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战栗似一把刮骨刀在不断试探宁溪的心脏,
怎么办?!
是暴起动武,趁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逃跑,还是直接坦白交出经书。
宁溪强压下齐涌上心头紧张焦躁,眼光瞄向四周几个持剑正靠近他的男子,作害怕状,用略带颤抖的嗓音吼到“大人们,我什么也不知道,大人们你们要做什么,放过小的吧”
同时宁溪内心依然在思考,若动武,现在无法判断他们的实力,而且村里应该有不少他们的人,自己能轻易逃掉吗,而如果直接坦白,看他们现在的态度,绝非善类,他的下场又会如何。
那个全身裹黑袍的人到底是谁?这两本秘籍到底有多重要!小村此时被火炬的红光照亮,本来该寂静的小村夜晚此时反常的热闹,但却是那种让人焦躁难受的吵闹。
几名墨灰衣男子以一种特殊的站位将宁溪围住,分别持剑指向宁溪颈部。另一侧院子里的张大娘似乎想开口阻止他们,结果却被儿子强行拖进了屋内。
“小子,你还知道些什么,不要废话了,你是不是那本秘籍?”为首的那人开口,双目紧盯宁溪,目光似毒蛇般跳跃。
果然就是那两本不知何处跑来的东西,宁溪心中一动,看来真的要动手了,这帮人认定我与这东西有关了,看他们的样子即使我坦白也不会落得好。
“怎么不吭声了,刚才不还唯唯诺诺的求饶吗,小子!”那人也从破旧的木栅栏出逼近宁溪,“兄弟们,先把这小子抓住,搜身,先留下活口”
看来已无可避无可避。
宁溪悄然握紧拳头,准备先出手,这时,胸口忽然传来一阵炙热。
怎么回事!宁溪突然感到那颗珠子有所变化,下意识摸向胸前,果然是那颗珠子在躁动,
咦,秘籍那?!莫非.....
几名墨衣人,此时也正准备出手,先拿下眼前这小子。
只见突然,扑通一声,眼前的十几岁少年突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各位老爷们,放过小的吧,我真不知道那门口的东西是什么,也许你们找的什么东西从那过去了,还有什么是秘籍?各位老爷不相信,我现在就把衣服脱光给你们看,老爷不要杀小的哇”宁溪此时忘我投入表演中,浑身战栗发抖,嘴唇牙齿不断打颤,像只受惊的小山鹿。
看到宁溪这番表现后,这几人似乎都松了口气,院中的压抑紧张的气氛也少了些许,围住宁溪其中一个持剑人听完后,向前一步,一剑顺势指导宁溪脖颈前一寸处,吭声说道“脱!”
宁溪老老实实的也并未反抗,主动的将衣服脱光,只剩一件亵裤。然后问“老爷们,还脱吗?”
“脱掉”
宁溪只能极为尴尬的捂住自己的小宁溪,将亵裤也一并扔了过去。
很快这几个人将宁溪的衣服检查一遍,并没有丝毫发现。
此时为首者也开始有些疑惑,“莫非只是那盗秘籍徒,恰好从此处路过吗,我先去禀告长老此处线索,你们留几个先看住这里”随后抬头又看了宁溪一脸,“这个小子虽然看似没什么问题,但也要把他给我看住!”随后他便带了两人向村里其它方向走去。
之后剩下几人则都被“仍处于害怕中”的宁溪邀请进屋内避寒。
没过许久,一大批脚步声传来,宁溪跟着呆在此处的几名墨袍人走出屋外。
只见一个头发半花白的似乎年逾半百的老者带领一大批人过来,老者旁边此时正站着刚才那个带头人。
“长老,就是他!”
“哦,是他吗?”老人目光闪烁,若利刃般的光芒直刺向了刚刚出屋外的宁溪。
说时迟那时快,老人突然暴起抽出跟在其身侧一人的长剑,脚步微挪,转瞬踩到宁溪面前,将长剑送于宁溪胸前。
杀气扑面而来,宁溪下意识想要举拳反抗,但又强按下这种想法。
那老者不可能看出我是拿走那东西的人,即使看出也不可能不顾东西下落就地击杀我,宁溪强行克制自己愣在原地,呆立不动。
老者手中长剑直刺入宁溪胸前衣服内,宁溪的胸膛能感受到剑尖锋锐的剑气,但他依然放佛毫无所觉。
这次宁溪赌对了,剑尖最终止于胸膛前的肌肤,虽剑还未刺入,但锋利的剑气已将胸前的皮肤微微割裂。
此时宁溪才假装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大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那老者再未看宁溪,只将剑捥出剑花,轻轻撤回,朝众人一挥手,指挥这伙人并包括者宁溪身旁的那几人。
“弟子们,沿此门前的山路,向那片山野中继续搜索!,不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诺!”
众人群声应和老者,随后稀稀拉拉,一小会儿,大部队便从宁溪小院前转瞬间撤走,放佛那未来过一般。
宁溪终于可以舒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也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他转身进屋将门紧紧关上,打算处理下胸前的小伤口,便就立刻上床睡觉,今夜实在是太累了......
另一边,本正处于夜晚休息间,却被众多人无情吵醒的山林小道里。
领头者依旧是那老者,只不过此时是身侧的一个小头目在旁进言“长老,就这么放过那个可疑的小子吗?万一我们错漏什么...”
老者轻轻长吁一口气回道“我刚才已仔细探查,并也试过了,那小子毫无半丝武功可言,不过只是一个乡野小民而已,我们好歹是江湖门派,虽非名门正派,但也勿随意制造杀孽了。”
“长老英明”
老者轻捋胡须,再次道
“但是你需再派两个机灵点的,帮我盯住那处,那里也许还有猫腻”
“是!长老,属下听命”小喽啰向长老拱行礼后便向队伍后侧移去。
村内又复安宁,躺在床上的宁溪从胸前摸出黑色的石珠。
当时胸口的炙热,之后那俩东西的消失,便是这珠子起的作用吗?而那群人到底是谁?那个神秘黑袍人又是谁?
重重疑惑中,宁溪意识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