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营帐内。
“主公,典将军与程大人前锋捷战,已将袁军前锋高览所部,悉数歼灭。现请求命令。”一传令将官道。
曹操大笑,捋须而道:“嗯!典将军和程大人有功,赏其各人黄金十两,并加送粮草酒肉,犒劳兵士。让其原地待命,听候指示。”
“恭喜主公,又得捷战,不如我军趁势全军挥进,突入袁军阵中。”刘晔恭道。曹操笑道:“我正有此意,不知诸公认为何如?”
“主公,此战不宜急。我们有董术为后援,兵粮充足,应再待时机,以期一举全歼。并且郭大人临行前,曾言我们应当慎行之。”荀彧劝道。
曹操略微沉思,复又道:“荀攸大人,如何认为?”荀攸拱手道:“主公,我军已有士气,若再不出战,怕夜长梦多。”
“嗯……”曹操再次沉思。正在此时,帐外传令急报。“主公,吕布将军领五万兵来援,正在一里外扎营。”
“好!吕布将军来的正好,我们又新得援军,士气更盛,就于明日发兵,攻陷敌营。”曹操欢颜道。
众谋士没有再言语。吕布进入将内,扫视诸人,片刻后双膝下跪道:“曹公,白马之战后,我略作了休整,希望没有来迟,能赶上杀敌。”
“哈……哈……奉先来的正好,我军正欲全面出击,直捣敌营。”曹操拉着吕布扬长走出帐外。吕布站立之处,留下一团黑气,久久挥之不去,众谋臣将士暗自心惊,但没有太过在意。
龙星、吉娜、黄月英、孔明已离开八卦石阵,随军开进。但是阵中却有两人正在窜步,察探阵法。
“承颜兄,这就是你说的奇阵吗?我怎么未见得你夫人的半点气息?”一位老者捏须笑道。“诸葛兄,还是你儿子能行,竟想出如此奇妙之阵法,来集我夫人离散之气,重塑新身,可惜我那女儿,一声吼叫却使我夫人气息散乱,重新离散,而我女婿也应声惊倒。”
“呵……呵……也许这真的是天意!我儿孔明欲以自身性命,逆天而动,夺日月之精华,为其岳母重塑,不料却为我儿媳月英所坏……”诸葛珪苦声慨叹。
“唉!但是此八卦石阵,也因此而弥漫强大戾气,足以抵挡千军万马,怕是会伤了人命。”黄承颜叹道。
“我说黄老兄,这又能如何呢?摆此阵本为救人,不想到却成了害人之物,不如且将其毁去何如?”诸葛珪在阵中度步。
“不可,此阵摆时集天时地利之奥妙,非我等所能破去,倒是可以留下来以待过往之人,误入阵法时,将其带出,以减我夫人之杀气。”黄承颜道。
“此法虽可,但若此阵不毁,你岂不是要在阵中一直待待吗?人活世间,有诸事要做,又何苦执于一件呢?”诸葛珪劝道。
“呵!非也!并不必一直呆在阵中。我也略懂阵法奇术,掐指小算还是会一点的。我只要算得何时有人经过,再来帮其离阵,不就行了。”黄承颜道。
“真有你的!”诸葛珪拍黄承颜肩膀,两人相视大笑。“但不知最近可有人会经过?”诸葛珪问道。黄承颜掐指推算,神色惊变,道:“两个月内,怕有数十万大军经于此地,我们需在附近稍待。”
“可知过往是何军队?”诸葛珪又问道。“不知!只知来人绝非庸者。”黄承颜仰观天色。
曹操令吕布与典韦同为急行先锋,直侵袁绍军阵。袁绍则为雪耻辱,决定大举进军。两军全部出动,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袁绍以高顺、张合同为前军,各令三万急行,迎击吕布军与典韦军。吕布随行军师为陈宫,副将有张辽等人。典韦随行副将新添为曹彰,军师仍为程昱。
吉娜随行数里后,问龙星道:“龙哥哥,高览将军不会有事吧?”龙星笑笑答道:“娜妹,你不必担心,只要高览将军,将我给他的圣旨,交予袁公,就一定会没事的。”
“那圣旨里边写的是什么东西,你会有那么大的把握?”吉娜不解地问道。龙星暗笑不语。吉娜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嘛?人家很想知道?”
“哟……吉娜姐向龙哥哥撒起娇来了!咯……咯……”一旁的黄月英伏在孔明怀中,抿嘴笑道。
“妹子,你现在和孔明可是甜蜜的很,别让我再吃老醋了!我就和龙哥哥撒撒娇不行吗?”吉娜一说完,又向龙星娇道:“龙哥哥,你快说嘛……”龙星被吉娜这软声细语的柔媚弄的是一点办法没有,叹道:“女人撒起娇来,真是太可怕了!”
“那就说嘛……人家……人家真的好想知道……”吉娜声音柔似流水,悦如仙音。龙星再也无法招架,遂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盖了个玺印的空圣旨而已。”
“啊……那岂不是让袁大头填什么都可以吗?难怪龙哥哥这么有把握,原来是给了袁大头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黄月英道。
夜色渐渐降临,吕布身上的黑气愈加沉凝,双眼深隧泛光,饱含杀气,牙齿呼呼作响,握方天化戟的手青筋暴涨。
陈宫徐步走向吕布道:“吕将军,我们应当趁夜急行,偷袭敌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吕布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空中的一颗星辰。陈宫暗觉奇怪,为什么每次问话的时候,吕布将军总是要仰望天空星辰,倒像是有一个人在星辰中指挥他一样。
片刻之后,吕布低下了头,转身对陈宫道:“陈大人,就依你之言,我们今夜急行,突袭敌阵。你与张辽将军领三万人,我自领二万,分两路前进。”
“那要不要告知典韦将军?”陈宫复问道。吕布摇了摇头,阴笑道:“不必了,自然会有人去禀报。”陈宫更是纳闷,但无奈吕布是自己主帅,只得听命。
典韦军中某个哨兵,身影一颤,便立即跑向军帐,单膝下跪道:“典将军,吕布将军已兵分两路往敌军阵营突袭。”
“好知道了!”典韦一个挥手让哨兵离去。哨兵走出帐外,又是一个晃身,疑惑地望向四周,自语:“我不是在放哨的吗?怎么跑到军帐中来了?奇怪!”
一个黑影却在军帐旁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