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心慌。
回到呼延府,萧牧阳心里还是有些难以平静,自从见了步芳尘,好似魂都被她吸了去,以前在现代社会的心仪对象,现在看来只能说是喜欢而已,而步芳尘则让他深陷泥潭。萧牧阳心想,过几天就会忘了她,可是一日不见竟思之难耐,终于捱到第三日,心中难耐之情竟如那决堤的洪水猛兽冲将下来,再也堵不住了。叫上萧三,俩人直奔罗衣巷。
罗衣巷位于城西,是专门制作轻软丝织品衣服的巷子。
俩人来到罗衣巷,询问步家在何处?竟无人知晓!再问是否有一叫步芳尘的女子?也无人知晓。萧牧阳心下好生失望!便在巷子里不停的来回寻找,寻了半日,也未有踪迹。
萧牧阳坐在巷口石阶上迷离的望着街道发呆,后悔当初应该问的仔细些!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首纤细的玉手从背后拍了他一下。萧牧阳转头一看,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天仙女步芳尘么!
萧牧阳高兴的说道:“你让我好找啊!”
原来步芳尘并不住在罗衣巷,只是以前在此做过衣服,所以就说了此处,本以为第二天萧牧阳就会来寻她,没想到第三天才来,再不来,恐怕步芳尘就离开此地了。
步芳尘说:“你怎么才来?再不来我就离开此地了!”
“你在这是为了等我?”
步芳尘红着脸低头道:“才不是呢!”那低头红脸的一瞬,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感觉。
萧牧阳看的心都酥了,竟忍不住的伸手抚摸了一下步芳尘的脸颊。步芳尘竟未躲避,缓缓抬起头来,眼神里柔情似水,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就像经历了沧海桑田、千言万语,没有一句言语,两颗怦然的心就莫名的融在了一起!
一见倾心,二见融情。
两人就坐在石阶上开心地聊起来,直到天色将晚,才起身依依不舍的告别,萧牧阳要送她回家,步芳尘却死活不肯,说明日自会去呼延府找他。
……
话说,吴韬陪着丁蕙兰回了丁府,丁承翰听闻事情经过,说道:“兰儿莫气,我定会为你讨得公道。”带着下人去了赵树德府上。
赵树德已知事情经过,见丁承翰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忙陪笑迎到门口道:“难得承翰兄今日到访,快快里面请。”以前的赵树德在丁承翰面前可是傲娇的很呐!
丁承翰气哄哄的来到会客厅,赵树德屏退下人。
丁承翰生气道:“你可知赵铭做的好事?”
连忙向丁承翰赔罪道:“请承翰兄大人大量,你侄赵铭见蕙兰侄女温柔贤淑,心生爱慕,又听的之前有婚约,才会一时糊涂做了傻事!还请丁大人定不要与你侄一般见识!”赵树德官职虽比丁承翰高,但也没高到可以压制与他。若丁承翰撕破脸告到开封府,那赵铭的功名将被革除,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就连赵树德也会担着不教之过。
本欲备礼前往丁府,却见丁承翰前来府上寻罪,赵树德心下一喜,知道事情有希望了。心里想,坦诚认错,挣得谅解,这才是解决问题之道。所以一直陪笑说着好话。
“哼,不和他一般见识?赵铭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小女,整个东京城都传遍了,小女的清誉全被他给毁了!”
“承翰兄怎么这样说了,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之前承翰兄提起的婚约我可一直记得呢!就打算这几日请了媒人上门纳礼呢!”
丁承翰一看赵树德满口好话,态度良好,又同意了赵铭与丁蕙兰的婚事,也算是把事情很好的解决了吧!毕竟赵树德官高几级,且这几年,官家对他很是器重,升官只是早晚的事。此事再追下去倒显得自己无礼了!
丁承翰叹口气说道:“也只有这样了,也不是我故意为难树德兄,奈何小女不是那轻贱之人,一直视清誉如生命,经此一遭,打击甚大,烦请树德兄以后对赵铭严加管教,等蕙兰入府后,多多照顾!”
赵树德见事情解决了,说道:“这个是自然,请承翰兄放心,蕙兰子女入府后我定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
丁承翰回到府上,将事情说了一遍。夫人李氏叹道:“也只有这样了!哎,只可惜蕙兰这个好闺女!”
“夫人放心,赵树德已经答应我了会好好照顾蕙兰!”
