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民医院
除了曾朝华男排成员他们魂不守舍的守在太平间，和周玫，谢宁西，三个女生木愣愣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于丹丹一直盯着那扇门失神，仿佛下一刻李思量就会从那里出来，可是并没有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
走廊上，好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是总教练程萍一行人，总教练她平时一尘不染的秀发风尘仆仆的
颤抖的扶着再看到她站起来的周玫双手上
“周玫，思量呢？”
周玫说不出话来，砰，跪在程萍面前，哭着抖动着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总教练，我没能照顾好思量”
陈萍突然低血压，确定了消息之后，身体软了下去，胡泉见状赶紧托住
一旁的陈志舒刚要伸手，看到胡泉扶住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免叹息
“刚刚得到世界冠军啊，她还年轻呀”
整个走廊都很悲壮，他们知道李思量已经彻底失去了
付婷蹬蹬蹬的穿着高跟鞋，正在找手术室
看到太平间站了这么多人，问
“思量呢，她怎么样了？”
付婷左顾右盼，发现每个人悲凉又加重了一分
轰
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她为什么接到她的短信要按时，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早点去或许就……
整个华夏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中，昨天还是女排成员李思量夺冠的好消息，而今天李思量就损落了
远在魔都的顾家父母和在水城的李思量父母看到新闻报道
【世界冠军李思量车祸身亡】
水城
李妈妈和李爸爸正在客厅，趁儿子不在，偷偷看女儿比赛的珍贵录像，得知女儿已经成为了世界冠军，很为女儿骄傲，虽然留下女儿和她决裂回了老家，可作为父母也依然在默默关注着她
“妈，妈……”
李思量的弟弟李安平冲到客厅，大惊失色的叫人
“叫魂呢，冒冒失失的，半大小子了不能稳重一点”
李爸爸摘下老花镜，不满看着儿子
“不是，是，外面的大屏幕上都在播新闻，说我姐……”
“说你姐，得冠军了吧，我女儿自然厉害”
李妈妈打断了自家儿子说到一半的话接着夸赞了一番
李安平急得满头大汗
“不是，说我姐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李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晕了过去，倒在了沙发上
李爸爸刚刚还是潋滟沉静的模样，此刻得知女儿出事立马六神无主，看到自家老婆林荫倒下急忙的冲过去
李安平立刻跳到沙发另一边，无比后悔自己这张嘴，为什么一秃溜全都都说了，站在沙发上看着老爸拼命的掐着老妈人中不知道该如何
就如同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120”被爸爸吼叫一声的李安平才拿起电话
转身的过程当中还被自己差点儿绊倒
120救护车来的很快，李妈妈被送进医院
李爸爸和李安平，守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此刻他们内心是焦急的，是不安的，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不能在失去另外一个了呀，否则这个家真的会散
“爸，我妈……”
李安平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绿灯，迫切的盼望没事，那么他就是千古罪人
他从小就知道爸妈因为姐姐和世交顾伯伯夫妻决裂了，因为顾言哥兄妹
十年前他六岁，在他的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京都人民医院手术室的走廊上，他们一家送走了顾言和顾言，顾伯伯和顾伯母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而自家姐姐受到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了
“别胡说，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这句话给了李安平一点安心，在走廊上担心的不停的来回渡步出卖了他自己狂躁不安
相对于李家父子此刻沉重的心情，在魔都的顾家父母
儿子和女儿离开之后，他们就回了魔都老家
这一天中午两人相携去菜市场买菜，这个场景就如同辛弃疾所描写的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两位老人年过60，头发上的一半青丝被时光和沧桑染成了白发，多年的经历让他们身上有一种雷厉风行的上位者气息和文雅端庄的的性子，一看就知道良好的教育
顾母正在和小商贩讨价还价
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你这青菜8角钱我才买。”
商贩冷冷地说：“不行，我说一元就一元。”
她眼睛一转，扭头转身就走。
商贩见势不妙，赶紧说
“回来，回来，9角啦。”
顾母停住脚步，说：“就8角，不然我不买。”
商贩犹豫了一会
“好吧，好吧，就8角。”
顾母以8角钱一斤的价钱买到了嫩绿的青菜，她边付钱边偷偷的乐，顺便把自己拿到手的东西递给顾父
顾母买菜，顾父提菜，真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虽然曾经衣食无忧，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摸滚打爬，但此时完全看不出来两人还有曾经意气风华的模样
他们准备离开摊位，摊位的老板娘和旁边的人拉家常
“老张，今天来晚了啊”
“嗨，刚送女儿去补习班，听说，有个世界冠军的女排成员出车祸了，还那么年轻，真是作孽啊”
“是？”
“可不是嘛，现在这小年轻一点都没有安全意识”
“可不是说么”
“我家女儿路上一直说她的偶像当场死亡，真是作孽哦”
被称为老张的那个女人摇头叹息
顾母一听，还没来得及离开摊位，立马转过头插话
“你们说的世界冠军是哪个呀？”
顾父听到妻子询问，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老板娘，想要迫切的知道下一步答案
“好像是打什么排球的，我家女儿可喜欢了”
顾母一振，急急的发问
“知道叫什么吗？”
她此时的心里希望不要是自己以为的那个，虽然儿子是因她而死，也搭上了女儿的一条命，可她宁可决裂也不愿意儿子和女儿用命换来的人出事，况且这还是自己忘年交的女儿，可下一秒却被打脸
“好像是姓李，叫什么量……”
轰
顾母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顾父凑了上去，一脸担忧的看向旁边的妻子，忍住皮头还是问了
“是叫李思量吗？”
姓张的老板娘恍然大悟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李思量，挺好的一个姑娘……”
顾母黯然失色，听到老板娘说对的后面的话并没有听到说些什么，提着菜的手突然一松，整个人失魄落魂的离开菜市场
顾父捡起东西，对老板娘说了一声谢谢啊追着妻子跑了出去
姓张的那个老板娘一脸奇怪，又不是他家的，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追出去的顾父，跟着顾母，他们来到附近的公园
顾母浑身感觉没有力气，找了个长椅休息
“怎么会呢，她还年轻，就算我再怪她，再狠心不见她，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说不定是谣传呢，别想太多”
顾父心里依旧不相信，劝慰妻子宽心
“对，对，给她打个电话，打个电话，只要孩子平安”
顾母说着真的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找见十年都没有打过一次电话的号码，下定了决心，拨了出去
嘟嘟嘟嘟
“怎么办，不接电话”
“你要实在不放心咱们就回去京都一趟，看看儿子和女儿，顺便告诉孩子，你早不怪她了，好吗？”
顾父想回京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虽说是老家可早就有几十年没有回来了，相比这里他还是喜欢京都，毕竟那里有老友可以相谈，闲时可以遛弯下棋
“好，那就，回吧”
顾母终于决定了，决定时隔十年再次返回京都，说走就走，当天就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去京都的航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