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个“乞丐”,此处用了双引号,是因为我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是乞丐。不过我认为,普天之下的我们,都是乞丐。只是所求东西不同罢了。
那日与每一个上班日并无不同。早7:00起床,不算匆忙、也不甚悠闲地洗漱、换衣、吃早饭,7:30上车,出发……
拐过几个弯,顺利通过或小等几个红绿灯,被超或超过几次车,小白载着我从两边路灯高立有序如将士的宽阔柏油路驶进村镇地带。两边被绿意葱葱取代,他,就那样出现了。
猝不及防,匆匆一瞥,直击心灵!
黑色、灰色、土黄色,就是他的全部颜色。以我250度近视的双眼,实在看不出他的形象与其他乞丐有何不同:都是一样地肮脏、邋遢,蓬头垢面,且疯疯癫癫。但是他的举动却直接触发了我心底很多个感触,很多感想:有浪漫的、有悲哀地……
所以,这个“痴儿”为何在早8点的清晨,独自盘坐在马路边,抱着一米来高、20厘米左右宽的木板子,戳戳点点、喃喃自语呢?就犹如,那被他立着的木板子,是一个他认识的人似的。
他那木板子,是墓碑?他疯了吗?否则为何清晨独坐于此,对着块木板自言自语?他没疯吗?是我眼花,即使他衣物不甚干净整洁,似乎也没有其他乞丐那般破烂脏污不堪,再者,这里本就是村镇,也许是哪个勤劳早起的村民下地干活在此小憩,因何原由被我误以为独自疯言疯语也未可知。毕竟,我眼睛不好。
窗外的风打着旋儿吹进,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掠了一下。小白平稳地继续前进,不作任何停滞。
腕上的表针一滴一滴跳动,离上班的时间愈近了。
我总在很多个深有感触地时候,不停留探悉,不给自己机会,每每如此,再重复几次,亦然。
风过无痕。
到底是不能地。到底是,要吹起几缕灰、吹落几片叶、吹凉几寸心……
于这个“乞丐”,我想过会否如金庸老师笔下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经历几番生死或大事之后,疯癫成魔,疯言疯语疯态之下,是一段不为人知、叫常人望尘莫及的往事。
也可能,真的就只是一个乞丐。一个提醒我们都需要努力的存在: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渡人。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里有一段话,大意是:如果是鱼,就深潜寒潭,潜心修炼己身;如鲤跃成龙,就布云施雨,恩泽天下。
大道如此,理应如此。
回首过往所行,我所幸,就是那次客运站旁,我给一位拾垃圾而食的老者重新买了一份热乎的卷筒粉。
希望有助于他,希望他之后安好,希望人间多有善心之人、善意之举。希望。
为什么,人长大了,却好像,胆子变小了?
夕阳刺眼,带着一身疲惫,我和小白在下班返家的路上。两旁绿意葱葱,不抵炎夏酷热,一个蹲坐路边卖两筐自家荔枝的老者闯入我眼眸,肤色黑黄,荔枝红艳。
我和小白像阵风掠过,不做任何停滞。
身后的夕阳射在我腕上的表带上,刺眼异常。车里的空调吹着
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