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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龙族·第一轮的秩序

混沌初开,水陆始分。西海东面上千个破碎的岛屿的海对面,有一块广袤无垠的绿色陆地横躺在海洋之中,那是约罗大陆最初始的形状。从无人去丈量这片大陆到底有多大面积?向东面到底延伸到哪里?南部的南洲海对面是否还有陆地与之遥遥相望?一条蜿蜒绵长的河流从约罗大陆东面高大山脉区域的云顶之中发源,横贯了整个约罗大陆。山脉上常年不化的积雪供给了河流充沛的水量,也发育出了诸多支流。这条位于约罗大陆南部的河流名为横水,灌溉了几乎整个南约罗大陆,直奔西海。在北边同样有一条巨大的河流几乎覆盖了整个北约罗大陆,这条河流被称为帕尔高河,其意义为黑石缝中流淌出来的河流。河流从极北高大的黑石岩体中流出,无人知晓它的水源从何处发迹,后世有人说是黑石岩体的后面是无边无际的冰原,冰原里面耸立着无数的冰川,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帕尔高河最终也汇入了西海之中,正是因为这两条河流的冲击,约罗大陆呈现出一片盎然生机。

约罗大陆的西北区域,位于亚奇斯冰原以南,东到约罗大陆中部的交兰山脉,西到靠近西海的的丛云山脉,南抵金喀曼山脉是一块肥沃的丘陵地带,在那片领地中生活着远古的巨龙一族。它们体型巨大,长着双翅,翼展宽阔遮天蔽日,全身覆盖鳞片,长长的脖子顶端生长着一个与硕大体型不太匹配的小小头颅,头颅正前面生有两目,另外头颅两侧各生一目,头颅顶上长出尖利的双角,双角让它们获得了得天独厚的感知能力。

在横水以南直至约罗大陆南端海岸的南止山脉之间,生活着巨龙的近亲火龙一族。虽然它们是近亲,但是在身形上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异的,红龙通体泛红,只生有一双眼睛,也没有能感知的双角,但是在它们长长的脖子深处蕴藏着火源,能喷射出火焰。火龙生性好战,喜欢破坏,在约罗大陆南部是它们统治的天下。火龙的首领卫恪与巨龙的首领维德是表兄弟,因此两族分地而治,虽往来较少,但关系还算融洽。

在横水中上游的北面陆地中部,交兰山脉以东,帕尔高河流域以南的恶劣山地之间,居住着的是最早期的人类族群—赫修恩人。他们以族长赫修恩来命名自己的族群,赫修恩带着他的族人长期生存于安芷山脉的洞穴群中。赫修恩人的出现至今仍是个谜,后人传说他们是天神投放在约罗大陆的神之子。他们有着高超的意念力,但是瘦小的身躯使得他们不擅长与别的种族甚至是同族的人类战斗,所以在龙族独霸一方的古约罗大陆上,赫修恩人只能躲藏于山体之中,用自己的意念力创造出生活用具和居住环境,慢慢壮大自己的族群人口,同时也极力地掩盖自己族人的生活痕迹。赫修恩人知道虽然约罗大陆看起来一派祥和,其实暗藏凶险,一招不慎很有可能招致灭族的危险。尽管北方巨龙一族不是那么好战,但仅一山之隔多少还是要有忧患意识,巨龙一族的感知能力赫修恩人可是吃过亏的,任何一个种族对于一个新出现的种族总是抱有敌意的,这在他们第一次跨过交兰山脉的时候就深刻领悟到了,那大胆的一步,差一点在约罗大陆上抹杀了他们族群存在的印记,因此,哪怕族群已经壮大,还是得保持蛰伏的状态。

整个约罗大陆南部只有东南部沿海处没有火龙活动的痕迹,是因为该区域由成片茂密的森林覆盖,密密麻麻的树木限制住了火龙的身体飞行,所以,火龙放弃了这片森林的统治,任由森立肆意生长,逐步扩大森林面积,这一大片森林就是后来的晨曦森林、片寓森林和东易森林。正是这三片无人问津的森林却掀起了后来约罗大陆长达三百年的战争,也改变了约罗大陆的整体格局与种族的变迁。后世一切的沧海桑田都得从约罗大陆南部南洲海东北的东山群岛说起。

那一天阳光格外的强烈,空气中都是粘稠的湿气。在卧岭山脉洞中休憩的巨龙族首领维德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异样的力量,这是一种它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的力量存在,不是当初初次出现的赫修恩人,而是一种似乎不属于这片陆地上的力量,神秘莫测的力量让维德感到不安,并且这股力量出现不是在别处,正是在龙族统治疆域的死角—东南部海

