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听到郑云子的话后都是不禁愣住了,少说十几米的墓道,从这墓道上就可以看出这墓的规格绝对不小。
“去!去!去!谁说不去那是王八蛋,胖爷我可第一个不答应啊。何况我们这是陪道长去解决这白家庄的隐患,这个可是无上功德的善事,是不是啊道长前辈。”刘胖子那和球一样的体型此刻居然灵活的像猴子一样,两步就窜到了郑云子的身边,那因激动而憋红的脸上笑的跟花一样。
有了刘胖子的话,郑云子又将头看向了沙爷和孟姐二人,郑云子这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别看刘胖子什么事都吵吵得最厉害,但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这沙爷和孟姐二人。“怎么样,老头子我只是去解决那地方的隐患,免得日后再有人遭到此处怨邪迫害,说道到底这洞穴被挖开也是有我的责任,我不能置之不理。至于你们去了干什么事情,只要不是阻碍我解决隐患的,我老头子绝不言语。”
“听老先生这话,貌似这墓穴中也不是那么简单啊。”沙爷没有直接回答郑云子的话,而是反问道。
“呵呵,想不到沙爷你吃这碗饭的人也会有不敢去的地方。也罢,去不去随便你们,不去的话就在这等我师徒二人,我们解决了那里的事情后,自会回来找各位,我郑云子的话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偷着溜走就是了。”郑云子对着沙爷似是鄙夷地笑了笑道,说完不等沙爷等人作出反应便又对着一旁的孙国栋道:“国栋,我们走。”
孙国栋见自己师傅发话了,看也没看周围的人径直跟着郑云子朝着院外走去。郑云子和孙国栋还没等走出几步,胖子却是先急了,对着孟姐和沙爷急声道:“我说二位祖宗啊,这可是个大斗,大斗啊。平时寻都寻不到的大斗,如今现成的就在眼前你们还装起来了。你们不去拉倒,我去,这次发达了,指不定有多少珍宝等胖爷我去带它们重见天日呢。”
说完胖子也没在犹豫,身子一转追着郑云子和孙国栋跑出了院子,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压低声音喊道:“郑道长等等我,我和你们去”。
胖子走后沙爷和孟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胖子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虽然一直在地下工作,一年里下地的次数也是不少,真正能上得了台面的墓却是很少能够遇到。即使有偶尔有大斗那也是有着层层的关系网瓜分着利益,最后省到手里面的顶多也就是个五六成左右,下面还有着一大帮的弟兄等这养家糊口。
“蚂蚱,行动的时候叫弟兄们都约束点,不要惊扰了村里的人,我们也跟上去。”孟姐回头对着蚂蚱及周围的黑衣人说道。
......
马蹄山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了,月光很足,再加上七八个黑衣人的强光手电筒,一时间整个沟壑周围被照得也很是光亮,丝毫不影响任何行动。
“好家伙,还真他娘的是个不小的斗啊。”胖子见到坍塌去下的青石砖墓道后,原本那被脸上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此刻瞪得贼圆,说着就要跳下墓道里面。不料却被一旁的孙国栋一把拽了回来:“慢着!不想中招就先老实地呆在一边”。
郑云子看了一眼被孙国栋拉回来一脸不满的刘胖子,在怀中掏出了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罗盘笑眯眯地道:“小胖子,这个东西你们应该都很熟悉吧。”在郑云子掏出罗盘后,沙爷也凑到了郑云子的身边绕是有兴趣地盯着郑云子手中的罗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郑云子瞥了沙爷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沙爷对我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嗨...不就是个破罗盘嘛,你还藏得像个宝贝疙瘩似的。你要是喜欢,等胖子我洗完这个斗出去后买它百八十个地送给你。”胖子瞥了一眼郑云子手中的罗盘吵吵道。
“老先生这个罗盘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既然老先生问出了这话,想必这东西应该和寻常的罗盘不一般,只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罢了。”沙爷见郑云子问自己,再次瞧了一眼郑云子手中的罗盘,眼神闪烁地搪塞道。
郑云子见沙爷有意回避,也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转身将罗盘放在了洞口处,对着刘天成道:“小胖子,你来看。”刘胖子瞧着郑云子蹲下身子先是将洞口边上的土用手攒成了一个约莫二十公分左右的小土包,而后又将手里的罗盘放在了小土包的顶上。一秒、两秒、三秒,就在胖子刚想开口的时候,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突然飞快地转了起来,一番转动过后竟然颤抖着指向了地洞深处的方向。
“我靠!你这罗盘不是上了电池吧,怎么还能自己转圈玩。”刘胖子怪叫一声,站在洞口处的双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你这从事地下工作的人也没见到过这个?”孙国栋瞧他后退了半步,不由得对着胖子打趣儿道。
“罗盘这东西胖爷我是常用的,定向辨位离不了这东西。只是胖爷我平日里用的罗盘指针转是能转,可不是这么个转法啊,这他妈要不就是盘子坏了,要不肯定就是有别的道道儿。”胖子见孙国栋是有意讥讽自己,虽然面子上有些丢份,但无奈后面还要用到人家也就没好发作,只是随口辩解了两句。
“好了国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把这里的阴气泄了吧。”郑云子也瞧出了胖子脸上的尴尬,不由得莞尔一笑,转而对着孙国栋轻声说道。
