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肯说吗？”四人只在我面前跪着，没有一个承认是自己做的。
“本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主动坦白，”我痛心地看向其中一人：“秋菊，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奴婢听不懂。”秋菊微微颤抖了一下：“奴婢对娘娘一片忠心，况且奴婢从未离开过凤仪宫，又如何能通信报信？”
“通风报信也未必要离开凤仪宫。”我说：“柳选侍发作后，大殿上一片混乱。冬梅一直看着柳选侍，春桃虽出了凤仪宫去知会陛下，但在半柱香之内就赶了回来，根本没时间再去雪阳宫。而本宫让你和夏荷安排剩下的嫔妃去配殿安顿，还特意叮嘱了谁都不许离开。你就乘此机会，用本宫的腰牌开了后院的小门，把玫香放了出去，让她有机会去通知柳家。夏荷粗枝大叶，只顾着完成本宫交给她的任务，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根本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情。本宫说的对吗？”
秋菊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无话可说，但凭娘娘处置。”
“秋菊，真的是你？”夏荷一脸的难以置信：“娘娘待我们这样好，你为何要帮着那柳选侍，背叛娘娘？”春桃和冬梅眼中也流露出失望和受伤的神色。
“因为你的哥哥。”
秋菊震惊地看着我：“娘娘，您，您都知道了……”
“前几天，春桃告诉本宫你最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本宫便差人出宫查了一下，才知道柳尚书用自己刑部尚书的职权寻了由头关闭了你家的药房，还把你的哥哥打入打牢。本宫早已禀报父亲，替你解决了此事，你的哥哥应该已经安全回到了家中。”
“娘娘，奴婢有罪！”秋菊痛哭流涕，只一个劲地磕头，额头上都嗑出了一道道血痕：“柳选侍知道是奴婢负责娘娘的药膳，本想让奴婢在娘娘的药膳中下慢性毒药，奴婢不肯，她便抓了奴婢的哥哥，让奴婢帮她。奴婢不愿伤害娘娘，便谎称已经下了毒。这一次，玫香说只要帮她这一回，柳选侍便会让柳家放了哥哥，从此再也不胁迫奴婢。奴婢心想这并不会危害到娘娘，这才……”
“你糊涂！”春桃听到这里，狠狠地在秋菊身上打了两下：“那柳选侍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她说会放了你哥哥你就相信了？如果你如实告诉娘娘，娘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现在没能一击击中，置她于死地，万一日后春风吹又生，只会给娘娘带来更大的麻烦！”
秋菊说不出话，眼中噙满泪水，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罢了，”我摆摆手：“念你事出有因，本宫便宽恕你这一回。可若再犯，不只是你，你的全家都得遭殃，听明白了吗？”
秋菊见我未处置她，抬起头哽咽着说：“娘娘心慈，不与奴婢计较，奴婢今后必定为娘娘肝脑涂地，绝不敢再有二心。”
“好，本宫信你。”我亲手将秋菊扶起，理智告诉我最保险的方法应该是将秋菊逐出宫去发还本家，可到底是同我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是让我心软了：“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本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