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凯特·海伦娜出生在英国古奇镇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每天致力于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凯特。但是凯特很懂事,因此并不介意。凯特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在学校里她几乎没有朋友,因此她每天独自一人上学放学,日复一日,过着枯燥但是平静的生活。
这种平静终归只是浮于表面。传闻多年前,这个世界爆发了战争,古奇镇也受到了波及,但是并不严重。而有一天一位神秘的牧师带着他的信仰者来到了小镇,并通知镇上的居民每年圣诞节要送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到他们即将修建的教堂里,这样可以远离战火。
当然,这种荒唐的言论起初只是当作笑谈传播在小镇的各处,但是当战火真正将要把小镇彻底摧毁时,有一户居民选择相信了牧师,并且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了教堂。当女孩刚踏入教堂的瞬间,女孩的身影便被教堂内的黑暗吞噬,从此在于也没有出现,而伴随着女孩一起永久消失的则是镇外蓄势待发的士兵,他们在一夜之前全都离奇死亡了,死在了自己的营帐中,没有丝毫反抗痕迹。不到一周,他们的尸首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有任何一丝痕迹。镇上的人对于这怪异的现象没有任何怀疑,他们都坚信着是神的力量拯救了他们,牧师则被供奉为了传播神明旨意的神官。那位失去了女儿的父亲并没有太伤心,反而为自己放弃女儿换来一个镇长职位而不时沾沾自喜。
这位战后初代镇长上任后便发布了一些古奇镇专属法律条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牧师的旨意神圣不可侵犯,牧师的要求要无任何怨言竭力满足以及每年圣诞节献祭的女孩以抽签的形式决定。镇上的居民对牧师也是万分感谢,因此没有人提出质疑,大家都很尊敬这位牧师,更有甚者写信希望牧师能够担任国家首脑,带领整个国家走出战争的恐惧。但是牧师本认对此毫无触动,他从不回复信件,也没有接受过宴会的邀请,除了他来到镇子的当天,人们看到他一身黑袍,帽子完全遮住了脸,无法分辨性别年龄,随后便不再有人见过他了。这样的神秘感不仅没有让镇子里的人感到未知的恐惧,反而让他们更加相信牧师就是神灵派来的使者,凡人是无法窥探他的真面目的。
时间不断地流逝,战火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去了。牧师的威信也在镇上逐渐减弱,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牧师一直生活在教堂里不露面,是生是死还是未知数,而且战火结束,牧师的作用变得不再重要。终于,有一年,一位新任的镇长取消了抽签献祭女孩的政策,镇上的人为这一举动欢呼雀跃,尤其是那些家里有18岁少女的家庭,更是格外感激这位年轻的镇长。但是在圣诞节第一天的清晨,这位新任的镇长和他的家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没有任何反抗痕迹,镇上的人害怕极了,认为是神的怒火处死了这位无理的镇长,便连忙举行了抽签仪式,一位少女被送入了教堂。一周后,镇长一家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和多年前入侵镇子的军队的下场如出一辙。镇上的人更加的相信这些超乎寻常的事情都是神灵的作用。牧师的威严又恢复如初,大家不再敢忤逆他们心中的神灵了。
时间一晃就是一世纪过去了,古奇镇的传统仍然未被改变。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圣诞节,镇上的人讨论的话题也自然变为了是哪个倒霉蛋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有着符合条件的女孩的家庭则是每天虔诚的祈祷自己不会被选中,海伦娜家也是不例外。虽然凯特的父母每天辛苦工作,顾不上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们对于女儿的爱是千真万确的,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选中与他们永远离别。但是事与愿违,这个圣诞节,海伦娜一家注定要在悲伤中度过,被抽中的姓名正是凯特·海伦娜。
按照习俗,抽签的当晚24:00前,被抽中的女孩就要进入教堂了。凯特的母亲虽然很不舍,但是她明白神旨是不能违背的,只好帮凯特收拾好行李,送她最后一程。凯特在父母的陪同下走到了教堂面前,她的眼中充满了对父母的不舍,她想要逃,但是听话懂事的她还是选择接受现实,不为自己的父母带来麻烦。凯特独自想着教堂内部走去,周围的人有的为她感到惋惜,而有的则是为她加油鼓劲,说她将会成为神的使者之一。她感到自己的步伐在不自觉地变慢,她明白是自己的恐惧心在作祟,但是凯特是个能控制自己情绪地女孩,她把注意力放在父母的身上——父亲饱经沧桑地脸上多了以前不曾有的绝望,而母亲早已泣不成声。凯特感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地悲伤,于是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直接进入了教堂。