于是,维德放弃了它每日的午休,展开宽大的双翅从卧岭山脉向南方飞去,扇动的双翅带来呼呼的大风吹动山林,惊醒了许多午休的巨龙,它们疑惑地望向南飞的维德,这是它们头一次见到首领如此着急的赶往南方火龙之地。要知道在它们记忆之中,一般都是身为弟弟的火龙首领卫恪前来找维德寻求意见的,这一次维德南下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当维德赶到火龙之地见到卫恪时,卫恪正在大快朵颐地享用一头刚刚捕获的成年野牛,锋利的牙齿用力地划烂着野牛粗糙厚实的外皮,撕扯着结实地肌肉。见到表兄的到来,卫恪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请表兄一同享用美味。此刻地维德完全没有这份心思,它挪步到卫恪身旁,头顶正面地两只眼睛锁定卫恪,气氛变得十分凝重,这眼神让卫恪很不解,甚至有些后怕。

“表兄,何事如此严肃?”卫恪嘶哑的声音从它亮着火源的喉咙深处发出来,那光亮就像似熄将熄的火焰在跳动。

“卫恪,我的表弟,前两日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进入了你的地域,这股力量并不属于这片陆地,我认为它应该时从南洲海上来的。”维德凝视着卫恪,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想让卫恪知道事情地严重性。

“从南洲海上来的?奇异力量?我们为何没有任何察觉?”卫恪满是疑问,平静了太久地陆地让它几乎忘却了世间仍然会有许多变数。

“我从我的感知中得到的讯息就是它们应该是从东南部海域地东山群岛现身,从最接近的港口上岸,刚好处于你们的盲区,故而你们无法立刻发现。我的建议是你尽快去探查清楚,了解是什么物种前来,以好应对。”维德的话带着不可推脱的语气,虽不是上下级的命令,但是让卫恪不得不从。

“原来如此,我要亲自去探查一番。”对于维德的感知力,卫恪始终抱着一颗敬畏之心,对于维德说的话卫恪无需怀疑。“多谢表兄前来告知。”卫恪低下头行礼感谢。

“我们之间不用这般客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有消息记得告知我,我定当鼎力相助。”维德说完就展翅飞向了北方,只留下风声。

卫恪回头看了看刚捕获的新鲜午餐,顿时没有了半点胃口,它来到洞口前面的宽阔平地,唤来了五头火龙,低语了一番后,一齐展翅飞往了东山群岛。

从卫恪的洞穴南止山一路往东到东山群岛,要横跨面积约占三分之一南约罗大陆的三大森林区,飞行路程大约两天半的时间。卫恪不敢耽误,一路不停歇地到达东山群岛时,灵敏的嗅觉让它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不同种族的气息。环岛一遍没有生命的踪迹,但是卫恪心里有数,一群海外来客已经上岛,并且进入了它统治的领地。这让一向自负的卫恪心里极不舒服。它调转头望向海对岸没有边际的约罗大陆,又调头把眼神伸向浩瀚的南洲海,那是从来未曾涉足的海域,让它心生畏惧。这群不速之客悄然上岸只怕是来者不善,卫恪需要好好计划怎么维持住局面。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卫恪便率领部众原路返回。

回到南止山后,卫恪立刻派遣了几支巡逻分队专门针对三大森林进行日夜不断地巡视。南约罗大陆平原、山地、丘陵地带都有火龙族人,只有森林片区不便监察,那群海外来客只能是进入森林,不然不会没有任何动静。

十日过去,坐立不安的卫恪终于从它的得力干将克梭口中得到了消息。那是卫恪正在洞中午睡,突然克梭急冲冲地落在了它洞前平地处,动静之大直接惊醒了酣睡中地卫恪。卫恪怒睁着两颗黄褐色地眼球,瞳孔由大缩小紧盯着很慌乱地克梭。

“首领,找到了,找到了那群海上的异族。”克梭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大口喘着粗气,彷佛刚经历了猛烈的打斗一样。

“找到了?它们在哪躲着?它们是什么人?”卫恪听到了这个消息,脑子刹那间清醒过来,半直着身子,伸着长长的脖子把头靠近克梭的头,巴不得亲身前去一看明白。

“在森林中部最大的湖泊边上发现了他们的踪影,长相很是怪异,海一样蓝色的皮肤像水一样晶莹剔透,长长的白色头发,倒是与遥远东部高山区域的人族有几分相似,却又极大的不相同。”克梭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卫恪疑惑的申请继续把看到的情形形容。“前日我带领部下同往日一样在中间最大的森林片区上空巡查,就看到中间漾泽湖边有几个蓝色的身影出没。他们也仰头看到了我们,根据首领您的命令发现后立即杀死,于是我们俯身降落在漾泽湖上空,用火焰攻击。果然,他们十分畏惧火焰,两名异族被我们的火焰当场烧死,在他们蓝色皮肤之下流淌的居然是蓝色的血液。其他异族吓得四散而逃窜入了森林,我们趁势而追想一举歼灭了他们,就在这时,从湖边树木后面站出来一个高大的异族男人,它看着我们,口中一张一合地念着,在他念的过程中湖水中幻化出一支透明的水做的长枪,他拿起长枪奋力朝我们投掷过来,射中了我一个部下的喉咙,死了。我不清楚他为何有此神力,为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下令折返先回来禀报详情。”

