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江韩西面带不耐,这个公主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表现的不明显吗?他拒绝了呀!
饭做好了,吃完饭。他也不刷碗了,直接出了门。
他想,公主要是识趣的话,他出门后,她自己会走的,他特地去离家很远的地方转了一圈。
看准时机,林子叫来一些人,飞快地打扫院子,把野草拔了,砖块扔了出去。
差不多一个时辰,院子焕然一新,符合司皎月的审美。
“还不错,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翻墙。
其实她是想去房间里看看的,但是好像太不矜持了,还是算了。
江韩西负手站在澈清湖边,傍晚,湖边来了很多商贩,摊位上亮着灯光,湖上也有灯光,他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片繁华。
是时候该回去了,慢慢悠悠的晃到家门口,门还是他出去时候的样子。
嗯?没走吗?
打开门,江韩西的眼险些被闪瞎。
院子里的树上多了一个秋千,他在院边开垦的苗圃被填平了,连带着他种的菜也没了,院里连野草也看不见了。
江韩西气的手都在都,他好不容易才发芽的菜苗苗啊!
少年阴沉着脸,甩门进了卧房。
啧,真烦,对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他又不能打她。
告诉殿下吧,自己的妹妹,殿下不会放任她。
打定主意,江韩西也不纠结了,倒头就睡。
司皎月面色忐忑,她刚才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江韩西不会生气了吧,毕竟那些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要不明天去给他道个歉吧?
帝师府书房,三个当家人面带愁绪。
焦忠恩捋这胡子:“太子殿下应该是不会怪罪的。他回京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是听到了点风声。这不,这段时间都没来找鲛鲛了。“
焦予戚急的嘴上长燎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谊哪里会那么快耗尽?只希望殿下此时不要太难过。“
焦夫人咬牙:“太子可是君王的儿子,怎么能···“
如果君王不知道阿鲛和姜云宿的事,那她就算是违背阿鲛的意愿,也要让她嫁给太子。
可是君王知道了,还有意给他们赐婚。那么,她就算是再想让阿鲛嫁给太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君王的想法,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
明康四十八年冬,君王做主,为尚书姜云宿,和帝师孙女焦鲛赐婚。
婚期定在来年春天,三月二十日。
太子得到消息,已经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第十八天了。
皇后移驾太子东宫。
司景辰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皇后为他到了一杯水,温声道:“你一直都很优秀,不应该倒在这件事上······命运弄人,可能是你们不合适吧。司靳茼最近和有些大臣走的很近,你该振作起来。你以为,如果司靳茼上位,她的下场会好吗?“
阿鲛的下场···司靳茼为人阴沉多疑善妒,如果到那个地步,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即使那个时候阿鲛已经嫁为人妻,但她还顶着司景辰青梅的名头,司靳茼就不可能让她好过。
姜云宿还不一定能护的住她。
司景辰剑眉紧锁。
他该振作起来了,守卫南国繁华,护她平安喜乐。
送走皇后,司景辰唤人洗漱。
次日早上,司景辰上朝。
焦忠恩和焦予戚都很不自在。
司景辰表现的一切OK,只是似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云宿身上。
姜云宿嘴角一直挂着笑,他当然知道太子在看他。
退朝时,君王隐晦的看了司景辰一眼。后者不以为意的笑笑,朝姜云宿走过去。
“尚书大人,久仰。“
“殿下。“
“找个地方聊聊?“
司景辰气息紊乱。果然,他还是镇定不了。本以为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他可以很好的面对劲敌,是他高估自己了。
“殿下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