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让开!”蓝轩不停咆哮,愤力的挣脱保镖还有司徒君昊的拉扯。
“蓝轩,你给我理智点,理智点!”司徒君昊哑着嗓子努力吼叫道,“你现在这样子无非就是再闯点更大的祸!”
蓝轩通红的双眼似乎像烙红的铁块,炫眼,令人胆怯。趁保镖松了一只手的时候,他一拳打到了司徒君昊的脸上,“理智,理智,我怎么理智!那个王八蛋,害我姐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姐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理智!”
司徒君昊一个仓促不及,狠狠的摔倒在路边的花池旁,手被棱角分明的花池沿边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瞬间映满一地。洁白的花池瓷砖上,水泥地上,还有消瘦的手背上,红的直刺眼。
保镖紧张的一边叫着少爷一边扶司徒君昊起来,还不忘记狠狠的瞪蓝轩一眼。也许是耀眼的血意刺激了蓝轩,蓝轩猛的住手呆立不动。
司徒君昊微微皱眉,吸了一口冷气,将伤着的左手交给保镖包扎,然后抬起头看着蓝轩无奈的讲道:“小轩,我跟你一样着急。但你有没有想想现在你去找司马良能做什么?杨伯父合了商场上那么多的人气财力,都没有动到过司马良的一根骨头,你能做到什么?!”
蓝轩握紧拳头,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家恨情仇,如何要在一时间化解了几乎要崩溃的心灵!?
司徒君昊忽闪几下明亮而带着几分疲惫的眼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对付处事无所不用其极的司马良,我们要打的是十二万的冷静和机智,不然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蓝轩垂头不语。
两个人同驾一辆车回到司徒家的别墅,相互搀扶着进了客厅,姿势怪异。看来,为了发泄,他们去打了拳击。两个人,也都伤的不轻。
莫凌抚抚白色冰丝的披肩,轻皱眉头,没说什么,挥手让下人去拿医药箱子去了。
还未开口说话,司徒君昊一边将带血的外套脱下来递给身边的佣人,一边生气却无力的说,“如果惜弱阿姨和子昂叔叔地下有知,一定会被你气死的!”
莫凌的脑袋突然嗡的就炸开了。她一时就忘记了挪步,也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话来着。司徒君昊紧接着就说起话来,“妈妈你照看一下小轩,我洗洗澡,去看看冰儿。她今天好像睡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不放心。”
莫凌失神的看着蓝轩,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司徒君昊刚一上楼,莫凌就快速的在蓝轩身边坐下来,带着不可置信,却又茫然的表情,抱着蓝轩的肩膀盯着蓝轩直看。
蓝轩的眉头,眼角,都是轻一片紫一片,样子有点滑稽。莫凌那么仔细的看,蓝轩被看的心里发毛,有些莫名其妙,却也觉得糗糗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用武力来发泄,实在有些丢人欢马叫。
“你母亲叫郎惜弱?就是郎惜弱?”莫凌的眼睛忽然红红,手腕的佩物轻轻抖动,浑圆的淡色绿玉珠子如淡淡的忧伤,直沁人心脾。
“是,是啊!”蓝轩眯着有些疼痛的眼睛,一只手不停的拭着伤口,还是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满面狐疑的看着莫凌。
莫凌刚想说,她是跟郎惜弱结拜的金兰姐妹,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蓝冰跟司马良扯上关系,是不是因为那条项链的秘密?!
不管是不是,都要先证实了再说。
然后,她心神不宁的低下头拿起酒精棉给蓝轩擦拭伤口,不再说话。
蓝轩的脑子已经乱七八糟,居然没有追问下去,莫凌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母亲来,此刻,他的心里只充斥满了要如何对付司马良。
阳光很静,又是天高气爽的秋时节。
花园里的花,还是异常的开的热闹,仿佛这个时节,本就是属于它们的时节,自在而悠闲,美漫而张扬。有一捧淡蓝色的兰花,不合时宜的开放着,弱小的身躯在这诺大的花园里格外显眼。
生命力的强弱,原来,在于意志力。人,也正如此,不是吗?
司徒君昊站在蓝冰的房间阳台前,就那么静静的盯着花园里的那小簇兰花出神。这些日子,他实在太累了,几乎,快要虚脱了。也许,就是因为冰儿,所以他无论再猛劣的风雨,他都这么勇敢的撑着?!
“君昊。”蓝冰轻轻唤道,苍白的脸上似乎已经有了几分精气神。为了蓝冰的病,司徒君昊从来不计人力财力,反正,他也有足够的人才,财力。
“冰儿。”司徒君昊将蓝冰扶下床来,拉到窗子前拥在怀里,抵着蓝冰柔软的发丝静静的发呆。
蓝冰的眼泪在目光触及司徒君昊受伤的手和满身的药味时,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滑落。
“君昊,冰儿是不是很任性?!”司徒君昊一听见蓝冰哽咽的声音,慌了神,连忙低头用手呵护着蓝冰的脸,慌忙的微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