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有些好奇“不是说朗峰山被喻大人买下了吗?为何还会有其他的房子?”
时昊面不改色,淡淡道“太子殿下,我们去看看吧,看房子布局,没准是喻兄专门他和舍妹专门准备的府邸”
“是吗”太子哈哈一笑“想不到喻大人竟还有如此情趣”
突然,仿佛刚刚看到身后的隋王一般,诧异道“皇兄,你一直在我们身后吗?”
时昊也像刚刚看到隋王一般,连忙行礼“隋王殿下,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到是臣怠慢了。”
隋王黑着脸未曾说话,从走出大宅开始,隋王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本以为能听得时昊治兵的诀窍,却不料他们竟在最关键的地方听了下来。隋王不信,当年时昊清缴山匪的事情,明明他已在朝堂上讲明了所有,太子今日却故意装作不知,偏偏让时昊讲了一路,很明显,就是抓住了自己好奇,引诱自己来这里的。
时昊笑了笑“隋王殿下,微臣正要与太子一起前往那座宅子看看,不知隋王是否也要一起。”
隋王黑着脸,走在了太子与时昊面前,此时都走到了这里,再返回就有点昭然若揭了。索性,干脆走在前面,看看他们这一唱一和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今日的宅院不如时昊第一次来时那般有重兵看守,大门外已上锁,无法进入,时昊便将他们带到了房子的后面,那里,有一万大军的阵营。尽管已稍作更改,但一万人训练的地方始终会留下踪迹,当着太子的面,喻博文恐怕就解释不清了。就算他是隋王的人,如此物证展在面前,也无法推脱。
可当时昊真的来的后面时,却震惊了。原本属于哪一万大军驻扎地的地方,变成了一颗颗拔地而起的小树苗。此时时昊真的有些佩服喻博文,在训练场地上种上小树苗,可以极好的掩盖那明显已被训练过的地方,让人找不到丝毫的把柄。
也不知喻博文身后的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远见。恐怕在端午节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那时起便开始现在的计划了吧。
时昊有些后悔当初的莽撞,看来如今只能找其他的方法了。
忽然,凭空出来了十几名黑衣人,未说一句话,直直的便攻向了隋王与太子。时昊大叫一声“小心”,便与那黑衣人混战了起来,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是十几名武林高手,而时昊他们就只有三人。
眼见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剑直直的刺向太子,时昊来不及,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太子面前。不料那名黑衣人竟生生止住了步伐,转而向隋王攻击。
时昊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有些诧异,这些黑衣人为什么不攻击自己?
很快,援兵就赶到了,在众多援兵的帮助下,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被制服。隋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斥责道“留活口”
阴晴不定的看着被压住的黑衣人,难不成这就是时昊的目的。不对,时昊没有这么傻,故意将破绽露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时昊,隋王怒道“时昊,这到底怎么回事”
时昊沉了沉眼眸,半跪在隋王面前“请隋王、太子恕罪,微臣定会查明此事,给隋王和太子一个交代。”
因为有时昊的保护,太子没受到什么伤害,看向隋王,关切道“皇兄,你没事吧”
隋王冷笑一声“托太子的洪福,没受到什么大碍”
太子一噎,看着仍跪在地上的时昊,太子走到时昊面前,佯怒道“今日这事,你必然要给我和皇兄一个交代”
时昊“是”
说完,太子偷偷拉了一下时昊,将他拉了起来。
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隋王更是生气不已。若不是他俩设计,自己也不会轻易跟着一起过来,如今,更不用遭受此等罪。
原来这隋王,虽然平日里阴晴不定,喜怒不行于色,但是却最是珍惜身体,不能忍受身体上收到任何伤害。仅仅胳膊上的这一道口子,对于隋王来说,堪比生命受到了危险一般。
狠狠地甩了甩衣袖,隋王便跟着那些官兵回到了喻博文的住宅。
面对隋王的生气,时昊与太子相视一笑,纷纷有些无奈。若说隋王还有点人气儿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了。
与此同时,喻博文新宅内。
萧其桐在长安城得到消息时,就已经是六月初三,得到消息后,马上从长安城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中间还出了点事故,但好在,六月初十那天赶到了。
匆忙赶到喻府新宅,那时的婚礼已经举行完毕,各位宾客都在那宾主尽欢。没有亲眼看到时莜行礼的那一幕,萧其桐始终有些遗憾,但只要小妹过得幸福,那自己便知足了。
看到京墨,萧其桐立马热情的走了上去,给了京墨一个大大的拥抱“哈哈,京墨,好久不见了,想我了没”