一进入教堂内,教堂的们便关闭了起来,外面的嘈杂声也是随之消失殆尽。凯特不敢移动半步,她向来是如此的谨慎。周围一片寂静,凯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但是她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恐惧,她冷静的环视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尽是黑暗,连身后的教堂门也是一点都看不见,她自己心中做了一个估算,可视距离大约只有50厘米左右,真是奇怪的教堂。凯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此短的可视距离让她不敢轻举妄动。10分钟过去了,凯特仍然独自站着,“这可不是办法。”凯特心里有一点着急,“我不能像傻瓜一样一直站着。”于是,凯特鼓起勇气,发出自己目前敢于发出的最大声音,礼貌的询问:“请问,这里有人吗,能否把灯开下来,尊敬的牧师先生在吗?”就在她话音刚落,凯特感到有什么人袭击了她的颈部,她未来得及转头看,便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苏醒过来,凯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类似恶魔法阵的中心,周围匀称地点着6只蜡烛,还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站在法阵外,其他便是感觉不到什么了。那位仆人看见凯特醒了,便将蜡烛逐一熄灭,随后开了灯。凯特感到一阵刺眼,很明显,突然的强烈灯光还不能被她的眼睛适应。仆人也是发现了这一现象,便满怀歉意地说:“很抱歉,小姐,您的视觉我没有考虑到,是我的疏忽。”随后仆人便将凯特扶起来,领着她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那里的光线稍微昏暗一些,但是凯特的眼睛还是不能立刻睁开,不然会受到不小的伤害。凯特的冷静让督促她快点整理目前的状况——我走进教堂,随后被打晕,再后来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放入一个法阵内,旁边有一个仆人,听声音很年轻,和我差不多大,是个女仆。“疑点有很多啊。”凯特皱了皱眉,“为什么把我打晕;我睡了多久;昏睡期间他们对我做了什么;这个法阵是什么;还有就是这个女仆是什么来历。”还不等凯特细细考虑,她的眼睛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睁开眼,女仆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一张普通女孩的脸,相貌平平但是少了点血色,年龄大概和她差不多。“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不等女仆说什么,凯特便抛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是您的仆人,我叫弗兰·考克瑞,你是被主人的信徒们送来的,他们为您准备了入住仪式,以后您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了,我被安排来服侍您,我先带您去您的房间吧,您的行李已经被送过去了。”说着弗兰便拉起凯特的手走出这间房间。出了门是一个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外面的灯光更加明亮,凯特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换过了,从内到外都是陌生的感觉,以黑色的连衣裙为主,长长的黑色过膝袜遮住了腿部,头上多了一顶类似头纱的帽子。弗兰看出了凯特的心思,便解释道:“衣服是我为您换的,这是这里的正装,有重要仪式的时候必须要穿这套,平常时候您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凯特没有说话,只是以微笑回应了弗兰,她谨慎的个性让她对于陌生人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即使当前的这位女仆表现得热情无害。
不一会,弗兰和凯特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2209。”凯特抬头念叨。“没错,这就是您的房间,您可以用手直接开门,门把手只会接受您的开门请求。”弗兰在一旁专心的介绍。凯特将手放上了门把手,在接触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门的声音“欢迎回来,主人。”但是凯特没有做出惊讶的神色,她很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一直如此。走进室内,凯特发现这是一间很标准的套件,一张大床,旁边则是连墙的衣柜,衣柜旁边有一件卫生间,卧室内配备了空调和电视,床头柜旁还有一个电脑桌,她的行李就被放在那上面,电视旁边有一扇门,那是通往书房的门,再向旁边看就是阳台了,阳台外只能看到一座大花园,以及远处的一栋住宅楼。弗兰带着凯特参观完房间的全貌后,便告知凯特早点入睡,明早8:00,她将会来接凯特前往餐厅用餐,随后去大会堂参加一个神圣的仪式。“神圣仪式?又是一个疑点啊”凯特更感到有点头疼,“对了,你多大了?”凯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明明还有那么多更有价值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似乎让弗兰很难回答,弗兰想了一会,回复说“生理年龄18岁。”说完便走出房门。
凯特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感觉这个女仆绝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温柔无害,她的身份很有问题,还有那句生理年龄是指什么。“我得防着点这为衷心的仆人。”凯特自己嘀咕着,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这栋教堂明明占地面积不大,但是里面却有着这么旷阔的空间,居然能够容纳这些住宅楼和花园,估计是我被打晕以后被送到了别的地方,不然没法解释。”凯特冷静分析着现状,“明天的仪式应该和牧师有关吧,不过牧师真的还活着吗,正常人应该已经死了,应该是牧师后代吧,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睡吧。”凯特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便安然入睡了,毕竟,她可不想明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