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染翰眼巴巴看着江素流还未显怀的肚子。
终于猛然清醒过来：“那个，祁靳！去！把张太医叫过来！要快！”
香雪苑本来是特地为江素流营造的安静氛围，此刻在人流奔走中失了踪影。
江素流额前的碎发低落下来，温温柔柔地勾了勾唇角。
“以我的医术来看，虽然迹象较为微弱，但也基本能够确定。”
这怀上没多久，其实不太准，但江素流隐隐约约是能够感受到的。
此时江素流的话语对重染翰来说像是云烟，一晃而过。重染翰只是沉浸在一种巨大喜悦中。
喜悦过了，对江素流的愧疚也就越深。
与此同时，阙清兰住处。
侍女看着月光下的女人，“娘娘，您的琴弦……”
琴弦断了好几根，女人依旧在弹。
侍女话落，女人才止住，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拨了拨剩下的几根琴弦：
“今夜怕是弹不了琴了。”外面愈发吵了，实在是太过打扰。
“主子，这江素流是怀孕了……”侍女试探着开口询问。
她也听到了点风声。
女人淡淡一笑，“应是。”
“应是？”
“这孩子的命运，尚未可知。”
女人敛眸，脑中似是回忆起什么。
那日重染翰明明清醒的很，却直接推了房门。
她的房中长年点有一种香。
重染翰十分粗鲁，名字也只是在喊着“江素流”。
她也是莫名，这一对夫妻之间如何又闹矛盾了？
……
张太医替江素流把了脉，旋即起身，掀掀裙子跪下：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侧妃娘娘有喜了！”
重染翰：“！！！”
尽管相信江素流的医术，重染翰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仍是会受到许大震动。
素儿怀孕了，是他和她的孩子……
当晚，重染翰一道一道旨意下去，把江素流宠成了一个废人。
首先添了许多宫女，年长的嬷嬷派了一个心腹的，甚至把自己暗中的势力都拨了一拨。
其次禁绝凉城，阙清兰等人进入香雪苑。
最后，一服一服安胎药。
高调地整个皇城都快知道了。
凝禾帝召见重染翰的时候还算镇定，至少只是说了几句话。
“有子嗣也好，后宫作用便是延续香火，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凝禾帝看也未看重染翰一眼，捧着书卷，不明所以地弯了弯眼角。
重染翰：“是。”
因为江素流怀孕的缘故，重染翰最近整个人从上到下洋溢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喜气。
凝禾帝：“走罢。”
至于重伶人，早已踏上和亲的道路。
桑葚听闻消息后到是高兴，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
至于阙清兰和凉城……一个大方祝福，另一个似乎也是。
江素流届时正悠闲地在摇椅上啃着苹果，乘在树荫处，隐隐晒到点太阳。
身后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侧妃娘娘有喜了，很高兴？”
江素流身躯猛的抖了下，啃完一半的苹果都扔了，咕噜噜地滚在青石板上。
江素流紧张到开始结巴：“师师师师……”
一回头，后面连个影子都没有。
江素流开始自我怀疑，莫不是出现了幻觉？就当是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