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文前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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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后推移几天,曾堔又有了新的苦恼。
据侯侦查营离开了盛阳城,自己就失去了吃饭的行当,不比以前小时候,还可以向街坊邻居讨要一些饭菜,现在的曾堔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尊严。他明白一个道理:穷不可怕,穷到丢到尊严才可怕。他拥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就不会再腆着脸去乞讨。
而他在愁的是若是离开这座小城去外面探索,根本就没那个资本。
食物,衣物,盘缠,代步的马,他的积蓄最多只能购买一到两样。
他曾经找过军营营房的厨子,向他讨要几块干饼,干饼用于充饥十分奏效,而且封起来放置短时间内也不会变质。营房的士兵随意应付了几句,也没有给他满意的答复。脸皮薄的曾堔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营房。
在老屋里的资源他全部都利用上了,平日里穿的粗麻短衣和粗麻裤子洗了又洗也没钱换,被自己穿在了身上。去年过冬时,据侯军营发的旧袄子被他用竹绳打了包,以便于自己过冬时避寒。趁着天色尚早,他到城里裁缝铺买了一双草鞋,光着脚提着新鞋,曾堔计算了一下自己还需要购买的东西,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
四大帝国分别为日超、盛川、据侯、北联。分别以东西南北占据着这片大陆,至于北联之北的极北之地还有聚落的存在,这就不是曾堔短时间内能够考量的了。
曾堔此行的目的是据侯帝国的首府越州城,曾堔这几天偷偷问过老陈头关于四大帝国的情况,据老陈头所说,其中据侯帝国以武成风,具有广袤的森林和平原,曾堔拿定主意就去这据侯帝国国境内走上一番,看看盛阳城这小小井底外的大世界,而森林密布也有利于自己修炼。
老陈头还说,盛阳城到越州城的距离可不短,若是走官道,那得有个一两千里路,倘若走直线进入丛林,跋荒涉水翻山越岭,那只需要三个月便可到达。不过这条路鲜少有人走,因曾经的盛川帝国地势险阻,高山峭壁连绵不绝,对人的严苛程度大的没边,山中豺狼虎豹数不胜数……
老陈头仔细回忆着,没发觉曾堔的眼睛越来越亮。
曾堔坐在老屋前的木椅上,看着门口燃烧着的枯枝。
翌日一大早,侦查营即将出兵北伐,而曾堔的离开时间,定在午夜。
他不善于交际,若是老陈头临走前抓住自己交代一大堆,闹不好重感情的曾堔还会掉两滴眼泪。自己已经长大了,应该免去这些儿女情长。
曾堔拿出两块圆形的小木块,约莫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个完整的八卦图。这是他跟着在城里乱晃的道士自己用斧子雕刻的,其中刻坏了十多次,道士走曾堔走,道士停曾堔也停。当一块木雕被刻好后曾堔回到了老屋,照着完成的木雕临摹,等第二块木雕做好后,曾堔用心地打出两个空洞,便于穿过丝线。
这是他送给老陈头和自己的护身符,他不太懂这些门门道道,只知道城里人有什么大惊小怪都会去找道士算上一算,道士一抖道旗,开始给人看相,道旗在风中呼呼作响。曾堔从此记住了道士的手段,他猜测这形状有驱邪保命的作用,便给老陈头刻上一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午夜,营地里的篝火已经熄灭,将士们回到营帐内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征程,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来到他熟悉的营帐前,放下手中紧攥着的东西,摸了摸营帐,默立一会后转头就走,走了两步他身形一顿,转头回到营帐前,深深作了三个揖,离开了。
曾堔放下自己身上的行囊,在走出城门前再次检查身上的家伙:
斧头挎在自己的腰带上,背上背着自己过冬的大袄子和老屋里的小陶盆,头上绑着粗布头巾——这是他身上最昂贵的布料。
行囊上挂着一个小竹娄,里面垫了粗麻布,放着两个窝窝头。
老屋再次被曾堔打扫干净,从里面拉上门闩,曾堔从围墙翻了出来,看到自己常坐的木椅还在老屋门前,忍不住没有把他收回。
他希冀着,自己能够在外出行三十载,再归来仍是少年。
曾堔抬头看了看天空,繁星点点的夜空让整个夜晚也有了许多的生气,老陈头闲来无事和曾堔聊天时说过,找到天空中的调羹,就能知道自己的方向。他面朝东方,感受了一下心斧中的能量,燃起一只从据侯军营里顺来的火把,开始往前路走去。
“一只火把而已,老陈头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这是他在老陈头营帐上拔下来的……
举着火把,曾堔沿着官道往前走着,心里憧憬着未来的画面,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脚步。
自己可能会改变自己沉默寡言的个性,结交一大堆朋友,在一起探讨武学,一起风花雪月,等自己赚到了钱,就取个好看的媳妇,生一窝孩子,送他们去上私塾,不准他们伐木……曾堔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其实曾堔的心底是十分单纯善良的,十多年内他一直逆来顺受,有很多的话憋在心里没有人能够去诉说,但是好在世界对他施加了足够的善意,让他不至于从内向转变为孤僻。十多岁的少年也爱笑爱闹,只是曾堔的程度没有那么的高而已。
天蒙蒙亮,太阳从曾堔的正前方升起,这时候曾堔走到了官道的分叉口,直行入山,右转是沿着官道南下。曾堔毫不犹豫选择进山,他决定白天赶路,夜晚以修炼代替睡眠,修炼木系能量对他起到提神醒脑的效果,他认为一晚上的修炼不会比睡一觉差到哪里去。
曾堔进入的这座山不比盛阳城的后山,而是基本无人开发的荒山,早年间有官兵进入盛阳城的后山围剿过大型的捕食者,以免它们暴走下山伤人。而曾堔面前的这座山显然不会有人进山捕猎。曾堔明白这一点,将火把熄灭插在了行囊的侧边,右手抽出盘古斧,向着大山内部走去。
“这木雕……”老陈头抢过战友手中的木雕,燃起一根火把,将木雕放在火上炙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陈头手都举酸了,也不见木雕燃烧起来。
“这是我的,是我的!”老陈头涨红了脸,知道曾堔已经离开了盛阳城,少年的心里最不缺的就是凌云壮志,这一点老陈头心里清楚,他将木雕放在胸口,保佑着曾堔一路能平安的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