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辰只想撕了他那张脸,整天对着这个笑对这那个笑,他怎么看都觉得假,偏偏阿鲛吃他那套。
司景辰酸的要死。
深秋了,御花园里有些景观树的叶子已经黄了,司景辰站定。
他望着远处,轻声道:“孤听闻尚书是六年前的状元,不知尚书在和阿鲛走的近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流言?“
“例如,太子和焦家姑娘自小青梅竹马,情谊颇深之类?“
“回殿下,下官知道。“
太子喜欢小姑娘,姜云宿知道。
他们打娘胎里就认识,他阻止不了,但是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小姑娘只是把太子当哥哥。
他不能阻止小姑娘和太子来往,他不能那么自私。他要忍住,这样,就会多一个人对她掏心掏肺的宠爱。
那时候太子在边关立了军功,传到京里,他才得知小姑娘和太子青梅竹马。可是,当时他和小姑娘已经相互情愫暗生。
且,在和小姑娘谈及太子时,小姑娘眼神和语气都有毫不掩饰的崇拜,并没有那种想法。
“知道···你竟是知道的···“司景辰一拳打在他脸上。
“知道你还去招惹她?心机如此深沉···你可知道,她是我的整个青春?!“司景辰失神。
姜云宿下意识的抚过疼痛的地方,这件事是他不厚道在先,是他的错。
可感情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了呢?
“殿下,臣告退。“
捂着眼角的青紫,姜云宿出了宫。
说来也巧,焦鲛和姜云宿的赐婚圣旨颁布了。
紧接着,就宣布了君王身体不适,以后早朝由太子代替的口谕。
司景辰这段时间异常的沉默,姜云宿脸上的伤,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退了朝,司景辰按照往日惯例,去龙极殿看君王。
君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面庞消瘦,精神不振。
明康帝睡着了,司景辰站在边上看他好久。他父皇和历代老祖很不一样,他会把嫡系养在身边,和平常百姓家无二。
他待他和皎月很好,寄予厚望,教导武功,陪他们玩闹,他出生时,便被立为太子。
不多时,明康帝悠悠转醒。
“阿辰?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没多久,您身体如何了?“
君王摆摆手:“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老了,毛病就多了。“
司景辰提及当年出征时,请求的那个愿望。
“哪个啊···父皇肯定记得,你想要什么?“
“封焦鲛禧纯公主。“
君王眯着眼看了司景辰半晌,笑道:“朕允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司景辰才离开。
待司景辰走远,君王绷不住了,一口暗红色的血吐在了锦被上,细看,还带着血块。
大太监把尖叫咽回去,颤着手给明康帝擦血。
“快!快去叫娘娘过来!“
退朝后,江韩西眼睛一亮,想去和殿下讲公主的事,下一秒,就看到殿下笑的一脸可怖,朝着尚书姜云宿走过去。
京里发生的事他知道一点,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果然,殿下血性不减,第二天姜云宿就顶着青紫的眼眶上朝。
他想笑又不敢笑,这瓜真香。
回到自己家,江韩西又犯了愁,公主那事还没解决呢。
先前是院子,现在是灶房,也被公主叫人重新修缮了一遍,接下来,该是卧房了吧。
江韩西两股战战,他好害怕,是时候买条狗了。
这天,司皎月打发走了林子,照例翻墙,要是林子在的话,肯定会觉得她不矜持吧。
她得保持好名声。
落地时,司皎月踉跄了几下,只觉得脚被震得发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道黑影窜了过来,扑在她腿上,把她撞到在地。
“走开!走开啊!救命啊!“司皎月爬起来,拼命往屋子里跑。
两条腿的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黑色的狗很快的追上来,撕咬她的裙摆。