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你先出去。”齐盛等王大夫简单治疗之后,表示伤势除了失血有点多,其他无碍之后,便想让楚越出去。
“为什么?”楚越心中不悦,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当着她的面说?难不成真把他当成娇柔的少女?不过她寻思也没在什么地方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啊?
齐盛看了看楚良,看了看楚越,最终还是让楚越留下来,楚家就这一个儿子,继承楚家是迟早的,多了解一下权贵之间的龌龊也是应该的。不能因为楚越长得柔柔弱弱像个女孩子家家似的就不让他参与到这里面。
齐盛顿了顿,不再要求楚越出去,“伯父,今天白天我和楚越去...去贵香楼,碰到了有人刺杀绿竹——花楼的清倌。”
楚良立刻瞪了楚越一眼,他知道他这不成器的闺女溜出去玩,还去这地方,简直胡闹!虽说比其他的花楼要规矩一点,但毕竟还是花楼。
楚良沉思片刻,便明白齐盛的意思,一个花楼的清倌怎么会造人刺杀,没成功晚上居然还去了一次。
齐盛躺在床上,伤口处的疼痛已然消去了不少。脑子便越发清醒,齐盛斟酌一下,开口说到:“伯父,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去的时候,听到刺客说什么皇、王...我怀疑绿竹是知道了某个权贵家的的把柄。更有可能和东南王有关。”
齐盛这样猜测其实并不是全无道理,当今圣上是当年的太子,太子式微,二皇子势大,一场明争暗斗的夺嫡之战就此展开。如大家所见,太子登基,二皇子赐死。但二皇子的同胞兄弟却被分封为东南王。亲哥哥被赐死,自然亲弟弟不甘心。在封地动作频繁,奈何一直抓不住证据,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今天的猜测是对的,想必东南王一定是精心策划了一场大局。而这绿竹很有可能就是得知其目的的一个重要人证。如此说来,绿竹被刺杀不是全无道理。
楚良当这楚家家主时间也不短了,当时夺嫡之战也是见识过的。当时楚家是全力支持太子的,毕竟太子占嫡占长,更是为人谦和有礼,处事荣辱不惊。即使是当年最低沉的时段,太子也并未自怨自艾。相比之下,二皇子刚愎自负,手段狠辣。事实证明,太子成为皇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倘若二皇子当上皇帝,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他低声沉吟到:“不论绿竹为何被刺杀,等天一亮先把他救下来。”
楚越在旁边云里雾里,这关东南王什么事?虽说她没出去,这和出去也没什么两样,反正她在门外也会偷听,说着这么半推半就,她又不是什么思想活跃,眼力敏锐的当官的。
“不可!刺客失手,发现了我,想必会提高警戒心,想必会去而复返,毕竟没有谁会留下一个把柄给别人。”齐盛皱着眉说道。
“好,我现在派两个人伪装一下去给绿竹赎身。”楚良意识到这一点,“你先在这里好生休息,齐家我会派人去通知一声,说你在这里和我家这小子一起读书。”
齐盛点了点头,然后彻底瘫在床上。楚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走了,也没和她解释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绿竹怎么会和东南王扯上关系?”楚越虽说能猜到绿竹被刺杀原因必然不一般,可这东南王长期不在京中,怎么和他车上的关系。
齐盛打了个哈欠,“明天再给你说,我困了。”
“你!”楚越看着齐盛那无赖样,只好去了书桌旁的卧榻上躺下了。这一惊一乍的真的是困了困了。
楚良一路快走来到书房,喊出了一直在暗中的护卫楚四和楚五,“你们假装成来享乐的贵家公子,去贵香楼把绿竹赎出来。记住不要说楚!”
“明白。”楚四和楚五齐声说道。随后便消失了。楚良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倘若东南王真的要生事,必然准备齐全,想必又是一场硬仗。
五大世家上一代都要开始老了,新的这一代,齐家那小子真的是很不错,想到自家的楚越就生气,一个真纨绔,一个假纨绔。楚良叹了口气,毕竟不是真正的公子,不能要求太多,只求以后万一出什么事,她能以一个男子的身份不受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