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玫香不见了?”我心道大事不妙,柳月如闻言,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昭仪柳氏,杀害郑氏母女,罪证确凿,即可处死!”我当机立断,下了懿旨。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走向柳月如。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柳月如惊恐地看着我。麻绳缠上了她的脖子,她的脸越涨越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全是汗。
“住手!”通道另一端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是王公公,那一刻我知道,终究还是我慢了一步。王公公气喘吁吁地跑来:“皇后娘娘且慢,陛下有旨。”狱中所有人都跪下听旨,柳月如死而复生,拼命地咳嗽。
“陛下口谕,丽昭仪杀害郑氏母女,其罪当诛;然念及其多年尽心侍奉,着褫夺封号,降为庶九品选侍,打入冷宫,静思己过。”
“嫔妾接旨,谢陛下圣恩。”柳月如还未缓过来,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陛下的旨意,你们便即刻执行吧。”我站起身,对那两个小太监说,然后快步向地牢外走去。王公公跟在我身后,小声说:“皇后娘娘息怒,原本陛下将这事全权交由娘娘处置,可不知柳尚书如何得知了消息,竟跑到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还带来了柳选侍珍藏的当年与陛下定情的信物。陛下碍于柳尚书和过往的情分,这才免了她的死罪。”
“自冬梅告诉本宫玫香不见时本宫就料到,这柳选侍怕是死不成了。”我说:“本宫与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她未被处死本宫也犯不着发怒。只是,她害死的,到底是两条人命。事已至此,只希望柳选侍能够安分守己,在冷宫里好好待着,别再兴风作浪。”
“娘娘心慈,若换做旁人,一壶毒酒便能在冷宫中结果了她。”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本宫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再造杀孽。”此刻,我的心中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春桃,冬梅,现在立刻回凤仪宫,本宫有要事处理。”
回到凤仪宫,我让春桃把夏荷秋菊一并叫到了我的内室来。我坐在上首,她们四个就静静地跪着,许久都无人说话。
“你们可知,本宫为何要你们跪着。”
“奴婢们不知。”
我看了她们四个一眼,站起身:“你们是本宫的陪嫁丫鬟,是本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你们四个自小就同本宫一起长大,彼此间与其说是主仆,倒更像是朋友、姐妹。本宫自问一向待你们不薄,可你们好好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娘娘明鉴,”夏荷带了一丝哭腔开口:“奴婢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更别提付诸行动了。要是谁敢背叛娘娘,夏荷第一个撕了她的嘴!”
“柳选侍在凤仪宫出事后,所有在场的妃嫔与她们的贴身宫女都被本宫聚到了偏殿,而且没有人离开。可玫香,却事先得了消息,还知会了柳家。那么告诉玫香的,只能是当时在殿上的凤仪宫的人,也就是,你们四个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