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非常意外
那时候是下午散学了,我听到胡萍在叫我,说是把衣服买回来了!
真会是那件衣服吗?我满是狐疑的走进她的房里。然而确实不错!玫瑰红与深暗的蓝色组合的图案,这样的一件衣服正在被面上放着。
我弯下腰,用手按在衣服上,摩挲了好一会,便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正是这件!”
我很难想象这是真的,她居然办到了!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整个事情我一直不敢相信!
到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记起问她是怎么买回来的。当然最难是讲价了,但她马上说:“不是在第二间衣店的!”
哦,对,先找到那间衣店!
“是个男老板,我说买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没带够钱,差五块。老板咬定九十块,好坏!不肯降价!”她又说,看得出她很兴奋,也很激动!
买东西向来讲价钱很费口舌,她竟如此机智,这个价,外地人是买不到的!
要找到这家衣店已经很费精神了,何况找到这件只是描述过的衣服呢?更不用说费精神了,这让我很难想到她竟有如此耐心,甚至还去过两回。
有好一阵子,我一直在抚弄衣服,仿佛当时还没学会怎样感谢别人似的,不知如何表达,忙乱中却问道:“要我怎么感谢你呢?你真是功劳不小!”
“不用啊!真的!我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件东西是怎样的心情,所以……”她竟非常谦虚起来,柔声说。
“是吗?”我笑了,“非常感谢!”
这次,她真的做到了!而我以前一直不很信任她。
那时元旦晚会已经开始了,照例舞台中间是一片灯火通明,四周是黑压压的人群,节目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站在人群边上,走走,看看,相比学生的兴致勃勃,我总觉得兴趣索然,于是便去找她:真的得去谢谢她了!顺便谈谈。
这个学期,略略想来,还真没去过她住处了,也许置于脑后更长,我确实不信任她很久了!
但是,也许她正在晚会上呢!可不是,她的房里灯是亮的,而人却不在,门已上锁了!
一切喜欢热闹的人,这个时候似乎没有理由独处。
我多少有些失意,便独独一人回住处了。窗外是一片乐曲声,我拥自己坐在床头想看看书,却禁不住一种挣扎的累袭来,只好横躺下去。
我总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千方百计把衣服买回来?我心里有些失措,像坠入了五里雾里。
我是这样想,无论她出于什么心思,我应该请她吃饭,还她一个人情,这是没错的!
我也想起以前她在黄勤那里开餐的事,当初我强迫自己适应那种不适感。这次只是请一次而已!
我暗地里告诉黄勤:“今天我在重复你过去的悲哀!”黄勤一脸茫然,不明白我说的话。
旁边的老乡却很高兴地看着我在忙,可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
五点半刚过,她准时上楼来了,一路与人打着招呼。
其实,我已无意计较她的过去和未来了。她喜欢做啥,随她的意好了。至少,我觉得自己已不再多言了,我的兴致少有的不声不响了。
谁知道她,以前为何那么容易与那么多男人要好,而后又让别人怀着怨恨离开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与别人好是很容易!我也早知道她的不真诚,她目的性太强了!其实不过利用人而已,尤其是擅长挑逗男人的弱点,而进一步利用别人的长处罢了。
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宝贝了!
她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就去找别人,却又常常那么无所顾忌的样子。别人说她不是人,应该是有根据的!
我真不明白,一个人为何那么处心积虑呢?世界无意偏爱哪一个,这一切是谁之错呢?她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