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堔爬到一棵大树的顶端,以此鉴定太阳的方向。
曾堔此时已经进入了大山的深处,参天古树拔地而起,树荫遮天蔽日,一抬头满眼都是阳光漏在地面上,没有明确的看到太阳,曾堔也无法辨别自己的方向,他爬到大树上,找好了方向,这样才能正确的走到据侯帝国的国境内。
曾堔爬下了树,苦着脸朝着反方向走去……森林里弯弯绕绕,不熟路的他即使每天都和树林打交道,也难免迷失方向。一来二去,曾堔居然朝着反方向行进了一段距离,出师不利,想想都觉得憋屈。
初入这种荒山,曾堔被各式各样的植物动物所吸引,四处传来的鸟叫声让曾堔十分惊奇,有很多鸟鸣都是曾堔在后山也没有听到过的。走着走着就被这颗植物吸引了,又被另一边的风吹草动吓得汗毛直立,可谓是十分滑稽。
“原来自己也是个菜鸟。”曾堔这样想到。
官道上的山林里总有些山贼,经常一伙人大呼着冲向官道,抢劫过路的商队马车,有时运气好能捞到大批货物,开张吃三年。有时碰到硬茬子保护着商队又会丢下受伤的同伴自己逃跑,他们信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幸存者逃回山寨又会继续称兄道弟,心里也清楚大家都在算计着,下次如果风紧,如何扯呼才能不被追杀。
曾堔可不知道山贼的存在,他年少时曾被城里饿红了眼的乞丐抢过窝窝头,当他哭着眼睛找到老陈头时,老陈头气炸了,抓起自己的短刀就向军营外走去,若不是曾堔的哭声随着老陈头拔刀的画面变得更大而导致老陈头就此作罢,那么老陈头可能真会去做一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大家都是穷人,凭什么你饿了就可以抢我的食物去吃?
曾堔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鞋子裤腿都湿了,森林里湿气很重,曾堔不得不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坐下歇息,吃着自己带着的窝窝头,如果窝窝头受潮变质,那便完全吃不得了。
“沙沙~”曾堔的背后有灌木丛枝叶被拨弄的声音,曾堔立刻警戒起来,将窝窝头衔在嘴上。右手握着斧头转身,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一只大到夸张的“猫”从他背后电射般扑出,意在直取曾堔的后身。
老陈头聊天时和曾堔说过,森林里的豺狼虎豹喜欢白天睡觉,夜晚捕食,这叫做昼伏夜出,想到这里,曾堔还想起老陈头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因为自己用了一个成语而沾沾自喜。
可来不及曾堔多想,这只大猫扑在曾堔的身上,将曾堔扑倒在地,虎爪深深刺入曾堔慌乱之间格挡的手臂,血流如注。
“枯木!”曾堔抽出被利爪刺穿的右手,血流了一身,他来不及关心伤势,赶忙汇聚能量,斧刃发出绿色光芒,朝着老虎的肋间劈去,老虎实打实的挨了这一下,斧头劈入老虎的皮肉中,绿色能量的腐蚀特性发动,老虎吃痛收回了利爪,向后弹跳。
曾堔爬了起来,不过一瞬间,汗滴已经布满了曾堔的面部,“逢春!”他催动能量恢复着自己手臂处的伤势,两只眼睛紧盯着这只老虎,不敢有丝毫怠慢。
若是反应慢了一丝,自己的脖颈可能都会被咬断,曾堔一阵后怕。
老虎受了曾堔一击,虽然并非是全盛状态下的枯木一击,但也对老虎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老虎一踉一跄地围着曾堔打转,等待着最佳的突袭时机。
看到老虎的举动,曾堔松了一口气,若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自己的伤势好起来,利用“枯木”的木系伤害加持,自己战胜这只老虎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老虎有伤在身,再不怠慢,它后腿蹬地,再次发动突袭。这次曾堔做好了准备,右腿向后一蹬,举起斧头,斧刃上闪动着绿色光芒,方向正朝着猛虎飞奔而来的方向,
“枯木!”曾堔运转能量,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数丈,老虎跃起的瞬间曾堔的斧头也随着劈砍下去,老虎来不及躲避,一眨眼间虎头和斧刃便碰撞在了一起。
猛虎的利爪插进了曾堔左肩,让曾堔痛得斧头脱手,满地打滚。
而斧头劈入老虎的脑袋,老虎的尸体压在曾堔的身上,即使老虎已死,斧刃上的绿色光芒还在腐蚀着老虎的生机。
曾堔用伤势未愈的右手尽力推开了老虎的尸体,侧躺在地上大口吸气,绿色的木系能量随着曾堔运转《枯木诀》,缓缓流入曾堔所引领的左肩处。
血很快就止住了,留下了不小的三道伤疤,曾堔躺在地上望着上空,阳光如同斑块一样的洒下,曾堔想到刚才的处境还是一阵腿软,半晌站不起身来。大脑一片空白,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肉食动物接触以及战斗,何况还是森林中的顶级猎食者之一的老虎,要说现在曾堔坐起来严肃的总结战斗经验,那才有鬼。
直到伤口愈合结痂时麻痒的感觉传来,曾堔才缓缓坐起身,他向旁边看去,老虎的尸体已经停止流血了,似乎是枯木的生机腐蚀效果将老虎的血液都腐蚀干净了。他尝试着触碰老虎,确定老虎是真的已经死了,才大胆的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着这只老虎。
老虎体长约莫有八寸,虎皮闪动着光泽,黄黑条纹绰显着老虎在森林里的地位,与这样恐怖的对手殊死搏斗的确让曾堔有些吃不消,然而曾堔还是强打起精神来,他想物尽其用,将老虎的皮剥下来制成兽皮衣。
上次自己误杀的野猪尸体,自己有愧于心,不敢胡乱侮辱,而这次老虎是主动想要杀死曾堔,现在曾堔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伤换伤才杀死这只虎,自然要从他身上获得一些战利品。
曾堔用斧子艰难的把虎皮剥了下来,只剩下森森骨肉的老虎曾堔不愿再去看它,用斧子刮去虎皮内侧的血肉脂肪等,曾堔将虎皮修修砍砍,穿了两个洞,以细藤蔓搓成绳子将其套在肩膀上,倒也有了驱寒对敌的手段。
曾堔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窝窝头擦了擦,边吃边往前走去。背上的虎皮还有着余温,令其他暗中观察的动物们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