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任上人来电,说了好多“也许”:
“也许,那天的雨淋乱了“风度”;
也许,那条褶皱裤子打折了“形象”;
也许,我没有介绍好你—这本宝藏之书,她未读懂;
也许,时间短,没打开心门……”
“那天,我看出来了。”我说。
对于“失败”,我虽已有思想准备,但当那“或有侥幸”的“稻草”宣告不在时,心还是有些失落!
能主宰情绪的人,才是高人。看来,我的情绪管理,还需加强。
“时间问题,不是问题,不要放弃!”他说,很认真的样子,“哪天,再安排见面。”
我认为他是在安慰!
不管怎样,他这败不言弃的话,令我感动。
他说他已“拿下”嫂子,站在了我这边,要有信心!
他再三叮嘱:“再见面时,别忘换条新板裤。”
看来,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我那条裤子!
唉,可怜的裤子,我挺对不住的!它一直在不明不白地为我“背锅”!
任上人新店开业那天,遭遇了两件事:
一是,城管拿走了部分修车工具;
二是,一群“地痞”砸坏了一扇窗玻璃。
这丝毫没影响到任上人的开业之禧。
他说:“只要干不死,就要往死里干!”
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引领我到餐桌前,落坐在陆婵旁边。
她朝我礼貌式地点了下头,我回复时,脸有些红。她若无其事,似乎,那天相亲的不是她。
“这是光明,我的才子同学。”任上人向大家介绍我,眼光特意盯了盯我的裤子。
是的,这次还是未能满足他“新板裤”的愿望,主要因为我懒得刻意表现,我认为“朴素才能见真情”!如果只有奢华才能碰出火花,那么那份火花不要也罢!我决心用“朴素之心”和褶皱之裤参与聚会。
“老兄,你喝多了?把我`吹上天了’!”我说。
“不多,啤酒是我的强项。”任上人说。
“真心的!他一直是这样评价你的。用当下流行的词说,你是他的`偶像’。”嫂子笑容可掬。
“这冷仙女叫陆婵,原名陆婵娟,有才,名字被她这么一改,意境全出!”任上人指着陆婵说。
“这一改不要紧,把月亮都改没了,可惜啊!”我对陆婵说,“妹妹不似常人,莫非是来人间带发修行的?思想还在尼姑庵吧?”
“那是姐曾经的理想!姐从未想过当月亮!记住,叫姐。”陆婵声音有力,掷地有声。
“哈哈哈…”笑声,
“啪啪啪…”掌声,
荡漾在酒菜的香气中……
饭后,kTV内,在认真忍受完麦霸嫂子滴情不漏、全程跑调的嘶吼后,陆婵的中低音,“像一阵细雨打湿了我心底”……
我听到了心在雨中呐喊:“是她,是她,就是她!”
一个“战略”在我脑中生成。
那天,我向她借书。她问:“什么书?”
“詹姆斯.乔伊的《尤丽西斯》或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或《荷马史诗》”我说。
“没有”她说。
其实,我早知道她没有。
“这些书,不错,我还想再读一遍,等有时间,可以讲给你听!”我说。
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眸深处藏着笑和好奇,面上却不置可否。
很快,我找到了那几本书,寄给了陆婵,并赋上一首小诗:
渡口
这岸是镇
对岸是村
相距太远
就像现代和古代的距离
去村的人太少
它孤独多年
而我
是注定的过客
天
叹我来迟
下起伤心的雨
淋湿了我憔悴的等待
看不见摆渡人
这岸是我
对岸是你
雨水联成线
一头栓着灵魂
一头栓着思念
她回信说:“书已收,诗退回,因我不是那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