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回过神来,想要开口却也没说声什么,当时她很生气就再也没去找过他了。再然后关于李颇黎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了。
至于今天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相见更是突然。
楚越看了看齐盛,“我们走吧。“
“好。”
楚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总之先走就对了。
楚越和齐盛走在路上,那种感觉消失不见。理智再次回到她的身上,今天发生这一切事情的源头是什么?绿竹造人刺杀。“你说,为什么绿竹会被人刺杀?“楚越停下脚步,用只有齐盛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齐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发现楚越停了下来,径直的撞向楚越,然后他的鼻子就被楚越的头磕到了.....
“你做什么?”齐盛揉了揉撞红的鼻子。
“我说!绿-竹-不-简-单!”楚越揉了揉脑壳,瞪了齐盛一眼。
“是。“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先回家再说。”
齐盛说完,快步走了。楚越只得跟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从贵香楼出来的齐盛给人感觉怪怪的。
楚越只好边走边想。绿竹?一个清倌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被人刺杀?
不知不觉中楚越走到了楚家正门,楚越正想上去敲门,手在半空停住了,硬生生的没落下去,她是掏出来的啊,怎么可以走正门啊。正当她转身想要走的时候,门开了。
“逆子!“父亲生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楚越要下台阶的脚卡在半空。‘糟糕!’楚越心里暗想,‘又要在祠堂跪着了。’
楚越麻利的跪地下,“我错了请父亲大人责罚。”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她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儿,倘若此举能让责罚减轻,何乐而不为呢?
“你......”父亲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没有半点办法。“把公子扶进去!”
把父亲气到了会是什么下场?没饭吃。所以现在楚越半夜趴在窗台上看月亮。为什么不睡觉?饿的睡不着啊。
天黑了,微弱的灯光在家家户户亮起。风悄悄吹过树叶,沙拉沙拉的响着。知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正常的安静着。
楚越叼着个一根狗尾巴草,脑子不正常的清醒着,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绿竹,刺杀绿竹的定是一位有身份的人,要么就有钱。
如果是有钱的,那可能是爱而不得,怒发冲冠,觉得绿竹不识好歹,派人杀她。
如果是有权的,那会为什么要杀掉她?或许绿竹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得到了什么能致那些贵人于死地的东西?
虽说楚越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今天刺客这一出,打扰到她了!还害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不小小的报复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扑通’一声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夏夜格外明显。楚越连忙披上了一个袍子,拿起桌子上的烛台,打算看一看。
声音来自她的屋子后面。微弱的烛光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一人一灯的影子印在地上。夏夜寂静,下人们也都休息了。楚越不由得有点害怕。
楚越不怕她爹也不怕她娘,唯独怕那鬼。还是因为小时候祖母抱着她,讲了一个吃人鬼地鬼故事。现在想起来,还冒冷汗。“不信则无不信则无......”楚越拿着蜡烛,小步小步地往前走。时不时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只感觉到到后背冰凉,控制不住地要往屋子里面跑了。
“喂.......”
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在楚越背后想起。这...这不是齐盛地声音吗?!
楚越连忙回头跑了过去,只见齐盛一身黑衣上似乎是被水浸湿了一大片,他有气无力的躺在草地上。
“还看什么呢?再不救救我我就要死了!”还是一贯的语气,只不过可能因为受伤之类的原因,原本应该凶巴巴的语气也有一点‘娇弱’的感觉。
楚越连忙把蜡烛吹灭放到一旁,赶紧走过去扶起齐盛。离得近才发现齐盛身上的衣服哪里是被水浸湿,是血。血的铁锈味直接传入她的鼻腔。月光下齐盛的脸庞过分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感觉。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楚越忍不住说到,从小到大,第一次见齐盛伤成这个模样。
“先把我扶进去再说。”
楚越不再说话。齐盛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18岁少年,她扶着真的好吃力。
一步两步,只有蝉时不时的叫两声打破夏夜的寂静。
当楚越把他拖到床上,她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你也不轻点。”齐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的感觉。
烛光的照射下,楚越才勉强看到齐盛的伤势。胸口一刀,直接划破了衣服,漏出来血肉,腿上一刀,还好看起来只是划破了衣服,没见出血。胳膊上一刀。只不过被齐盛用黑布条包裹住一圈了,只能隐隐看出在渗血。
“你到底干了什么?!”楚越忍不住动怒到,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不堪,就算是刚开始练武的时候,他也会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
“真的不先给我处理伤口吗?”齐盛沉默,他默默地想,‘难倒真的得罪他了吗?看着他躺在床上流血?’
楚越看着齐盛委屈巴巴的,她语气软了下来:“可是我也不会医啊。不如...我去叫大夫?”
“你蠢啊!咳咳...”齐盛被气到了,“你去把楚伯父叫来!”
“啊?好。”楚越连忙跑了出去。齐盛躺在床上,看着床上的帘子,不由得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出所料,绿竹果然夜里又被派去的刺客刺杀。要不是他去了一趟,保不齐刺客们就得手了。
刺客受伤跑了,他也没得到啥好处,这几剑可真痛。不过意外的收获确实巨大的,他偷听到了刺客的话,隔着窗户隐隐约约是什么,绿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什么倘若让别人知道,什么皇就要死了?
“齐盛齐盛!”楚越的声音在外面穿了进来,齐盛躺好。
推门进来的是楚越,还有她爹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有劳王大夫了。”楚越她爹楚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