听完克梭的叙述,卫恪睁大的双眼逐渐半眯起来,果然是不简单的异族,居然懂得幻化之术,这群海外异族不能留,不能斩草除根,必将后患无穷。“克梭,你去集合族人,准备向三大森林出发,为我们的死去的族人报仇。”卫恪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维德的话,“你在调派一名亲信前去北方找我表兄,把遇到的事情也同他讲一遍,看他有什么建议,速去速回。”

在南止山脉最高山峰上面,三声震耳欲聋的长啸一声比一声大,传向了南约罗大陆火龙族的各个角落,卫恪准备召集各方族人勇士进行围剿行动了。没过过久,四面八方黑压压地集结了上千头火龙,霎时间,他们巨大地身形占满了南止山脉的山谷。

卫恪的目光缓缓扫视了南止山脉谷地的族群勇士,从喉咙最深处发出的厚重的声音透露出无形的压迫感和威严。尽管族人极多,但是鸦雀无声,都在等他的讲话。

“我族的勇士们,这片属于我们的土地,我们从出生就一直统治着这里,它是我们的家园,它养育了我们一代又一代活动的子孙,它就像我们的母亲一样,我们必须要守护它。”卫恪刻意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高亢地动员。“而此时,却有一群不属于这片领土的海外异族之人踏上了我们的土地,企图染指我们的家园,伤害我们的母亲。并且在前天还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的一个兄弟同胞。这些邪恶之徒不配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所以,我现在召大家前来,是要将这群邪恶之徒赶回他们的地狱中去,恢复我们家园的安宁,大家跟我一起,赶走恶魔!“最后这四个字卫恪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呐喊出来,震彻山谷。

卫恪慷概激昂的演讲,彻底地振奋了本身好战的火龙族人,纷纷高声呼应,响声撼动了山谷,山体间不时有石头滑落。吼声过后,数千火龙整齐有序地从南止山脉朝着东面出发,形成一片快速移动的乌云,空气也被拍得呼呼作响,山间树木都被吹得摇摇晃晃。

漾泽湖上空原本晴朗可见得天气先已经被不计其数的活动遮蔽,偶尔投下来几缕光线映入湖面,火龙几近占尽了正片森林上空,用力扇动的翅膀在林间刮起了大风,树叶哗哗掉落。在湖边上聚集了一群蓝皮肤白头发的异族,面对着头顶的压迫,他们没有选择躲避和逃跑,反而异常坚定地站在原地,眼光坚毅地望着天空,有一种视死如归地悲壮。

看到这样地眼神,卫恪感到很不适,好战的热血涌上了头脑。“杀!”一个字从喉内竭力喊出,一瞬间火焰铺满了森林,燃烧成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红透了天空,火海中夹杂着凄惨的叫喊声。那个高大的异族站了出来,如克梭描述的一样,他口中不停地念着话语,随之漾泽湖的湖水开始旋转,变成了一个漩涡,随着旋转的加快湖水从湖底腾空升起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水幕,挡住了火焰的持续进攻。与此同时,他对身后族人大喝一声,数百只水剑长枪冲天而上,几十只火龙从天而坠,摔在了水幕之上,顺着水幕滑落林地,淹没于火海。

卫恪来来回回地躲着长枪,底下地火焰烧红了他地眼睛,让他身体里面的热血开始沸腾,他必须要将这群异族赶尽杀绝。卫恪带头俯冲,用如刺刀一般锋利的双爪撕扯着水幕,试图撕开一丝裂缝,其余火龙也纷纷行列。不断有火龙从空中坠落,水幕周围一圈堆满了尸体,林地的土壤都所散发出血液被火烧灼的血腥起为,场面可怖。周遭的火势依然在蔓延,水幕也在持续地撕扯中破裂,落下了漫天湖水,但是也没有对地面地火势有多少地减灭。异族首领下令后退,陆陆续续躲进了后方的森林之中。