看到萧其桐的到来,京墨有些惊诧,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偷偷的向着姜洛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她仍旧在那里低头吃东西,有些焦急。千万不能让其桐发现师傅。
拍了拍萧其桐的后背,京墨将其桐推开,引他坐在了旁边,使其背对着姜洛,笑道“你怎么来了”
饿了一路的萧其桐连忙夹起一筷饭菜大口吃了起来,听到京墨的问题,含糊不清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看着萧其桐狼吞虎咽的样子,时浅有些嫌弃道“饿死鬼投胎啊,吃的这么急”
听到时浅的调侃,萧其桐连忙反驳道“嘿,你怎么说话呢,隔你你试试,就七天,从长安赶到常山,累死了八匹马呢”
时浅嗤笑一声“人又没邀请你,你上赶着来干嘛”
“我……你……”萧其桐说不出话了,她是没有邀请,但自己必须得来,那是自己从小一直牵挂的妹妹,她只不过是失忆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时浅“我我我,你你你,说不出来了吧。也不知道你上赶着来参加者婚礼干嘛,一点意思都没有”
萧其桐嘁了一声“就你跟京墨的婚礼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提前半个月就在长安城广发请帖,结果惹得长安城百姓都同情京墨”
“你闭嘴”时浅怒道。提到那场婚事她就有些生气,本是一件开开心心的事情,结果不知道是谁在故意引到的舆论,说自己,哎,时浅不愿再想起那件往事,千万别让自己知道那是谁做的,否则绝对饶不了她。
对着时浅吐了吐舌头,萧其桐哈哈大笑,每次只要一涉及到京墨,自己总能胜利。
吃饭时也不忘四处观望的萧其桐,看着这沸沸扬扬的宅院,萧其桐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在这山上举办婚礼,这喻博文在长安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吗”说着,还想向后望望,看看都有哪些人在这里。
不料京墨捏着萧其桐的下巴将他掰回了正面,看着萧其桐与时浅诧异道眼神,京墨淡定的敲了敲桌子,道“吃饭,别瞎看”
嫌弃的擦了擦刚刚被京墨捏过的地方,萧其桐夹起一口饭菜吃了起来。
忽然,感觉背后有些痒,萧其桐用手挠了挠后背,却还是没有止痒。猛地背对京墨,嘴里还喃喃道“京墨,帮我挠挠”
这一次,京墨再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到萧其桐看到了姜洛。
伴随着萧其桐的一声惊呼,姜洛从回忆中醒来。顺势望去,看到了一脸懊恼来不及阻止的京墨,看到了张大嘴巴有些诧异的时浅,以及,一脸兴奋的,萧其桐?
萧其桐欢快的跑到姜洛面前,兴奋的抱起姜洛,开心道“师傅,真的是您啊”
时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京墨“她是你师傅?”
京墨勉强的笑了笑,点点头。
时浅“那你为何从未跟我提起”
京墨淡淡道“你从未问过”看着时浅一脸受伤的表情,京墨补充道“师傅她,不愿让人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
时浅“好吧,怪我没有问你”
京墨笑了笑,没再说话。
良久,时浅直愣愣的看着京墨,问道“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不问,你永远也不会主动和我提起。”
姜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萧其桐,她从未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其桐,也是,时莜大婚,其桐怎么会不来。
看了一眼京墨的方向,姜洛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拉着萧其桐就往院外走去。
萧其桐不理解姜洛这是何意,一边走还一边大喊道“哎,师傅,您要带我去哪啊”
萧其桐的大喊迎来了旁边宾客的注目,看着萧其桐咋咋呼呼的样子,姜洛生气又有些嫌弃道“闭嘴”
将萧其桐带到院外,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姜洛这才有了一个当师傅的样子,咳嗽了一声,正经道“其桐啊,你怎么来了?”
萧其桐很自然道“时莜结婚,我怎么能不来。对了,师傅,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呢,还有,您刚刚怎么不和京墨在一起坐着呢。”
“还有啊师傅,这两年您去哪了,京墨大婚那会您去哪了,我专门回清河找的您,结果他们都说您已经命丧火海了,那几日我哭的可惨了”
“回长安之后,京墨和我说您没有死,还和我不出两年定能再见到您我才释然的,没想到京墨真的没有骗我,这还没有一年呢,就见到您了。”
“还有啊师傅,您……”
听着萧其桐喋喋不休的问题,让姜洛感到有些聒噪,连忙大喊道“停”看着萧其桐咬着下唇有些受伤的表情,姜洛有些不忍“咱先一个个说,好吗?”
萧其桐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