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少卿和猴司令兔臻正在乌府游廊的荷花池边逛。“我们去那看看”蛇少卿指着那座水榭亭台。
兔臻趴在亭台栏杆处往荷花池底望,突然看到池底有个泛光的东西。
“你们快过来看看。”听到兔臻叫唤的蛇少卿和猴司令快步往这边走来。
“小瓶子?”蛇少卿看着兔臻手里拿着的小白瓶。
瓶子通体白色,一尘不染,瓶口塞着一个木塞子。
“要打开看看吗?”猴司令用手指了指瓶子。
“不会是什么毒药吧?”蛇少卿眼里有些担忧。
“那我们离远点施法弄开它。”兔臻把小白瓶放在石桌上,三人退到亭台外,兔臻大掌一挥,小白瓶的木塞便被一道光拔起,一股淡青色的气体溢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猴司令隔得老远也捂着口鼻问。
“应该是迷药”蛇少卿使劲闻了闻,这类药物对他们起不了作用。
蛇少卿走近石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木塞子塞了回去。
“迷药不是无色无味的?”兔臻抬起手往刚才气体溢出的方向挥一挥,宽大的袖口带风把气体都吹散了。
“这应该是加了什么东西用来迷晕乌府的人,难怪没有打斗的痕迹。”蛇少卿像是想通了乌府的人是怎么被灭门的。
“你看这里。”兔臻摘下一株枯萎的荷花,奇怪的是荷花居然没有根,只有一株枯萎的枝干。
猴司令又伸手抓了几株提上来,奇怪的很,明明扎根在泥土里生长的荷花,虽枯萎了,可怎么一提上来就只剩枝干。
“难怪会枯死,根全部被砍断了。”蛇少卿手里也拿着一株枯死的枝干。
“杀人有目得,可是大费周章除荷花根是为何?”猴司令觉得这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难道这池底有秘密?”兔臻指着池底道。
蛇少卿长袖一挥,断了根的荷花枯枝便从水中飞起停在半空中,他又是一挥,原本污浊的荷花池瞬间水清透亮,三人脚尖轻踏亭台的栏杆,轻轻一跃飞出亭台,轻轻的落在湖面上,三人低头探索着。池底除了小石子和一些淤泥,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不久,蛇少卿脚踏回亭台地面上的瞬间,枯死的枝干落回原处,池底恢复混浊。他利落的转身看向堆积在湖面的荷花断枝。
“看来,凶手是极度厌恶荷花。”蛇少卿挽了挽袖口道。
兔臻气愤道“可不是嘛,我还以为这池底有尸体呢!”
“都把人家灭门了,还不放过荷花根,这人莫不是个变态。”猴司令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人杀了人后还有空看荷花,看着看着还看荷花不顺眼?又气鼓鼓的大费周章砍荷花根?
猴司令撇了撇嘴道“看来凶手体力不错,就是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估计是真的,体力不错这个不一定。”蛇少卿看了看亭台对面的厢房,那正是他们进去的第一间血腥味浓郁的房间。
“两边同时被杀,凶手不是体力好,是不止一个,一瓶的迷药没用完,又扔在这边,而这边又是下人们的居所和厨房,先迷再杀的是下人们?”蛇少卿拨开云雾细细分析。
“可是下人们对于能在淤泥中除掉荷花根的凶手而言难道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迷药应该用在他最想杀的人身上吧?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杀死他的仇人不是?”兔臻也觉得纳闷,都有能力和闲力除掉荷花根还让荷花枯枝稳稳扎在淤泥里枯死的人,怎么会对下人们用迷药?双重保险不是应该用在他真正要杀的人身上?
“难道他不想杀那些下人?所以只是迷晕了?”猴司令一脸茫然,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是!
“不可能,游廊满地的血可以肯定凶手连下人也没放过。”蛇少卿眼眸深沉道。
“下人们都被迷晕了,他大可杀了人就扬长而去,何苦又对着昏迷的人下死手?”猴司令一脸嫌弃道,他心里笃定凶手就是个死变态!
“珠子是在厨房的药罐里被我们发现的,会不会凶手威胁某个人得知珠子可能在某个下人手中,他才迷晕了下人们,杀了其他人后,他在等下人们醒来的过程中,他等得不耐烦了然后拿荷花池出气?他没想到荷花根那么多,然后他就越除越气,干脆不等下人们醒来就全杀了他们。”兔臻脑补了一下画面,觉得这个稍微通畅点就绘声绘色得讲,完了还加个手刀往脖子一横,比划出杀人的姿势。
“有道理”猴司令连连点头,还鼓了鼓掌。
“我觉得我们好像漏了什么?”蛇少卿暗暗推理兔臻的说法。
“对了,如果凶手真是如你所说,那他最后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他应该还会回来才是。”蛇少卿负手而立道。
“哦!那我知道了,难怪鹰尚书要来这边,他就是回来让那鸟过来再找找珠子的。”猴司令一惊一乍。
“可是鹰尚书又不像我们推理出来的那个变态凶手啊!难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猴司令自顾自语道。
蛇少卿摇了摇头,他内心是不认为鹰尚书就是那个凶残无比的凶手,可是鹰尚书为什么要对他的手下说起“乌府”?真是百思不得解!
出了乌府,三人也走入市井中。
猪太史和羊县令正在茶摊上跟人聊得如火如茶,蛇少卿三人只好坐在隔壁桌偷听。
“那乌老爷当真这么说?”猪太史一脸崇拜道。
“当然啦,可惜吧……那么好的人却……”男子叹气道却又不说下去。
羊县令装作不知道一脸好奇问“你说下去啊?乌老爷怎么了?”
“嘘!”男子把食指抵在嘴唇上偏头左右看了看接着说“乌老爷一家在乌老爷大寿当晚就没出过门,平时受他恩惠的那些人也去敲过门,不仅无人应答,那乌府屋檐处更是漫起了黑雾,吓得大家不敢靠近,原来那附近也住了几户人家,吓得连夜搬走了。”
“那你们不找镇长来看看?”羊县令也学着男子压低声音问。
“看啊!怎么没看,镇长差点被雷劈死。”男子吞了一口茶水。
“那又是怎么回事?”羊县令继续保持着好奇。
“乌老爷大寿那晚也邀请了镇长的,镇长答应了要去,人都到门口了,里面也没开门,镇长觉得奇怪想推门进去,谁知道刚碰上那门扣子,一道雷就劈了下来,吓得镇长连滚带爬得跑了。”
“举办寿宴应该来了不少人吧。”
“镇长跑的时候,那黑雾就一直往外冒,其他人看了哪里敢进去,此后自然没人敢靠近那边。”想起来男子就一脸恐惧。
“那这事镇长就让它这样了?没再查一下?”
“哪里敢查,那晚之后,镇长就被吓得一蹶不振了。听说请了很多大师来除魔,不过最近听说他好了很多。”提起可怜的镇长男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坐在隔壁桌的猴司令心里暗暗编排:鹰尚书变态就算了,居然还会打雷放雾?看来鹰尚书不止会做官,还会做戏!
此时远在乌前镇的鹰尚书打了一个喷嚏,身旁的随从吓得赶紧拿过披风给他披上。
他摆了摆手“无碍,去通知他们,今晚启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