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早晨六点五十分。
五分钟之后,一只白色的蠕虫从床上才开始缓缓挪动,一条有点白的不太健康的手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睁开眼睛是岁馀最痛苦的事情,而且没有之一。尤其是这一晚上小风吹吹,被窝裹裹,以至于现在岁馀想杀了这个打电话的憨憨的心都有。
相比之下,徐枣更痛苦。要么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好伙伴来到学校以后被骂个狗血淋头,或者是被自己的好伙伴骂的狗血淋头,这是几乎是徐枣每天的必修课。
但好歹这位哥哥回了个音。“给我个理由,亲爱的,”岁馀的声音哑的厉害,还带着闷闷的被窝里的不开心“不然我把你丢去喂小黑。”
“岁哥,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徐枣一瞬间把头埋在桌子边,边问边撇门口,“这周末补课啊,哥,还是老纪的课,你活腻歪了?”
“woc?!”
岁馀一个机灵,几乎是一瞬间睡意全无,“老纪?!完了完了!怎么是老纪!我的情书!!你帮我拿下来!!在桌子角角上。”说罢连忙挂了电话,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起来,花一分钟穿了个校服洗了个脸,又花三分钟挑了个鞋,然后妄想用自己的小破死飞骑出80迈的速度。
徐枣难为情的看了看讲台,觉得自己做朋友已经是仁至义尽,毕竟走上去拿个信下来太丢人,这么老土的告白方式...当然,前面都是次要的,他想,主要还是看不下去岁狗欺骗无知少男的行为,决定这次把屁股黏在凳子上,不管这档子事。
众所周知,北高一中有两个校霸,至于为啥人家都是一个校霸,到北高就是两个,也不是分不出个高低,主要是他们霸在不同的方面。比如高三的齐不凡,那是正常的校霸,拉帮结派的忠实爱好者,还是各大学校美女猎手,一扑一准的那种,主要是人又帅,心又好,家里除了穷点人还吹牛了点,除此之外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岁馀不一样,她是不正常的校霸,别人不说,刚认识的人也只会觉得她是个有点痞气的小女孩。在理科生占主导的北高一中,基本看不到几个女孩敢在学校里乱晃。除了她一头奇奇怪怪五彩斑斓的毛经常飞奔在各大餐厅和小卖部。
而且她还有点不一样,脸皮格外厚,只要长得好看的,或者哪方面有擅长的,有特点的,恨不得全都“收入囊中”,统统调戏一遍。
比如这次,她就明目张胆的吧情书放在讲台上,随便谁来拿都成,能撩一个算一个。据说是小翟,那个有名的刚研究生毕业的大学生,来北高一中当助教。昨天她吃面的时候还在想,小翟看到之后的表情,肯定一言难尽。
但要是让老纪知道,就估计真的要退学了,毕竟自己高一的时候在他手下当学生,基本没及格的。前两天还打碎了他珍藏多年的清代的紫檀木茶壶,他正烦岁馀烦在头上,这要被逮了,陈女士就又该走一趟了。
绝对不能!!岁馀奋力的在死飞上努力,陈女士最近肩膀疼的厉害,可不能再上火了。
所以努力的她并没有注意一辆科尼赛克低调的从身边飞驶过去,自然也没注意车里有个低调又骚包的人穿着北高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