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停手,得意地看着赫连连和赫连山,意思是她的手段高明吧?
赫连山微微点头赞许地微笑,然后慢慢地走到赫连成面前:“怎么样?交还是不交?”
明明是初秋,为何太阳这般灼热,赫连成觉得自己快要被晒化了,舒傲的脸,啸龙的脸,还有许多至亲的人的脸,抱括一直默默无语被绑在那里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的脸,年迈的父亲的脸,在不停的扩大,刺激着他……
再看看四周林立的兵,还如上满弦的弓,素情得意的笑,赫连山嘲弄的笑,赫连连阴险的笑,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输了!
摸出腰间硬硬的将印,赫连成不理绾心急切的目光,他不能这么自私,他是父亲的儿子,哥哥的兄弟,舒傲的名义父亲,这些人的命无一不悬于他手,他可以不忠,但不能不义不孝不仁!
他缓缓地托出帅印:“放了他们!”
赫连连带着胜利的笑走上前,一把抓过将印,看了许久才放声大笑:“这将印早就该属于我的了!”
他转身阴险地说:“放了你,休想!来人啊,把他们全部绑起来!”
立刻过来几个骠形大汉过来绑住了两人,赫连成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赫连山,你枉为一国之君,竟然出尔反尔,无耻!”
赫连山脸色一暗道:“我只答应你不杀他们,可没答应你放了他们!”
舒傲看到绾心被绑,这才哇一声哭出了声:“娘,他们是坏人,不要绑我娘!”
素情厌恶的把他扔到一边:“把这个小的也绑起来,免得吵得我心烦!”
绾心对着舒傲说道:“乖,傲儿不哭,娘亲没事的,不要哭啊,你是个男子汉么,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子汉是不可以随便哭的!”
舒傲停止了哭泣,点点头:“男儿流血不流泪,娘,我记下了!”
啸龙自责地说:“王爷,都是属下不好……”
赫连成沉声说:“这个贱人早有预谋,我们谁也没料到!”
素情哈哈大笑,亲密地依在赫连连身边道:“你道那天醉酒我真和你在床上发生了关系?哈哈哈,笑死人了!我和小王子早就两情相悦,那天你压根连我的身体都没碰到,居然傻到相信我,我的怀孕,流产,全是假的,你们认破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晚了!”
赫连连啵地亲了她一下:“乖宝贝儿!”
赫连山咳了一下道:“把他们带到牢里,好好看守!”
这一行人被绑着全部押进了牢里,绾心和赫连成分开关押,舒傲倒是被关到和绾心一间牢房里,其它的人又离他们远点关押着。
绾心搂着舒傲道:“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赫连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不停地踱着步子道:“唔,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的……”
这时,只听咣哐一声,牢门被打开,一身绿衣的素情带着骄傲的神情走了进来!
她今时今日的打扮早不同与以前,高贵了许多,随身还带着两个丫环,她来到绾心的牢前,仇恨地瞪着她。
绾心也冷冷地相对,并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两人比瞪的结果,素情在她的冷冷注视下败下阵来。
她急怒加交,啪地一掌扇向绾心的面上:“贱女人,还敢和老娘瞪眼?若不是你,我岂能低声下气,忍辱负重的在你们面前做小伏软?若不是你,我们全家岂能受赫连连的威逼?若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姐姐怎么会死得这么惨?还有张山,他对我一片痴情,就因为暴露了身份,被赫连连活活的害死!死了这么多人,我情儿若不把你们绊倒,我誓不为人!”
赫连成大怒道:“下作的贱人,你再动王妃一根手指试试?本王必把你剁成碎肉喂狗吃!”
素情被他凌厉的气势逼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随即想到他是关在牢里的,当即胆色壮了起来,指着他道:“我是贱人,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出来再来教训我!王妃?可笑,都已经是本姑娘的阶下囚了,居然还自称什么王妃,真不嫌丢人!”
她说完命二婢拉着绾心不让她动弹,左右开弓地打着:“我不止动她一根手指,我还打她,来呀,把我剁碎呀!”
绾心咬牙吐出一口血,脸颊肿了起来,她不怒反笑:“你这种粗蛮的女人,始终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以为赫连连会喜欢你吗?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趁早醒醒吧,说不定你比我还先死!”
素情被气得浑身发抖,她也知道赫连连对她并非真心,最终目的不过是借她的手来达到捉二人的目的而已,若不然,她早就把绾心致于死地了,那还有闲情在这里给她理论?
“你,你等着,看看咱们谁先死?”素情掉下这句话怒气冲冲地走开。
“绾心,你没事吧?都怪我,太多嘴了!”赫连成扒在铁栏上用力地伸着脖子问道。
绾心擦擦嘴角的血迹,淡然一笑:“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卒子,充其量最多打我几下,又死不了人,比这更历害的我都挺过来了,没事!”
赫连成心中一动,愧疚的低下头,的确,绾心受得苦很多,当初他下手可比素情狠多了,而他这个混蛋当时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佩服绾心坚强的个性和忍耐力,因为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不像自己一样冲动起来不顾后果!
他看她挨打,竟比剜他的心还难受,他恨不得代她挨打,只要她好好的!
追究起来,玉儿的死与绾心并无半点关系,当初她还求自己不要杀了她全家,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冲动造成的后果,现在却要她来承担……早知如此,他便一个活口也不留了!
两人被关了一天,赫连连才慢悠悠地晃过来。
他对着牢中的人轻笑着:“坐牢的滋味怎么样啊?我的哥哥!”
赫连成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会他。
赫连连笑得更加阴险:“我知道你不服气,对,你是比我聪明,比我能干,但是有一样你比不上我,那就是你没有阴险!”他说完得意的大笑起,阴森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牢房中,显得特别刺耳!
绾心鄙视地看着他,这种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居然和人家比阴险,还不以为耻还以为荣,就算把军队交给他,他也只能打败仗!
赫连连转头看到她的笑,登时恼了起来:“你笑什么笑?若不是我保你,你还能站在这里笑?看来我的好哥哥是没有好好调教你?”
绾心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他。
赫连连戏谑地吹了口哨:“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也不急于一时!”
“对了,赫连成,虽然你交出了兵权,但那些士兵们可倔得很,不肯听命于本王子,还得劳你大驾去给他们说一声,就说你自愿不做将军,让他们以后听命于我!”
赫连成呸了一声道:“休想!他们听不听你的命令与我何干?”
赫连成双眼斜瞪,散发出阴鸷的气息:“你这种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肯出去说话,我可要对你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