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其实我就是你的亲妈妈。”回到家,忻然把羽丰拉到身边,有些愧疚的承认。并且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羽丰低着头悄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相信。”
“妈妈做的最大错事就是把你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这辈子恐怕我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没事,妈!你千万别耿耿于怀,我已经原谅你了。”
包羽丰虽然有些心情沉重,但他坦然接受了事实。妈妈是无辜的,还为此受够了精神和肉体的折磨,那个龙半城才是罪魁祸首,他宣布: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说曹操曹操到,忻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龙半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嘻皮笑脸的出现在面前。
“你来做什么?我们包家不欢迎!”说罢就要关门。
死人用一只脚挡住门框,死气白咧的说:“这不过年了吗,我特地来给伯父伯母拜个早年。”说完生怕她不好讲话,伸着脖子朝里面大叫:“伯父伯母,半城给您拜年来啦!”
两位老人闻声出来,斥责女儿不懂礼貌:远来都是客嘛,怎么能不让人家进来呢,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对呀!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们相处可不止是百日!再说我龙半城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包家,对不起两位老人的事呀!”
羽丰刚刚走进书房,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看书,听得外面喧哗,忍不住开门看个热闹。
不偏不倚,抬头就看到龙半城那无法无天的笑容。这家伙看到羽丰就像灰太狼看到喜羊羊,哈癞子都流出来了。
“儿子好!”
“谁是你儿子!”
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他可是有原则的人,能认一个抛妻弃子的黑心肠做父亲?真是莫名其妙。
“我告诉你:龙大老板,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咣!他说完转身关上了房门。包羽丰可不像他娘那样做事磨磨唧唧,前怕狼后怕虎的,无限的给坏人留机会。
“忻然,你都给孩子教了些什么?”
坏人居然还有火气,回过头就敢咬给他温暖的主人。
“怎么,你当时不就是想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吗?”
忻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所有的话都是事实,没有空子来让人钻。
“那件事,我当时做得确实过分,但事出有因,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你包忻然,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我是粘了花还是惹了草?告诉你:我没有!一件都没有。就是咱俩离婚,也是你提出来的!我可从来就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离婚,不就是因为你不要孩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吗?他倒底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落井下石,破坏一个父亲在孩子中的光辉形象!”
还“光辉形象”,若打得过的话,我会让你“眼冒光辉”信不信?吵得人心烦,包羽丰实在受不了,打开门,逃出了二七零二。迎面差点撞到两个骠形大汉,估计是那个死人的保骠。
“少爷,您到哪里去呵?”
“要你管!”
他敲开二七零一的门,到梁艾那边躲躲灾难。
“做饭的阿姨回家过年了,我们全家都准备到你家蹭饭呢,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是梁艾迎的他,一脸兴奋的说着梁家的打算。虽然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小女孩对这个家庭仿佛有无穷的兴趣。
“现在最好别去,龙半城在那儿呢!”
“龙半城?”
她一时半会没明白过来。羽丰也不想多解释。
“总之,等他走了我们再过去。”
梁书记笑眯眯的接待了他,艾艾的妈妈却还要工作,尚在电视台忙碌呢。
“羽丰,过来过来。让伯伯好好看看包家的大神童。”
“快别这么说:你们家艾艾才是神童呢!”
梁书记难得有闲情跟他唠叨。他用大手搂着羽丰的小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家艾艾也聪明,但她无法预知危险,也没有穿墙的神目呀!”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他的长处,羽丰并没有什么自豪感,相反,还特别的苦恼。
预知危险会让他比旁人承担更多的恐惧,目光穿墙也会让身边的人有所忌惮,没有安全感。忻然就严重的警告他非万不得已,不准使用。一旦发现,后果自负。
“伯伯心想啊:你这个技能在侦探和安全方面,还是可以发挥的。这可是移动的摄像头啊!”
“您见笑了。”羽丰比梁伯伯悲观得多:“若是在古代,也许有用。现在嘛,科技日新月异,他这技能真没有什么鸟用!”
梁艾说:“说到古代,让我想起了包公包龙图,传说他能日断阳夜断阴的。以前不信,现在我突然信了。你说羽丰哥哥是不是包公穿越过来的?”
梁书记和羽丰听她说得神乎其神,都忍不住想笑。
“你们别笑,我是有理论依据的!”
“你倒说说:什么依据?”梁书记还真有点佩服女儿的想象力。
“古语有:凡有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的说法。看看包公,据说是他嫂子养大的,你可以想象到他小时候也必然多灾多难;回过头来看咱们羽丰,生下来就被抛弃,还要面对不靠谱的继父继母的折磨,然后车祸…,小小年纪,受尽了多少苦难啊!最后一点:都还姓包!”
不提不觉得,这一对比,还真的有许多相似之处呵。梁书记也认为女儿讲得很有道理,忍不住调侃道:“那从今天起,我们可就都叫你包公了啊?”
“对!你就是当代的包龙图。”粱艾也越说越激动,为自己的脑洞大开而自豪。
包公转世?亏你想得出来!丫头也太看得起他啰。包羽丰才不想去亵渎先祖呢!若不是男女有别,他真想跑过去好好拧几下梁艾的耳朵,教训教训这个突然说着胡话又不开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