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峡洪水……
大禹西北,离东辽千里之外的巫峡上,黑云滚滚,隐隐雷电,照见一片蒸腾的山川。浑浊的洪水,抱岭环山,飘着死尸。
3月1日,八戒晃晃悠悠来到巫峡边,岸边挤挤攘攘站着许多人,其中哭声震天。
八戒随意拉着一个中年男子,细问之下,原来巫原洪灾,官府缺人强制百姓,轮流救人打捞尸体。但洪流势大,风涌浪急,下水之人也死了不少。此时死去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昨天去打捞尸体的。
八戒看着地上泡的发胀的尸体,宣了个佛号“哦弥陀佛”
一个陈旧的竹筏上,突然坐起了老头,他转过身,张开满是血丝的泪眼,低头看了过来。
八戒转头,发觉这个独眼老头,正向自己走来,就停下了脚步。“老爷爷,你有什么事吗?”
独眼老头来到近前,咪眼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破衣小和尚,摇了摇头,身材似乎小了点,他不抱希望的随口问了句。“小和尚,你会不会捞尸。”
“嗯,小僧会。”见八戒点头,独眼老头心头一亮,对八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太好了!小和尚,你帮我捞尸,我请你吃糠饼。”独眼老头一把抓住八戒的手,没等八戒开口就把他拖上竹筏。
………………
这一段江面,是最险的一段,因为江水在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回流。八戒拿着一根长竹竿在水里戳,独眼老头俯身往水里看。
八戒拿着竹竿伸进水里,船慢慢的走,凭感觉,这一段水底基本是沙地,水草很少,如现在,他的竹竿碰到了异物,他就把竿递给独眼老头,拿了钩子试了试。
筏在江面要保持平衡的,重量不能都压在一边,依然扒在竹筏另一头的独眼老头,看到八戒摆了一下手,绷直了绳子,却没提了一下,笑道“勾着草了吧。”
“不是草。”八戒应了声,把绳子拉紧缠在竹筏前,用力撑着竿,顺着水流走船,绳子慢慢往一边倾斜,点点升起来了。
八戒把竹竿伸给老头,就半蹲在船边,拉绳子,忽然“哗啦”一声水响,一个东西猛的就冲出了水面!溅了八戒一脸的水,
“是鲶鱼!看,好大一条。”独眼老头兴奋的叫道。
八戒伸手在脸上一抹,就看见一条鲶鱼尾巴一拍,咚的窜进了水里。然后船底就传来“碰”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船底。
八戒又一用力,“哗啦”,一张惨白的死鱼脸擦着八戒的脸从水里升了上来!他丢掉绳子伸出手,一把抓住这个嘴巴张着大大的家伙的头发往筏是扯。一把把尸首用绳子挂在了筏边,然后八戒迅速把头钻到水了摇了两下,洗了下脸上的尸液,划着筏往继续前进。
一只手臂被拴在船帮上的尸体,很年轻,此刻正随着水流一起一伏,八戒叹了口气,有点可惜。有时候生死就是那么一瞬间。
“八……戒!”突然,独眼老头全身一抖,张嘴就叫。“怎么了?”八戒转头,就见“哗啦!”又是一声水响!一条乌黑的鲶鱼从那尸体的身子下面猛的窜出了水面,大大的尾巴在水面一拍,飞快的又窜进水里,“呼”独眼老头看了松了口,舔了下嘴唇。
八戒笑道:“独眼老爷爷,鲶鱼性子比较邪,主要食腐,可你知道它吃啥不?”八戒说这,眼睛瞟向筏正挂着一具尸首。
“瞎说个啥,撑你的筏!等下还要给文化山学者送食物。”独眼老头吞了口口水,哆嗦的吼了一声,突然天空下起了雨。
…………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光头,着破衣,光脚站在洪水中的竹筏上。在这电闪雨鸣里,他放下了够着流草寻找生还者的毛竹,把只垂死的麻雀放入怀中。
竹筏上就两人,趴在竹筏上的独眼老头,眼白黄而浑浊。他张嘴吞着雨水。
”老天。连根芦根也找不着了。~八戒,听说了吗,玉皇要派人来视察。“
”嗯,救济粮一定会来的。”小光头斜着脏兮兮的头苦笑道。
“大人会为民请命吗?”?老头抬着头,希翼的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呵呵!?一定会的,大人不容易。”小光头摇头,“皇帝的东西来自百姓,百姓受灾了,他还会有钱吗?,这时,官员让没钱的皇帝的把钱拿出来。不是准备卷铺盖回家卖地瓜吗?
”会告诉我们没粮的真相吗?”老头的脸上写着迷茫,“向上攀岩,向下盘根,没有人怎么有势力啊?”小光头哈哈笑道”他们是名利之人会给我们画饼充饥的。”
“什么是名利?“老头转过头,看着小和尚,有些苦涩。
“名利,就是得寸进尺。让一步山穷水尽,失去立场呢。但寸步不让,又必然狭路相逢,谁又能保证战无不胜。“小光头摇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竹竿投向前方飘来的一团水草。轻声道”
这时候,就必须玩权术。”
”八戒,我们还依靠谁呢?”老头的脸上写着迷茫,
“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八戒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