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的另一端就是华清宫,整个宫殿就是一朵盛世牡丹的样子。他们走过断桥,来到宫门前,随着宫门缓缓地打开,宫殿内的场景波澜壮阔的出现在他们俩面前,只见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棋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当他们沿着笔直的路走到尽头。拾级而上,当他们都到中央巨大的棋台上的时候,令人感到震惊的一幕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惊讶。在一副巨大的棋盘下,是纵横的十字网格,网格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在棋盘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姚圣掏出金簪,放到棋盘中央上的牡丹图案中央凹槽,只听“咔嚓”一声,一束巨大的白光直冲云霄,接着黑暗中忽然闪过一线火光,那光线从宫殿的顶端直接照落到整个棋盘。
“圣哥,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啊?”赛歌从棋盘边上朝姚圣和喵喵走来,然而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邻近的网格上,只听一声金石之声,地面微微颤抖,那环在棋盘周围的台阶开始在微微的颤动之后开始运动起来,第一层的一个台阶开始凸了出来,石阶后面的石柱很长,一直伸到棋盘的中央。
当这一切停止之后,赛歌惊慌的望着姚圣却也不敢再继续妄动了:“圣哥,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姚圣的眉头早已拧成一团,望着眼前这个错综复杂的棋盘,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那声音是从棋盘的上方发出来的。姚圣抬头朝天空望去,只见在棋盘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沙漏,一股白毛细沙正在从上方的洞口缓缓流淌出来。
“赛歌,你现在不要再动了,这里的机关想必已经被你启动了。”姚圣的话刚落,只听又是一阵金石之声,那些台阶又发生了变化。第二层的那些台阶又发生了变化。第二层的一个石阶凸了出来,互相交叉地悬在赛歌的头顶上面。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棋塔。”姚圣娓娓说道,“这里的台阶上那些纵横的直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你们仔细看看这些格子,应该有三百六十一个,用来代表着周天。你们的脚下也是一个缩小了的棋盘。”姚圣打量着四周说道,“这个棋盘应该是受上面那个机关控制的。”说着潘俊指了指头顶上那个巨大的沙漏道。
“一旦那个机关被打开,你在任何一个方格内走动,这机关就默认你们已经下出了第一步棋,它会随之与你抗衡。刚刚弹出的那巨型的石阶应该就是它所走的棋路。
“如果这局棋我们仨儿输了的话,那么我想所有的石阶便会伸出来,到时候我们便会被这些伸出来的石阶碾碎。”
“那怎么办?圣哥我好害怕!”赛歌有点儿着急,正在此时那“沙沙”的细沙声再次响起,姚圣随着声音望去,果然发现那些细沙再次从沙漏刚刚的洞口内流淌了出来,全部落在下面的平台之上,姚圣观察了一下这棋盘的构造,心头一颤。
“赛歌赶紧蹲下身子。”姚圣忽然叫道,赛歌不明就里,正在此时一根石阶已经向她的腰间猛冲了过来,幸好赛歌反应迅速,立刻躬下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怎么办?我没有乱动,这些石阶怎么还是不停地从里面弹出来啊?”赛歌叫苦不迭地说道。
姚圣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细沙,恍然大悟道:“你玩过围棋吗?”
“我会一点儿!”赛歌沉默了一会,眼睛一直盯着四周的方格,这时才慢慢地说道。
“嗯,围棋中如果两个人下棋的话,其中一个放弃了落子权,那么另外一个人则会继续落子。”姚圣指着那些细沙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些细沙是用来计算时间的,它落子之后那些细沙就会流动起来,一旦那些细沙积累到一定的分量的话,就会继续落子。”
赛歌向流出细沙的洞口望去,果然洞口里又开始流淌出白毛细沙了。
“圣哥,下一步那些台阶究竟会从哪个方向弹出来?”赛歌躬着身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姚圣也是极为着急,按说他从小喜欢围棋,经常与去公园和一些老人对弈,也算得上是国手了,不过那些棋局不管如何的千变万化,但棋盘始终是方方正正的,而眼前的这个棋盘被做成了一个圆形,潘俊着实有些伤脑筋,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眼前的这盘奇怪的棋局。
“赛歌,你走到前面第三个格子来。”姚圣娥忽然说道。
白毛细沙一点点地从洞口流淌了出来,赛歌赶忙一步跨到了姚圣所说的第三个格子内,她刚刚立足却发现那个孔里的细沙忽然停歇了,背后传来一阵劲风,她连忙回头,只见一个弹出的石阶已经到了近前,在距离她面门寸许的地方停住了,她一口气憋在胸口,眼睛圆瞪着,如果那石柱再向前一点儿,自己这条命就等不到这些石柱将这里堵死就已经没了。
“谢谢你!”赛歌惊魂未定地说道。
姚圣并未回答她,而是望着这根石柱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脚下的这个棋盘,眉头紧锁。
“哎呀,那沙子又开始向外流了!”赛歌惊慌道,求助般地望着姚圣,此时她对姚圣的信心大增。
“左面第五格!”姚圣急忙说道,赛歌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跳到了那一格,然后眼见细沙戛然而止,一根石柱从头顶上弹出,正好与第一次的那根石柱对接上了,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间隙,赛歌心想:如果这些石阶都弹出来的话,这些石柱真的要将他们碾碎在里面了。
“圣哥啊,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柱子总是不停地往外弹,总会把这里填满的啊!”赛歌急切地说着,眼睛却始终不离向外流着细沙的孔。
“你到前面的第三个格子去!”姚圣说道,赛歌丝毫不敢怠慢,一下子跳到了第三个格子之中,站定之后又是一根石柱从她头顶弹出,当赛歌以为这就没有事的时候,异变突起,第一层的一根立柱忽然从一旁弹了出来,姚圣撕心裂肺的呐喊道:“低头!”