“烧了它!让这片森林燃烧起来!”卫恪杀红了眼睛。

火势沿着异族一路南区,沿路不时有异族倒下,就像是一场猎杀游戏,捕猎者猎杀的欲望被火焰衬托得高涨,天空的活动都兴奋不已。

战场拉伸到森林最南端临海处,这个地方就是后世著名城市双港。卫恪带领着残留的六百多只火龙将异族逼到了海边高处的崖岸。面对如此庞大的追兵团,异族首领和他身后仅存的四个异族好像脚下的蚂蚁,随时都会被碾压至死。但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眼中始终没有一丝畏惧,分外的坚定,坚定中还带着满腔的仇恨。身后就是南洲海,异族首领回头望向茫茫的海域,那是他们费尽了心力走出来的地方,现如今只剩五人被狼狈的追杀,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只有身后的海洋才容许一线生机,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了一声,彷佛是在跟他来时的地方对话,四名异族都低下了头。卫恪恐生有变,喉咙处的火焰越来越亮,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就在火焰喷射的瞬间,忽然平静的海洋卷起了滔天巨浪,一个浪头打来隔住了灼热的火焰,异族首领带领四名族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跳入海中,随浪卷去消失不见。

卫恪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那五个异族之人战立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翅膀扇动的风声,安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海面再无动静。嗅不到异族的气息后,卫恪才把头望向遥远的海域,洋面风平浪静就跟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卫恪断定他们是离开了,以防他们会再次上岸,卫恪留下了一队巡视,带领其他部众返回了南止山脉。在飞行途中,卫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脑子里萦绕不去地是异族首领入海前那一声嘶喊,久久都无法抹灭,依卫恪看来那绝对不是一声嘶喊那么简单。

卫恪好战但也是一名优秀的领袖,率领族人回到南止山脉后,卫恪安顿好剩余部众修养,对于战死地同胞,他也进行了善后,抚慰了他们的家人。等卫恪回到住处,维德已经早早在洞口迎接了。他看得出卫恪心中有谜团未解,而维德自己内心也有一些话迫切想要告知卫恪。

“我现在已经感知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了,你做了什么?”维德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我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带领我的族人战士歼灭了他们,将他们赶回了南洲海。”卫恪讲话中并没有获得胜利的骄傲,甚至还有些悲伤。“我也损失了几百英勇战士。”

维德听到这话反而满腹诧异。“什么?他们居然让你损失了几百族人?”

“是的。”卫恪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来自海上,却掌握着我们都不会的幻化之术,看似柔弱的身躯却蕴藏着非凡的力量。”

“幻化之术?”维德思忖了一会,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很久远的记忆中听到过。“先灵曾经预言过,日后或许真的会有一场灾难,一场龙族生死存亡的灾难。”维德喃喃自语。

“表兄,你说什么?先灵说过什么灾难?或许我们应该去找先灵问一问。”

“其实,那日从你这里离开后,我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我又去了一趟傍金山,想去找各位先灵寻求答案。费了好大功夫我终于进入了先灵的庞大的感知区域,才了解到那群异族是从南洲海未知海域来的海精灵,他们深谙海洋之力,能调用海洋的力量。”

听到这,卫恪回想起之前的围剿场景,才恍然大悟,他们的力量的确都与水有关联。“难怪他们懂得幻化之术。”

维德踱着步,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先灵还告知我一则预言,当海外之客踏上陆地的那一刻,历史将被改写,统治的纪元也必将转移。”

“历史改变,统治转移。什么意思?难道是那群海精灵会来占领我们的领地不成?我们龙族统治这片土地几万年了,前后出现了不少族类像赫修恩族、人族、双生翼族等不都被我们打败了,他们都只能躲在偏远的地域苟且偷生罢了。这样牢固的统治怎是说变就变的,先灵该不会是弄错了把?”卫恪其实也不敢质疑先灵的预言,毕竟傍金山的地位在龙族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傍金山位于丛云山脉以东,与西面的金咯曼山脉毗邻,是历代龙族感知能力超群的佼佼者死后的墓穴,他们会在预知到自己死亡来临前飞往傍金山,将自己的感知力融入墓穴,即使身体腐化,感知力却存留了下来,经过一代一代的聚集,傍金山已然成为了一个感知中枢。只是要进入这个感知中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也需要强大的感知力才有机会融入,并且身体要承受很大的反噬风险,但是一旦进入就如同进入通天彻地的境界,能感知到绝大多数的地方的生命存在,还能短暂的窥探到未来模糊的画面,这就是维德刚刚所说的预言。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确实先灵的精神思维告诉我消息,不管它会不会成真,我们生为骄傲的龙族也该为此拼上一拼。”维德坚定的目光让卫恪有些晃神,这个目光似曾相识,就在海精灵首领的眼睛里,一模一样。

被漫天大火焚烧的森林在几十年的岁月中逐渐自我恢复生气,焚烧的痕迹已经无处可寻,生机早已替代了毁灭。一片绿意重新点缀了南约罗大陆南边临海陆地,那场血腥的战争被无声无息的绿色涂抹得一干二净。

森林的重生即便覆盖了屠戮的历史,但是深处深山之中的赫修恩人却是各种历史的见证者,他们正在为接下来的历史转折做一项重大的准备。这都源自于那天赫修恩误闯进墟祭山偶获绛石,自那天起赫修恩一族的命运也就跟着慢慢发生了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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