“也只有相信他的话了。”
两人正在谈论着,那边丁蕙兰已得了消息,本来就受了惊吓,又听闻要嫁与赵铭,气得起床要去寻父母争辩,定不能嫁与赵铭那个登徒浪子。云烟扶着她刚出房门,只觉得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下人急慌慌的告知丁承翰夫妇,俩人一边安排人去请郎中,一边忙赶去看看情况。
这可急坏了别院里的吴韬,自从回到丁府,他不能进蕙兰的闺房,就没有见到蕙兰。又听闻姨丈竟将蕙兰许给那赵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屋内踱来踱去,院里又传来蕙兰晕倒的消息。
心急如焚的吴韬再也顾不得许多,往蕙兰小院赶去。刚到院门口,恰巧遇上丁承翰夫妇,丁承翰见吴韬急慌慌的往蕙兰院里来,当下喝停了他,不让他进去。吴韬这些日子受了诸多窝囊气,又听闻姨丈将蕙兰许给那轻薄她的赵铭,早已气不打一处来,就与丁承翰在院门口争吵了起来。丁承翰没想到吴韬竟敢与他争吵,气得跳脚,安排下人将吴韬主仆二人赶出院去。
丁蕙兰打小就爱生病,郎中也找不出病根,丁承翰曾托皇甫继明找到宫里的御医前来诊治,也仅能开药调理缓解症状,病根难寻。这几年病情似有好转,也不曾生的大病,没想到今日一惊一气之下竟昏了过去,旧病复发。
赶走了吴韬,下人引着郎中赶来。郎中先诊脉、再扎针,终是把蕙兰救醒,这才开了药方。
这才把丁承翰夫妇叫道一帮说:“小姐的病只是暂时得以压住,病根实未找到,恐会不停复发,还请你们再寻名医吧!”
听了此话,李氏暗暗啜泣起来,丁承翰问道:“小女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何如此难治?”
那郎中道:“老朽医术不精,行医二十多年,从未过见此等病,也没有应对之法。”
“如若寻不得治疗之法,小女会怎样?”
“哎,怕命不久矣,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一两个月。”郎中叹了口气走了。
这边李氏已哭摊在地。
……
丁承翰一边安慰夫人,一边备礼去拜访皇甫继明,通过他再请御医前来诊治。
翌日,御医前来诊治了一番,也无有可奈何地走了。
丁蕙兰醒来后,也不吃喝,愁坏了李氏。云烟将蕙兰的心思告诉了李氏,李氏悄悄安排吴韬与蕙兰见了一面。在吴韬的劝慰下,蕙兰愿意吃喝了,病情稍有好转。
背地里,李氏将蕙兰得了不治之症的事情告诉了吴韬。吴韬也是吃惊,为蕙兰担心焦虑。这时,吴意说道:“公子怎么忘了,萧大哥有起死回生之术,咱们去找萧大哥来吧,他一定能治好蕙兰姑娘的病!”
“对啊,我走也是急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大哥呢?”
吴韬去了呼延府找到了萧牧阳,连忙将情况简要介绍了一番。萧牧阳听说丁蕙兰病重,很是惊讶,如此青春靓丽的年级怎会得此怪病。萧牧阳赶忙跟着吴韬去了丁府。
过了几日,也不见赵家的人来提亲,想来那赵家已知道丁蕙兰得了不治之症,本就不是很情愿,现在生怕沾染了晦气,哪还愿意上门提亲。只差人来说赵铭伤重未愈,等过些日子再提亲,气得丁承翰将赵树德祖宗们都问候了一边。
这时,下人说吴韬带萧牧阳来了,萧牧阳的风闻逸事这段时间在坊间传播甚广,丁承翰也略有所闻,遂赶忙将萧牧阳引入后院。
……
丁蕙兰的闺房里,萧牧阳看到丁蕙兰脸上有红色的蝴蝶斑,平时抹了粉掩盖住了,这时显得非常明显。萧牧阳开启妙手回春,把了脉,又开启检测仪对丁蕙兰进行了检测。妙手回春提示:系统性红斑狼疮,体内多个系统已被损害,属重症患者。妙手回春还列举了治疗方法,但所用药物均为现代社会所有,时下并无治疗方法,基本上是不治之症。
会客厅内,萧牧阳一脸阴沉道:“恕我无能为力,此症时下并无治疗的方法。蕙兰的病非常重,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厅内一片沉静,虽然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大家还是很难相信,吴韬伤心地在那喃喃自语。又上来恳求道:“大哥,你医术高明,定能起死回生,我求求你,你就救救蕙兰吧。”
萧牧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
回去的路上,萧牧阳也很难过,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要被病魔夺走生命,他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心疼至极。也许这世界上还有更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他决定搬出呼延府开一家医馆,尽量的帮助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