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流苏母亲之死很可能就是她家那个狠毒的大娘所为……她家大娘自进了她们家后明里暗里可没少欺负流苏和她母亲。”
流苏说着越发伤感:“说来,流苏的母亲本是她父亲的原配,自她大娘进府后流苏的母亲就主动将长房之位让了出来,可她大娘居然还不满足……最可恨的是连她大娘与她爹后来生的两个女儿也经常变着法子欺负流苏……流苏、流苏实在是太可伶了。”
李玄怒发冲冠,眼里射出凌厉光芒:“那她父亲为何不管?”
“因为她大娘家在当地有钱有势,”流苏幽幽道,“不过,看得出来,她父亲心里其实还是有流苏和她母亲的……”
“光心里有,管个屁用!真是窝囊废,连自己的妻女都不敢去保护,妄为人夫,妄为人父!”李玄义愤填膺。
言罢,李玄突然看向流苏,质问道:“我见高公子在赌坊时豪气干云,也不像是怕事之人,你为何不去管?”
流苏满脸愧疚:“管是管过,可没起什么作用……而且流苏是个凡事藏在心里的人,连我这个表哥也不曾说起,若不是她这次远走他乡,很多事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高公子为何在赌坊时就独独看上我,希望本少帮你寻人?莫非你早就知道本少的身份。”李玄吐出了心中的疑惑。
“实乃机缘巧合!”流苏急忙解释道,“在赌坊时,我见玄少气度非凡,料想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便想试一试,未曾想玄少竟与流苏妹妹有那样一层渊源。”
“既然高公子爱赌,可为何却要让本少答应你不得再去花间赌坊?”李玄仍有一丝不解。
“一来,在下并非爱赌,我去如梦赌坊只是想多挣些银子以便去寻流苏时所用;二来,凡是输给在下之人,我不愿见到他再输给其他人,毕竟强中还有强中手。”流苏一字一顿道。
“高公子真是仁义,看来本少是多心了。”李玄面露歉意,“不过,高公子可否答应本少一个条件?”
“玄少不必见外,但说无妨。”流苏回道。
“找到流苏妹妹后,高公子可否做主将她许配给本少?”李玄一脸诚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岂敢为流苏妹妹做主?”
就在李玄有些失落之时,流苏补充道:“玄少身份显贵,又对流苏妹妹情深义重,若是流苏妹妹能有此良缘,作为她的表哥,我甚感欣慰……所以,抛开玄少的相助之恩不说,就凭这一点,在下也愿从中撮合。”
李玄顿时眉开眼笑,急忙端起酒杯频频向流苏敬酒。
早在进酒楼时已是黄昏,流苏不想再喝酒,于是便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寻人为由准备离开。
“高公子,你住在何处?我如何来寻你?”李玄问道。
“我明日就打算出城去找找,三日后此地此时相聚,不知玄少意下如何?”流苏回道。
玄少略一沉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