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此刻的反应让我开始觉得他也是个普通人,他迅速的用话语回击,“你不懂不怪你,但是为什么你总喜欢把无知暴露出来呢,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你的无知,你觉得很骄傲么?”说完,把头一转,书放回我的桌上,快速走到讲台上看着我们座下的人,“大家考到这个学校,相信对于自己的水平,应该有所了解,但我的个人建议是,对自己不懂不知道的事物,要多保持学习的态度,而不是像刚刚那位同学,面对自己不懂的东西露出不屑的表情,这样子真的很丢人,并且无知,我经常跟你们说,实在不喜欢上课,就多看书,不一定要专业的书籍,你可以看一些有用的书,至于什么是有用,看你们自己了,你们开始自习吧。”罗老师简直像个顽皮的孩子,前一秒严肃地教导我们,后一秒开始看手机,其实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想咨询他,但是一走到他面前,便感觉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对此的解释是,我暂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目的,是想得到他们这种资历丰富的人的指导,但总归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心里叹了口气,书也看不下去了。思索着最近为什么总喜欢叹气,对任何事情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完成他,混混沌沌地活了快两个月,始终找不到现在的光亮点,一个人在黑夜里摸索着,多想有个人来搭救一下我,给我个手电筒也行啊。
后来倒也经常跟隔壁宿舍的人走动,慢慢就相熟起来,有个退伍军人叫做老赖,传统的南方人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北方口音,后来得知他在新疆当过兵,也就释然了,心中默默对他尊敬了不少,儿时也想去当兵来着,想着远方的战火绵延,能拯救别人,想帮助别人,可好像和平时期更好才对,不需要去做这种刀光血肉的拯救,想来着实奇怪哉,我总是那么多心理独白,也正是因为认识他,我碰巧得到了一个机会。
一天傍晚,大概六点多,宿舍门被人大力的敲打着。
我躺在床上巡视了一眼,哦,舍友都出去了,等待了一秒多一些,我翻身下床,磨磨蹭蹭地打开了宿舍门。
“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在搞毛?”映入眼帘地是老赖,手上捧着一套军训服装,接着收起他刚刚急忙地表情,转为一副笑脸对我询问,“等下是否有空帮他个忙。”不禁有些意外,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要求,我顺着说下去,“也算有空,什么事情你说?”
“那这些给你了,等下帮我去当一会教官!我要去开会。你直接去操场那边,协助另外地一个教官就好啦,谢谢啦!”又是急急忙忙把东西塞给我,留下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地背影。
幸好他们宿舍还有一位也是带训教官,我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了具体任务,其实也不算任务,就走个过场,呼呼呼,既然答应他,那就去试试看吧,毕竟也是耐不住好奇,我将他给我的衣服放起,拿起自己的军训服装,随机跟着另一位教官锋哥,走去操场。
难免有些胆怯,我走向的是几十乃至一百多号人对视的目光,鼓了鼓气,本想顺着锋哥的背后走过去,没想到锋哥半路就撇了,去到属于他带队的阵营,我瞬间发毛,鸡皮疙瘩也起来了,每一步的脚步我都夸得颤颤巍巍,记得来到他们面前,跟我一起带队的教官向我点头示意了一下,我持以微笑着,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慢慢地就进入角色了,其实之前说到的演一颗树,我是真心不想的,不过现在现成的教官剧本在这,我会努力演绎目前的,应该……
后来发现,其实我更多是一个假设性的人物,只需要站在那里,其实大部分的学生就已经很妥协了,时不时挑几个“刺头”象征性的批评教育一下,很快大家的练习的进程开始不断提高,慢慢地,我跟海哥(一起带训的教官)的注意力不在于练习的成果了,他慢慢跟我聊了队伍里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一开始我还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后来,他经常跟我提到队伍里面地一个女孩子,我察觉到了,毕竟身边地朋友地异性缘都不差,耳濡目染这么久,也算是多多少少敏感一些,我并不知道具体到哪一个,我主动问了:
“海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学员了!我告诉你可不能这样子,我们是教官。”说完,我自己都笑了,也不是真教官呀。
“害,过几天都结束了。”看不得他扭扭捏捏地样子,我直言道,“到底是哪一个,你快说!”
一番磨磨蹭蹭,他给我指出,我目光一侧,长发,眼睛挺大,身高大概165cm这样子,非常卡哇伊,而且还是给异性缘不错的女孩子,我记得有次我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跟我对视了几秒,眼里不是那种羞涩,按道理,我是教官,她是学员,怎么看我的眼神还有些高傲,导致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确实有些深刻,不过我自己更注意的是一个短发齐肩的女孩子,非常非常可爱,像在冬天,粉红色的晚霞,大家都裹着厚厚的衣物,有些人互相抱着取暖,有些人低着头喝着气快速地走回家中,阳光下,只有这个女孩子停下来了,她脱下绒帽,解掉围巾,迎着这么大这么粉地阳光,呼出一口气,侧脸露出一个浅浅地酒窝!
慢着?!我怎么又犯病了,海哥拉扯了一下我地胳膊,原来我呆在原地,像给花痴一样呆呆地看着前面,我用力努了一下脸,正经地说,“我有给办法,我们拉个群,这样子你就可以在里面找到她微信了。”这样子也便利于我嘛,确实心动了,狠狠下决定,心动就不能不行动,管于之前的所有交集统统先扔掉吧,暂时我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