会做出什么事来!
柳彧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趴在病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简静终于知道了真相,她将床边的杯子摔碎,捡起碎片,割脉自杀。柳彧在惊恐中醒来,一身冷汗,看到病床上的简静安然地躺在那,心中一阵轻松,才惊觉是一场噩梦。
几天后,简静问柳彧:“柳彧,我想坐起来,整天躺着很难受。可是我怎么也用不了力气坐起来,而且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啊?”
柳彧一慌,赶忙将简静扶起来坐着,解释道:“医生说你是短暂性失去知觉,身体各项机能还没恢复,过段时间就会好!”
简静半信半疑地看了柳彧一眼,说:“哦!真希望快点恢复啊!我的舞蹈还要上春晚呢!春节快到了啊!”
柳彧给她喂药,安抚她:“放心吧!没问题的!你坐一下,我去医生那里一下。”
柳彧走出病房,拿起一根烟抽着,他知道,骗终究是骗不过去的,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是赶紧带她去北京治疗。他打电话联系岳父母,决定即刻出发。岳父母表示同意。
于是三个人联合,告诉简静,去北京医院能好得更快些。
柳彧联系医院派出专车送至北京。在北京医院里,那位名医立即对简静进行了手术。
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对于柳彧,对简静父母来说,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柳彧在医院的走廊里不停地徘徊,他的心无时不刻不在担忧。
手术室的灯转为了绿色,医生出来了。柳彧和简静父母急忙走到他面前,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接着摇摇头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留下柳彧和简静的父母在走廊上悲伤。
护士将打了麻醉药、昏迷不醒的简静推回了病房。
简静的母亲哭得晕过去了,简静父亲扶着她走进了病房。
柳彧此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简静,该如何告诉她事实?他转身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一根又一根不停地抽烟。他绝望地仰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他说了一句话:“天啊!我的简静该怎么办啊?”痛苦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