孙国栋应了一声,拿起地上的罗盘来到郑云子的身前等待师傅的下一步指示。“这道沟壑现在来看应该是人为布置的无疑了,只是年代有些稍远,当时布置此地的用意我们无法知晓,但此处的阴气聚而不散却是因其而起,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正是为什么别人接触那死玉没有事,而葛二赖只是接触到了片刻却被那死玉里封印的怨魂充了身子。正是因为他们将那死玉恰巧埋在了此处人为七关近期阴气最盛的尚冂关上,所以才使那死玉中的怨魂有机可乘。一会儿破这地脉七关时这里所积聚的阴气会瞬间涌出,方向应该是在东方,也就是山下的方向,所以大家尽量都避开这个方向站立,以免着了道。如果被大量的阴气入体,即使没有邪祟充身那也少不了减寿的下场,而且还是不可逆的。”
听了郑云子的话,胖子第一个跳起闪到了一旁,其他的人也全都赶忙闪开东面退到了一旁。看人都退到了外围,郑云子微微提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孙国栋朗声说道:“国栋,用铜钱反摆七关阵,记住七关的大小要和地上的沟壑大小相等,每个关位用七个铜钱摆成梅花状,也就是要用七七四十九枚铜钱。待七关摆成后,反序依次在太游关、玉宿关、天阳关、上阳关、紫晨关、尚冂关、云垦关位置上的七枚铜钱中心滴下一滴童子眉,在最后一处关位滴好童子眉后要迅速撤离,以免阴阳相冲伤了身子。”
孙国栋听后对着郑云子点了点头,应声道:“知道了师傅,我这就去弄。”说完,转身拿着罗盘便在沟壑的周围游走摆起了铜钱七关阵。而所谓的童子眉就是中指上挤出的血,这童子眉以童子身的血功效最为强烈,但却并非是童子身不可,结了婚的男性中指挤出的血同样具有阳属性,只是功效没有童子之身来的强罢了。
又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孙国栋终于是将最后一滴童子眉滴在了云垦关铜钱的中心,而后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旁喊道:“成了,大家小心。”就在孙国栋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毫无风丝的山坡山此刻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的源头正是那坍塌的墓道洞口处,顺着沟壑直向山下吹去。风的范围不算大,但是风速却是不低,周围的树枝杂草一时间被吹得东倒西歪。虽然没有被阴风吹在身上,但躲在一旁的众人也都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娘的,怎么突然温度降低了这么多。”胖子打了个哆嗦嘟囔了一声道。
“如果你刚刚直接下去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打个哆嗦了事了。”这时孙国栋也来到了众人的边上,瞧着胖子打着哆嗦骂娘,不由讥讽了一声,要说孙国栋和刘胖子也没什么实质上的过节,完全是因为看不惯刘胖子的臭屁模样罢了。
眼瞧着阴风渐渐停了,沙爷凑到了郑云子的身旁问道:“郑道长,现在是否可以下去了?”
“下去是可以下去了,不过你要约束一下你的人,进去后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冒然触碰,什么该拿什么不该碰要听我的。在风水学上水为阴,而山为阳,按理说这里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阴气聚集的,既然事出有违常理,那么我想下面也应该不会太过简单。如果有人手不老实触动了什么机关或是阵局,到时候可就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了。”郑云子用手捻了捻并不太长的胡须对着沙爷提点道,郑云子说话的声音不小,讲给沙爷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边上的人听。
听了郑云子的警告,沙爷微微凝起了眉头略微地思索了一下,而后又将头转向了孟姐,似乎是在询问孟姐的意思。
“蚂蚱!和我们的弟兄交代一下,进去后不要自主行事,一切听道长的安排。”孟姐见沙爷看向自己,立刻也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放心,孟姐,你说什么弟兄们肯定听从。”
“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别的异议,那我们现在就可以下去了。”郑云子见众人都同意了自己的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孙国栋第一个跳下了洞口,随后胖子一行人也紧随其后地相继跳了下去,只留下了两名黑衣男子留在上面把风。
“道长啊,这墓道确实不短,别说十几米了,这走了快十分钟了也还没看到头呢啊。这是什么墓道啊,道长您不是弄错了吧,这不会是前些年打鬼子挖的地道吧,我还没见过有这么长墓道的斗呢。”进了墓道后众人才发现这墓远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条石砖甬道虽然高度有限,大概只有一米五六的样子,一行人斗要弯腰低头前进,但就算是这样十分钟的时间少说也走出了不下百十米的距离了,却依旧是没有走到尽头。墓道中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众人的脚步声。
听到刘天成的话,郑云子也是皱了皱眉而后缓缓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刘胖子就你废话多,我师傅是不会弄错的。你自己愿意跟着进来,没人请你进来,你他娘的见过条打鬼子的地道是用石砖砌的了,不想继续走的话你大可转身回上面去等。”孙国栋见自己的师傅突然停下了脚步,还以为是胖子的话刺激到了师傅,转身对着刘胖子咬牙怒道。
“师傅,您别听那死胖子口无遮拦地乱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不,国栋,那胖小子说的没有错,这墓道的确有点不正常。”郑云子虽然在和孙国栋说着话,但却没有看孙国栋,依旧是皱着眉头,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对着甬道的四壁来回地扫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