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寿宴设在南北楼,镇上最好的酒楼。一想到一会儿要和向空山的姐妹见面,手心就一直在出汗,活了几百年,一想到要和别人相处和交谈,就忍不住腿软。
镇上的街道倒没太大变化,却让我从心底生出一种悲凉之感,有些想逃。
快走到南北楼时,便看到楼旁的结界,一会儿真想问问师父为何要在人界设宴。这时,我突然看见酒楼门外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蓬头垢面的模样让我险些没认出来。
他看见我时朝我跑来,我又想逃,但脚就像被钉在了地上,如灌了铅般动弹不得。
他围着我端详了一圈,满是污迹的脸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大喊着什么跑走,这次我终于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都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