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听着众人之言,骄傲翘首。
他就知道,在他们五个里,就他最有艺术造诣,大哥舞刀弄枪,二哥一身铜臭,三哥只会喝酒,四哥逍遥懒散。
也只有他,才能作出这般佳作。
沈曦快骄傲成大公鸡了。
还时不时的看向端着酒杯的沈潋,像是在炫耀他的画一般。
谁优谁劣,一眼便知,却没谁愿承认。
皇太后眉开眼笑:“小五有心了。”
沈曦翘首:“皇祖母喜欢便好,儿臣可不会像某人一样,既知自己献的是拙作,还故意呈上来……”
皇太后的笑逐渐狰狞。
皇上揉着鬓角,面色铁青。
二殿下和四殿下有扇子的用扇子遮,没扇子的学了鸵鸟。
沈之凡嗤笑:“看来这画技啊,跟人的智商是成正比的。另外,这拙作嘛,本来就是个谦称,不可同类而论的。”
沈曦眨眨眼。
总感觉皇妹在骂他智商低,但是他掌握不住证据,算了,也有可能在骂太子,毕竟自己画的这幅是无与伦比的!
皇太后道:“好了,小五先坐下。之凡,听碧溪说,最近你常跟着她学刺绣,怎么最近突然想起学女工了?”
沈之凡起身。
一袭红衣如火,眉间花钿妖娆,拱手作揖间英姿飒爽,笑道:“回皇祖母,儿臣学刺绣是为了给皇祖母惊喜。”
宫女端着一件玄色衣裳。
皇太后又惊又喜。
沈之凡笑道:“这就是儿臣的礼物,是儿臣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亲手缝制的,皇祖母可看看喜欢与否?”
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哀家喜欢。”
沈之凡坐下。
之后便是按阶品来呈礼。
傅函所呈的是青峡关战利品一颗脑袋般大的夜明珠,皇太后欣然接受。
皇太后瞧见江月,笑道:“这便是平南王妃吧,皇帝也真是的,就为了这么个寿宴,急匆匆的下旨,委屈你了。”
太后雍容,扶了扶发上金簪,有些沧桑的凤眼中,不掺喜怒。
傅函摸着杯盏,淡漠道:“太后娘娘多虑了,臣的婚礼有皇上和皇后帮扶,且提前之因是为娘娘冲喜,臣倍感荣幸。”
皇帝慷慨笑道:“爱卿所言极是。”
皇太后轻轻瞟了眼皇帝,垂首看向手上的镂金嵌玛瑙护甲,轻笑道:“哀家见着王妃,甚是亲切,日后可常来宫里。”
江月欲要回答。
傅函轻握着她的手,江月看过来,他低声轻笑,在他人眼中,便是郎情妾意,只听他道:“有空自当来。”
皇太后的笑透了几分寒。
江月不明所以。
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见他扭过头来,便以眼神询问他,他轻笑,凑到她耳边道:“现在不便解释,回府再说。”
待众卿呈过礼后,便是贵女们了。
多数都是舞蹈。
如今快至夏天,可她们穿的却清凉得很,领子大开,坦胸露乳的,还暗送秋波,勾引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金玉颜是弹琵琶。
琵琶掩面,低眉信手,轻拢慢捻。
杏黄色齐腰襦裙,温婉可人,梳着少女的双平髻,内勾外挑的凤眼半阖,水眸潋滟中风情万种,佳偶天成。
曲罢,金玉颜抱着琵琶福身:“臣女金玉颜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宴厅中皆是赞赏。
皇太后凤眸微凝,勾唇轻笑:“倒是个好名字,哀家喜欢。”
金玉颜羞赧一笑。
转眸轻轻望向一侧的傅函,见他支着头,拿着块糕点,引诱似的逗弄着江月,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落寞。
他竟一点也不关心她……
江月除了长相,哪里比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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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现在比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