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胖一个瘦个,易丰、东森;两个小孩此时正在回去的路上。
东森提了提手中的十几本画册,说道,
“易丰,后面我们把看完的画册交互着看!”
易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十几本画册,又看了看东森的。
这些画册都是在林招家下楼时,在他家三楼看到的。
他两和林招一说想借着看,土豪林招便塞了这些画册给他们。
不过现在易丰发现这些画册意外的多,不由担忧道,
“东森,你要不先放些在我的祖屋?感觉你的画册容易弄丢啊!”
话语间,东森停靠在路旁,右脚踩在路边墙上,用膝盖定住画册。
他一边换了个姿势抱着画册继续走,一边回答道,
“为什么?你是怕东文乱拿乱放么?
这个你放心,东文一本正经的我都怕,不会随便动我的东西的!”
“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林招真的土豪啊!”
易丰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当时他们除了在茶亭被惊到了,在三楼又被放着的画册、玩具和连着的几个书房惊到了。
这个时候东森回过头来,眉头一边挑着一边说道,
“那以后多去林招家玩!”
听到东森的话,易丰大为赞同,大笑道,
“哈哈,就你聪明!”
两个人又继续行走,好一会,才终于回到了易丰家的祖屋。
东森刚想绕过易丰家的祖峰继续往后走,易丰的话让他停了下来,
“等等!东森,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东森抱着画册走到易丰家祖屋的门口,将手中的画册放到了一旁,
“易丰,还什么事么?”
易丰扫了扫门槛上的灰尘,将画册放在上面。
他就在画册旁一坐而下,小声回答道,
“东森,你是不是得说说那班花鱼的事情!
你和林招说的时候,我可是一脸蒙啊!”
东森走上前,也在门槛上扫了扫,坐在易丰旁边,小声说道,
“你说的是这个啊!
我已经决定从下领权服家后面那个小水坑里弄了!”
易丰撇了撇嘴,道,
“我怎么不知道权服家后面的有个水坑?”
东森挠了挠头,好一会才说道,
“就是那个水泥池呀!”
易丰更加疑惑了,
“水泥池?
哪里有水泥池,不就只有一个废弃的粪坑么?”
东森一手捂住脸,无奈道,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那是个粪坑!
对的,我们就是要去那个粪坑抓那班花鱼!”
易丰顿时一脸惊诧,充满了不相信,反问道,
“那个粪坑竟然有班花鱼,而且像你说的尾巴有食指长?”
东森右手指了指,回答道,
“我亲眼所见!”
看着东森这么确定的样子,易丰又撇了撇嘴,
“就算有鱼,就算搞权服很有趣,但是我们难道要在粪坑里掏鱼?”
东森听到易丰这话,顿时就不服了,嚷嚷道,
“粪坑里掏鱼有什么不对?
一条十艮元啊!”
“嘘!嘘!小声一点!”
见到东森突然这么激情,平时臭屁的易丰反而让东森要安静些。
一个团队总是要有个逗逼有个冷静。
东森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
“即使没有十艮元,掏粪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看你昨天下午掏粪掏的可是特别兴奋开心的啊!
那么湿软的牛粪你都上手了!”
“等等!等等!不要在提牛粪那事了!
现在我都后悔透了,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股激情!
真的,特别是别在外人面前提到!
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们没什么好玩只好玩大粪了!”
易丰一脸懊恼,想到自己投粪时的兴奋,他此刻就愈加的脸黑。
“放心,放心,你看我像是喜欢掏粪的人么?”
东森拍了拍易丰的肩膀。
他目光炯炯,似是坚定不移,继续道,
“我打那些班花鱼的主意很久了,早就准备了一大批工具!
到时候,轻而易举将十艮元,不,是班花鱼,弄到手!”
易丰看着东森那一脸得意好似充满准备的表情,又想到那些班花鱼是权服的。
他决定相信东森,道,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今晚么?”
“明天是杂院开院时间,我们都要参加开院仪式。
麻烦事一大堆,今晚不行动。”
东森摸了摸下巴,望着天空思考了好一会,继续道,
“明晚十一点吧!”
“为什么这么晚?”
易丰吃惊着问道。
毕竟他们的学制因为有实践课,六天学一天实践,所以实际的假期都是只有每月最后三天。
而明天是四月一号,也就意味着,入学了的小孩都得连续上二十七天的课程。
他们明晚十一点才去抓那些班花鱼,隔天肯定会精神不好!
“我想你也想到了!”
东森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易丰拍了拍脑袋,说道,
“我能想到什么。
我就知道要是那么晚去,隔天的课程肯定有一大半要遭殃。”
“就是这个!”
东森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神秘一笑。
他敲了敲手指,继续道,
“你想啊!
大家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明晚十一点是不是除了某些不务正业的大人,大家都睡着了?”
“确实是那样!
那样子的话,行动就安全了很多!”
易丰有些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些犹豫,问道,
“那隔天的课程怎么办?”
东森右手一拍门槛,有些严肃地说道,
“一天不睡觉又不会死!
而且我们早点干完早点回来,还不是有大把的觉睡!”
“不是睡觉的问题!”
易丰听到东森的语气,身姿微微一怂,嘀嘀咕咕道,
“我是说隔天的学习!”
东森又一拍门槛,继续严肃地说道,
“一天不学习又不会死!
而且就那么一会没睡,我们课上撑着点肯定没事!”
听着东森这么坚定不移的语气,易丰知道他是说不过东森的,只能无奈道,
“好吧,那到时候我在祖屋等你!
从你家过来,然后到权服家后面,刚好顺路!”
听到易丰的肯定回答,东森顿时感觉美好生活等着他。
他在心中说道,十艮元,不,班花鱼,等着我。
想到这里,东森的嘴角微微上翘。
他站起身来,准备抱着自己借的画册和易丰告辞。
东森刚起身,就被易丰的话语喊住了,
“东森,等等,还有事呢!”
“什么事?不是就只有这事么?”
东森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易丰,问道。
却见易丰站了起来,神神秘秘地在东森耳旁小声说道,
“甘蔗啊!什么时候再去掰!”
原来是这个,差点忘记了,东森在心中思索了一番,转头小声道,
“其他人都吃出事了!
虽然我们两个比较特殊,但还是要等风声过去再说,不能在关键时刻露马脚!”
“好吧!你就不想念那个味道么?”
易丰语气中有些疑惑。
“我也很想!尽快吧!”
东森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他自己说不定比易丰更想再吃到那甘蔗,但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再去上浮山。
到这里,东森不再多想,抱起自己借的画册,和易丰道别,往自己家走去。
看着东森离去,易丰摸了摸头,走到旁边窗户拿出钥匙。
然后他用钥匙祖屋的大门,将门槛上的画册抱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