赛歌闻言之后立刻躬下身子,一根石柱瞬间她头顶上的位置穿了过去
好手段!”就在赛歌低下头之后只听又是一声金石之声,刚刚差点儿击中赛歌的那根石柱竟然奇迹般地缩了回去,而刚刚称赞的人则是潘俊,上文书曾道潘俊虽然是奕术国手,但是由于棋盘布局的变化,却一直未能得心应手,经过一番观察,他终于将方形棋盘与圆形棋盘融合在了一起。
而里面的赛歌却大为吃惊,她是一个外行,根本不懂得围棋的规矩,只是这石柱竟然能够缩回去让她颇为吃惊。
“赛歌,回到刚刚的那个格子中去!”姚圣的话让赛歌有些犹豫,毕竟如果那根石柱忽然弹出来的话自己是必死无疑:“真……真的要我回去吗?”
“对,那是禁入点儿,你站在那里就安全了!”赛歌抬头看了看姚圣,只见他的目光始终不离这个巨大的圆形棋盘。她略作犹豫还是退了回去。
赛歌在小棋盘中不停地变化自己的位置,却从不重复,那些石柱亦是不停地弹出或者缩回,却真的没有再危及己身。
渐渐地赛歌似乎看出一些端倪,所有缩回去的石柱好像都被禁锢住了,再也不会弹出,大概隔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姚圣不再说话忽然停住。
“怎么停下来了?”赛歌不解地问道,她见孔中的细沙依旧不停地向外流淌着,心中甚是急躁。
只见姚圣的表情亦是紧张,却也不说话。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空气几乎凝固住了,赛歌不知道姚圣究竟作何打算,眼看那流出的细沙已经越聚越多,很快这棋塔又要发动了。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赛歌焦躁不安地说道,话说什么时候最让人不安?不是刽子手将犯人的人头砍落的时候,而是他扬起刀一刀下去发现刀是钝的,要等着磨完刀继续砍,那磨刀的光景对犯人来说才是最难熬的。此时此刻便是那磨刀之时。
“圣哥,说啊?”赛歌抬起头望着姚圣,只见姚圣双眼紧盯着棋盘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是的!”
赛歌被姚圣神神道道的神情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一点儿头脑。
“什么是应该是的!”赛歌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点儿说清楚啊,那沙子现在还在流呢!”
“赛歌,回来吧,这盘棋已经结束了。”姚圣如付释重的说道
“那圣哥,这局棋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赛歌坐在大坑旁边问道。
“我们没赢,不过也没有输!”姚圣的话更是让她糊涂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赛歌问道。
“赛歌,你别着急,这一局棋是平局。”姚圣走过去扶起赛歌说道。
“,这是一个珍珑棋局。”姚圣望着棋盘道。
“珍珑棋局?”赛歌惊讶道。
“所谓珍珑棋局实际上只是一种状态,没有固定的形式,只有在高手的对决中才会产生的一种平局状态,这样的平局无人能够从中找出任何一方的漏洞,这便是珍珑棋局。”林哥的话说得赛歌似懂非懂。
“而眼前的这局棋里更是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不得不令人佩服啊!”姚圣望着那盘棋意犹未尽地说道。
“哎呀,圣哥,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过去了?”赛歌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她心说不妙,连忙向一旁的那个流淌着细沙的小孔望去,只见小孔中的细沙已经停止,顿时心生恐惧。
随着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上面原本停留在半空的石柱都被抽了回去,脚下的地面开始缓慢地上升,一炷香的工夫那个巨大的棋盘消失在了眼前,地面又恢复了原状,此情此景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