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阳叫来萧三,让萧三带他到城中找一家书局,萧三说:“我有一表哥,姓毕名胥,在城南开了家小书局,平日里抄些时下流行的稀罕事勉强维持,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萧牧阳对书局大小没有要求,只要是做书局的就行了。说道:“没关系,只要有发行资质就行。我这次去就让你表哥财源广进,名垂千史。”
萧三一听能让他表哥发财,顿时高兴起来,说:“嘿嘿,能开书局当然有证。”这边怕萧牧阳反悔,急忙带着萧牧阳往那毕氏书局去了。
城南毕氏书局,毕胥正带着一群人在那抄着书,抬头见萧三来了,也未放下手中的笔,边写边说:“三儿今天咋有空来我这。”
萧三道:“快别抄了,我家公子来了,在前厅等你呢。”
“你家公子?就是那个坊间神人萧牧阳?”毕胥忙放下手中的笔,心里想,要是名震学仕林的萧牧阳能出本诗集交给毕氏书局发行的话,毕氏书局就能发达了。想到这赶紧说:“快…快…快带我去!”
进了前厅就见玉树临风的萧牧阳站在厅里翻看毕氏书局发行的书籍,都是些迎合时人的低俗小说,或是有点财富的普通文人自娱自乐的诗集。
毕胥赶紧上前施礼:“让萧先生久等了,毕胥这厢有礼了!萧先生玉树临风、文华风雅,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萧牧阳还礼道:“毕先生说笑了,毕先生能将小书局办的有声有色,真是令人佩服!”
毕胥道:“哎,惭愧惭愧!小小书局勉强维持。你也看到了我们书局发行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书籍,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萧牧阳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有个办法,不仅可以减少用工人员,还可以提升效率数百倍,定能让你改变整个书本发行行业,你愿意试试么?”
“哦,竟有这等好事,毕某当然愿试,烦请萧先生告知。”
萧三看两人一直站着说话,忙提示毕胥道:“表哥一听好事都忘了待客之道了,还不请公子坐了再说。”
毕胥一拍脑袋说:“多亏三儿提醒,萧先生快请上座,来人看茶。”
……
萧牧阳品着茶问毕胥,有没有听过活字印刷,毕胥摇摇头说:“要说印刷,现在多是将字刻在木板上,每页刻一版,然后再印刷。这是刻板印刷,不知萧先生说的活字印刷是什么样的?”
“你说的刻板印刷,如果此次印刷结束了,这块板会怎么处理?”萧牧阳问道。
“多是扔在库房,不瞒你说,我们库房也有不少这样的底板。只有大批量的书本才会使用此法,一套底板从选材到刻制,时间很长费用太高,一般不会有人印制。”
“毕先生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把字全刻在一块木板上,而是刻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单字,用到哪个字就把哪个字拿出来,然后再拍版印刷,可以达到重复利用。这样不论客人定的书本数量多少,都可以使用统一的模板印刷,既精美又节约成本。”
毕胥从事书局多年,深知这其中的难处,听闻萧牧阳的方法,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立即明白这是印刷行业的一次革命。兴奋的直拍大腿,高兴地说:“此法甚妙……甚妙……我怎么就没想到,把死的刻板变成活的字,活字印刷,萧先生真乃神人也!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哈哈,方法我是交给你了,但是这第一次印刷可得是帮我了。”
“这是必然,萧先生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我们正好试试此法。”
毕胥将以前的刻板找出来,切割成大小相同的单字,再按照萧牧阳的要求,很快就印出一套试卷,效率之高简直难以想象。
试卷印完后,又排版印刷了医书,由于医书页数较多,倒是用了段时间。活字印刷和以前人工誊抄相比,减轻工作量、错误也少了,还比以前精美了,短期内就可以出版数量巨大的书籍,而且成本断崖下跌,利润空间巨大。
萧牧阳开启了才华横溢的技能,自己口述,找来数十人不停书写,旬日内将《封神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等名著写出来付印,又将《赛马》、《梁山伯与祝英台》、《春江花月夜》整理成《嵇琴曲录》,萧牧阳的小说都是些关于鬼神的神话小说,最得时人喜爱,一时洛阳纸贵,毕氏书局名声大噪。
萧牧阳又拿了两册《嵇琴曲录》,一册送给了李成栋,告诉他,他在音乐方面很有才华,希望他能继续下去。另一册送给了那日帮唱的歌姬,表示了谢意,希望她能早日觅得心上人,离开丽春院。
很快毕氏书局就通过快速的发行神话小说名扬东京城,连很多社会名流的诗集文萃都找上门来,毕胥也挣得盆满钵满。这毕胥不是吝啬之人,挣了钱后,每半月都会将利润的一半分成给萧牧阳,这一点让萧牧阳对毕胥刮目相看,一个商人能不守财,懂感恩,他的生意一定不会差。
……
通过考试,萧牧阳首批选择录取了30个学员,由吴韬带着学入门的基础知识,书本也已印刷成功,平日里带着学员们边学习基础知识,边实习行医之道。由于平安堂的病人很多,这些学员见识的疾病也多,医书的系统性很强,所以在这学半年抵得上在别处学三年,他们进步很快。
平时得了小病小症的人,栖燕、吴韬就可以开药治疗了,只有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萧牧阳才出面诊治。
……
步芳尘倒是经常来,有时陪着萧牧阳外出行医、上山采药,有时俩人单独逛街游玩,生活充实而甜蜜。他们一对俊男靓女也是羡煞旁人,本来很多慕名前来探访萧牧阳的女子们,见了萧牧阳与步芳尘在一起犹如神仙眷侣,纷纷抱憾而去。
萧牧阳带着步芳尘到东湖游玩,两人坐在湖边望着湖面鸳鸯成双,湖边柳枝缠绕,堤上桃红李白菜花黄,莺啼燕舞蝶儿忙,好一幅阳春美景。
萧牧阳悄悄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支玉簪递给步芳尘,这支玉簪是前段时间他们逛街时步芳尘看上的,只是玉簪价格昂贵,萧牧阳当时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昨日下午毕胥送来了半月的分成,萧牧阳赶在店家关门前将簪子买了下来。
“芳尘,送给你!”
步芳尘见是前段时间自己看上的玉簪,会心的一笑,说:“谢谢你,牧阳!”
“那你要怎么谢我啊!”
“那你要我怎么谢你呢?”
“呃......”萧牧阳其实很想说嫁给我吧。奈何脸皮薄,也没啥把妹经验,一时语噻,涨红了脸。
步芳尘看着羞涩的萧牧阳,痴痴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